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静谧的时光流逝

阿克琉璃抛摔金线,窗户口伸出鱼竿,他可能在放长线钓大鱼。劣马上钩了,阿克琉璃稳住身形,不一会儿,再一次抛摔鱼线,上面是劣马爱吃的筛糠,他原来是在喂马,别出心裁。杜宾犬不服气,三小只齐齐低吼,劣马害怕得打哆嗦。最近天凉,神圣学院的很多人得了伤风感冒,走路、喝水都感冒,阿克琉璃就在操场上煮了草药,分发给众人,明弗朗前来视察,亲自喝了一口绿嘟嘟热气的汤药,难为情的下咽,觉得炎热起来,是管用的,后来劣马驮负物资,谁需要就拿走一份。劣马的嘴里胡萝卜不断,看到劣马的人都说这是一匹骐骥,谁敢打就是和学院作对。夜黑天高,一伙歹徒闯进学员,劣马被欺负,火光里,三千人走出了嘹亮的歌声,来自犄角旮旯里的怒焰,烧起来了,蒙着面的歹徒被抽筋扒皮,扔进了垃圾桶。歹徒们扯开面罩,竟然是王尔德一伙人,想要抢走劣马,隔壁学院的感冒药不多了。他们像是驴一样凄惨的叫,落叶覆盖,大地挽歌。阿克琉璃和贝奥武夫和奥古斯都再一次飙车,三驾马车齐头并进,飞扬跋扈谁为雄?单骑千里为哪般?行到山颠,恰好太阳升起,美不胜收,他们一起喝酒,嘴里撕咬大饼,奥古斯都问起阿克琉璃他的身世,这样的问题很难回复,阿克琉璃哼哼唧唧的说:“谁会信?起码我不信。”“有人会信,只是他觉得自己很单调,生活是单一的,所以回信一些别具一格的话,花花草草,不带来生死相依,简简单单,大势起于崎岖不平。”“平凡之,所谓做事,只是不断的精进,得到慷慨或是得道多助的结果,泥水里的钻营,谁都不喜欢。”贝奥武夫一口笃定说:“我就不信你不信。”奥古斯都扭头看向阿克琉璃,昔年的乞儿和狰狞恶犬夺食的人,已经炙热,有如缢颈,他的衣襟上繁花似锦,他的眼睛里都是天神的足迹,慷慨且淋漓,哪像自己落魄潦倒。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自己和他抢桃乐丝,贝奥武夫刺杀他,他都不当一回事,真是奇怪,或许他,真的少得要命的友谊都在斗争,都要珍惜,像是骐骥宝贝,他不正常,或许他早已经料定了一些事,比如奥古斯都会死在马车里,贝奥武夫会死在自己要命的床榻上……这只是隐喻的话,但是很可能如此,阿克琉璃很聪慧,是顶点。那一小撮,一簇焰火。做不来的烹油的友谊的,世上没有这样的组合……皇帝一直想要这样,错的离谱。越是上位者,越是拥有一些峣峣的愿望,到最后最好不过是不再相见或是永久的隔离,那不就是死亡吗?就是啊……即便输了,大方方的承认,可这样的承认是妖人作为,那哪般,求的是佛,取的是道,向往如幕的正义,儒释道他们自身修炼者,很多时候鬼魅难有登堂入室,画地为牢,先念浮屠,盖起楼阁,般若虎兕般的心弦,兰蔻啊,降临吧!山隘里放大光明,阿克琉璃拥抱着蓝天白云,贝奥武夫起身鼓掌,奥古斯都甩了一套九节鞭,虎虎生威。下山的路上,皇宫里来人,将他们下诏狱。囚笼刻意的巡城,阿克琉璃的三条杜宾犬忠心护主,缭绕一旁,哑声吼叫并紧紧跟随。尤里前来视察,“阿克琉璃,你同意和我的公主结婚,就行了。”“不同意……”尤里阴测测的看着他,奥古斯都和贝奥武夫伸手抓挠尤里二世的肩膀,没有得逞。他们觉得自己完蛋了,下了牢狱,猛兽也要眉脬,也要没谱。不信你试试。这样相当于被五花大绑,对手手持大砍刀。阿克琉璃显露金身,一掌拍飞囚笼,长街上是给你面子,他霸气妖娆的走掉了,临走时扔了一把钥匙给隔壁囚牢的奥古斯都。贝奥武夫正在睡觉,翻了一个身,没有看见,奥古斯都阴森森的笑,犹如鬼魅在噱头。他拍了拍滂湃的贝奥武夫的屁股,两人席地而睡,贝奥武夫啧啧醉,奥古斯都亲吻了上去,他赶紧离开那块地。窸窣的看,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忽然他们听到了马匹的嘶鸣声,惊悸的对视一眼,三秒后,劣马撞沉地域里的一切,踩踏高贵的狱卒的头颅,杀了过来。劣马的背上,还有三只松鼠,仔细看是阿克琉璃的三条杜宾犬,排成排,像是傲立船头的水手。火风里妖娆,雨里缭乱的。他们喜极而泣,他们相互拥抱,奥古斯都曾没人注意扔掉钥匙,驾着劣马离去了。阿克琉璃沸水般腾空而起,看见了癍疮的大地,在天空刻下绿色的恢复术符文,涨至巅峰,大雨席卷大地,终于人间得以恢复如初,地狱悲葛难以覆土。若是大洪水,便是大洪水。没有人可以轻易福泽或是睥睨天下,也没人可以覆辄人间意气,上帝也不行。阿克琉璃忽然遇见了一个“北麓”,那是被炉而悖乱的时空,他看见了那个满身鸡粪的男人,不是马大,而是伊格遇见的那个人,高空之中,一双眼睛注视着他去了雇佣兵协会,打跑了一伙山贼,只是一挥手之间,就是龙卷飓风席卷,轻易取得了胜利,此前在观摩,他可能用的不是魔法,而是需要长久的积蓄力量的异能,威力卓绝,相当于泰坦魔法,已然是人间的壁垒了。出门时候,他的胸前竖立金色的枫叶徽章,又回去了伊格的面前,时间仿佛不存在,伊格毫无察觉。那个人,那个鬼影,终于出现了,就在眼底,一直在。恐怖而绝伦,覆水难收,仿如纸鸢腾空。他是谁……为何时间压制不住,这样的可能,他就是造物主?极为难堪,他一定察觉了什么,肃穆的祈祷,希望不是马大吧!毕竟这个世界出了名的响当当的人物。阿克琉璃醒来时,忽忽悠悠看见了那个人坐在窗前,将壁炉里的小火撩拨驱赶寒冷,可这是春天啊!阿克琉璃看见他钓鱼,他还变换成自己的模样,原来钓鱼的是他,不是自己,很恐怖,不是吗?静谧的时光流逝,他还在,一直都在,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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