第二十章:又见墨家人,又识大康国

这一日精神紧张,点着篝火,大家取完暖后,都昏昏睡去,只留下两个放哨的。我把小九九哄睡着后,便也蜷着睡去。

晚上朦胧之间,隐隐戳戳模糊间看到一人站在面前,惊得我一身冷汗坐立起来。

那人朝我一个近身的手势,我看对方并没有恶意,若是下手,我早已身首异处。对方几个纵跳间便站在远处,朝我勾了勾手。我看了看酣睡的小九九,便也跟了过去。

对方开门见山,“少年,你是哪里学会了霹雳火的制作方法?这在我门,是不得外传之法。”

“我就不能是别人送的吗?”

“那不可能。我墨家的霹雳火不可能只有这点威力。这半吊子的效果一看就是你自己瞎搞的。”

我看蒙混不过去,便说道:“以前是无意中捡到的一个。”也并未跟他讲‘灵石惨案’相关事件。

对方沉吟片刻后说道:“掌握的霹雳火制作之法,虽然还很欠火候,但是也小有天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种是加入我们,也给你一个同我一样的游侠身份,并不约束自由,只是在墨家召唤时需要你去执行任务,不得拒绝,当然也不会白干。”

我问:“另外一个选择呢?”

“那就是我必须清除此制作之法流传的隐患。这里有个麻烦的地方,第一,我并不会清除记忆之法;第二,你能自己琢磨出来,应该也费了不少功夫吧。在我墨家看来你多少有点天分,虽然战力不济,但这次危机中的应变反应能入得我眼,你懂吗?”

我无奈地苦笑道:“你们仙人都是这样给人选择的吗?一条路是入你墨家,另一条是死,我又能怎么选?”

对方听完也是笑道:“聪明人的确不用多废话。在鸡鸣郡的郡衙那条街上,有一个叫张鲁的木匠铺,里面会卖一些梳子。你进去后问,有没有二十四齿的梳子。对方说没有,你再问有十八齿的吗。对方就会把你引入后门,就可以和我们取得联系。你就说找丁三执事,也能找得到我。

你们御兽门,在江湖中都算不得的什么名门大派,更别说和仙门大宗比了,虽然鱼龙混杂,但也不值得有什么的势力潜伏于此,我相信你的跟脚是比较干净的,回去我再调查一番。当然你也不要想着对墨家有什么不利的行为。墨家想找你,不管你藏身何处,你都跑不了。”

我听得直咧嘴,又反问道:“加入墨家有什么好处吗?给修习功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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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三执事反问道:“你觉得会有吗?”

我便不再作声。甲子巨变后,各家各派都在重新寻找修炼的法门,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形成体系。一般的名门大族也需要五年以上,并且不会轻易流传出来。平时的小门小派没个十几年,连基本规律的门槛都摸不到。”

临走前,丁三执事又说道:“别的帮不上你,但你要知道,墨家是大宗门,与儒家曾并称为当世显学,肯定是比你个人或宗门消息灵通的。你若有需要,可以去更鸡鸣郡打听。”说完后,丢给我一块令牌转身就走。

我拿起令牌一下愣在当场,只在上面写着“非攻”二字。想起来,那次“灵石惨案”二胖说的那个黑衣人亮出的那个令牌的大小、形状、字体都极其相似,都是金篆文,只是一个写着“非攻”,一个写着“兼爱”。

我马上装作若无其事,冲对方喊道:“你们墨家招人都是这么草率吗?”

对方切了一声,用力一纵便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中前,留下一句“这是证明你是墨家子弟身份的唯一信物,别弄丢了,也不要轻易示人,用它才可以直接与鸡鸣郡的传信阵互相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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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十几日后,众人交易完战兽后返回御兽门。在王楠在护法殿叔公的力保下,对其并没有严厉处罚,只说是虽然事发突然,但仍是应对得力,算是功过相抵。而在一众师兄弟的推举下,我因为吓退敌人,又尽力地挽回损失,宗门除了奖励一笔金银外,还要把我提升到驯兽堂做管事。

驯兽堂平日不用出宗门,自然是安全许多。但是我这半年来却发现,我在运兽的过程之中,境界是可以缓慢增长的,而驯兽则不然,就毅然地拒绝了。同时心里感慨道:“这世道,普通的江湖人士的性命还不如一匹战兽,对其家属简单地安抚补贴后,重点还是在奖励寻回战兽的有功之人。”

内务堂的堂主邱宏道:“既然这个奖励你不要,我堂也不能亏了有功之人的心。后续会再找个方式补偿予你。”

我也心知肚明,这邱堂主从未正眼看过我。如今看我是有明确的修仙资质,也算是对我更加器重了。

果然,不出半月,邱堂主和我的引荐人黄副堂主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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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我。这次是叫到了一个幽静的议事厅,经过一番讲述才知道,原来我已被推荐到斥候预备编。我的身份清白,又有修仙潜力,加之局面应对得体,会以暗部后补的身份等待命令。而他们作为举荐人,若是我能成为正式成员,也会有不少封赏。

原来,大康国一直都在隐秘地通过各大江湖门派,暗中吸收可用之才,而御兽门也必须对所有举荐的成员做好保密。

邱堂主又递给了我一块上面刻有白色骨蝶带着“丰”字的令牌。告诉我,此令牌可以用来接收任务,并凭此令牌与其他人员会合。并叮嘱我,“每一块刺骨蝶令牌上藏着一种炼体术,只有你自己能够打开。你可以选择学或不学,会比坊间流传的要高级不少。只要你不说,别人也不知道这是哪门体术。据说大康国的私密体术,收集了有几百门。每个刚加入组织的人,都会得到一次福利。”

我回到房间,静坐调息,然后慢悠悠地拿出了带有白色骨蝶的令牌,贴在额头上,片刻之后,收回令牌沉吟起来,这种叫骨刺术的体术的确比流于坊间的高明许多,比如在近身搏战时,手肘突然刺出匕首一般的骨刃,甚至能将敌人割喉,这种猝不及防,尤其适合近战、刺杀和保命。既然没有更好的选择,身边的人都已经开始强化炼体的某一处了,我也不能再等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以前听二叔说起时,感觉什么宗门都很难进入,而我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加上最开始进入御兽门的令牌,到现在就已经有三块令牌了,而且每一家都让我保密,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些宗门都能自己找上门来,看来他们的眼线遍布,自己以后还是要小心了。

如今的我升为了内务堂管事,和小九九居住在一个独院内。此时的我,舞动着手里面的一只蛇纹木棍。这些年以来,我使着最称手的还是棍子,只是以前的木棍越来越轻,就不称手了。这半年多的勤奋修炼,我的双臂双腿更加遒劲有力。

小九九也出落得越发标致,害得我还总要操心这个小妹被人骚扰。小妹性格是大咧咧的,偏偏就有个不良嗜好,不知道是童年家庭的影响还是什么原因,年纪轻轻就开始关注起永葆青春来,说什么女人养生要趁早,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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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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