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怎么还睡上了。”
赵继伟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道：“几点了，是不是天亮了。”
李大为把手腕伸过去，没好气道：“天亮，还早着呢。”
“现在知道人家刑警的日常工作有多累了吧！”
赵继伟点头道：“确实，以前总羡慕他们能破大案，看来真不容易。”
“我还是怀念去小区巡逻，跟大爷大妈聊天的时光。”
民警的工作辛苦归辛苦。
但一般不需要熬夜加班。
当刑警就不同了。
随时待命，
有了大案发生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回到自己的岗位。
熬夜蹲点更是基本操作。
这次是第一天。
说不定躲在暗处的老鼠要十天八天后才有动静。
“你去值班室睡吧！后半夜我来。”
“合适吗？”
赵继伟笑嘻嘻的起身，把大衣递给了他。
真够王八蛋的。
嘴上说不合适，心里巴不得赶快眯一会。
他闻了一下大衣上的味道。
浓浓的脑油味，让人觉得呛鼻。
还好他晚上穿的衣服不算少，要不然光闻味道。
恐怕都能把自己熏晕。
半夜时分的医院，有种特别的安静。
偶尔有值班医生在廊道中走动。
不时还会传来呼叫声。
这种氛围下想安稳的睡一觉不太可能。
“在哪？”
方芷衡发来一条信息。
“医院值班，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也在医院值班。”
他起身在周围看了一圈，没发现人影。
“怎么了。”
“朱喆身体不舒服在住院，我们几个轮流照顾。”
李大为心里有些愧疚。
朱姐待人挺好。
知道他平时工作忙，不时会帮他买些吃的。
“严重不严重。”
“急性肠炎，住几天院就好了。”
“你饿不饿。”
他本想说自己不饿。
奈何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响起来。
饿这种事不能提。
没人提的时候，忍忍就想不起来了。
一旦有了念想，脑子里就浮现出各种诱人的美食。
成心的。
“我刚买了两份粉，你要不要吃。”
“要，火速送到六楼。”
他也不再客气。
谁让方芷衡主动挑事。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
李大为忍不住侧目欣赏。
确实是美人胚子。
除了性子虎一些外，什么都好。
方芷衡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看起来除了吃的，还有其他东西。
“她们几个人呢？”
“都回去睡觉了，医院用不了那么多人。”
“蓁蓁明天还要做实验，小余最近打两份工，何悯鸿值前半夜班。”
方芷衡说了一遍，就是没提她自己。
“看来还是你的工作清闲。”
“算是。”
“最近公司业务不忙，我这人喜欢提前把工作安排了。”
“明天上午还能补一觉，下午去开个会就行。”
说完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条毯子。
“多出来的，借给你用用。”
毯子轻柔温暖，还带着股淡淡清香。
这股香味他不陌生。
那晚在方芷衡舒服的大床上睡了一夜。
衣服上沾染的就是这种味道。
“那就谢谢了。”
“怎么谢。”
“是不是也请我去吃没吃过的东西。”
叶蓁蓁这丫头真不是能保守秘密的人。
请她吃顿饭就到处宣扬。
“好呀！”
“等我完成任务，随时可以。”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吧！”
一份冒着热气的猪脚粉递到他手里。
他心想方芷衡怎么知道自己好吃猪脚。
难道又是巧合。
“看什么，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猪脚吃了。”
李大为故意抬起自己的脚，调侃道：“好呀！”
“我这双长了二十多年的脚，今晚还没来得及洗，你不怕臭尽管啃。”
“呸。”
“谁稀罕，快把你的蹄子收回去，影响食欲。”
两人坐在长椅上，安静的享受美食。
方芷衡不时瞟过两眼，观察他吃饭的顺序。
“李大为，你还挺鸡贼的。”
“什么意思。”
方芷衡分析道：“一般人吃饭有两种，一种是先把肉吃了，再慢慢吃粉。”
“另一种是肉粉同吃，你属于非正常范畴。”
他明白方芷衡的意思。
这是小时候养成的饮食习惯，喜欢把最好的东西留在后面享用。
“怎么不正常，你不也一样。”
他看了一眼方芷衡食盒里剩余的卤猪脚。
两人相视一笑。
“我们比赛一下，看谁先把猪脚吃完。”
“谁先吃完，对方要把自己的肉分出来。”
李大为不等她同意，开始大口朵颐起来。
论啃猪脚的技能，他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
方芷衡不为所动，继续小口吃着。
很快他食盒中只剩下骨头。
“我吃完了，把你的猪脚给我。”
“赖皮。”
他本来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
没想到方芷衡当真把剩下的肉拨到了他的食盒中。
李大为贱兮兮的笑道：“我可真吃了，你不会气的哭吧！”
“少罗嗦。”
“你再不吃，我可反悔了。”
李大为还没来得及享用胜利成果，突然一片漆黑。
医院这种地方绝不会轻易大面积停电。
即使电路故障，也会是小范围的。
坏事。
他立刻警觉的拔出枪。
“露西，你去病房保护好马瑾，我在档案室守着。”
这时候喊赵继伟已经来不及。
他知道方芷衡的身手不错，应付一两个人不成问题。
“好。”
刚走了两步，李大为扭头说道：“露西，你把枪带着，子弹已经上膛。”
“如果危险的时候，可以正当防卫。”
“你呢？”
“我的身手你还不清楚。”
他没在罗嗦下去，转身向档案室跑去。
资料固然重要，但也比不过人身安全。
方芷衡说到底是普通市民，真要是遇到危险的话。
他可以牺牲，但绝不能让无辜者有损伤。
方芷衡看着李大为渐渐消失的背影，小声嘟囔道：“喜欢逞强的大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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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小事，本想更新四章，只能明天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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