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脂粉味太浓

燕凌看了喜鹊一眼:“丫环护主没错,可妄想代替主子做决定,这样的丫环,你以后是听丫环的,还是丫环听你的?”

骆玉儿:“……”明明是主仆情深,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她没主见,什么都听丫环的了?

“沈公子,我这是替我家姑娘鸣不平!”喜鹊气的冲上前,想要和燕凌理论。

燕凌高大颀长的身材,喜鹊的个头,在燕凌的身旁,那绝对是矮的。

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底的轻蔑与不屑,让喜鹊顿时就噤声了。

“沈大哥,喜鹊没有恶意的。”

骆玉儿连连解释道:“从前,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喜鹊就是这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沈大哥不要介意。”

她的话语里,处处都透着从前是如何相熟。

燕凌收回视线,也没有再看喜鹊。

骆玉儿拉了拉喜鹊道:“喜鹊,快给沈大哥道歉。”

“姑娘,我……”

喜鹊不甘不愿的道了一个歉,骆玉儿领着喜鹊离开了。

骆玉儿离开之后,直接在茶楼和谭瑾见面了。

“他还是排斥你。”谭瑾直接说着,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是十分的意外。

以燕凌的身份,早该有一个声名显赫的妻子,甚至是未婚妻,可是从他打听到的消息来看,燕凌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他的未婚妻是神医的弟子,听说貌美如花。

这样的燕凌,哪怕失忆后,应该也不是那种急色之人。

“相爷,今晚,或许会有不同。”骆玉儿从谭瑾这里拿了一些药,她的眼底,带着势在必得。

……

“什么时候才能到南安城?”秦荷撩开帘子,这一段时间,不是在马车上,就是在马上,连房子都看得少,一路的山林她都快看吐了。

“别急,还得几天呢。”

秦立安提醒道:“我们带来的虾,今天还能吃最后一顿,接下来的几天,就要等到下一个城池,买点吃的了。”

“六哥要不要吃点?”

秦荷看着碗里的麻辣皮皮虾,特意询问着。

服了药之后的燕浩,本来就看着体弱,脸色苍白,再加上一路上都没吃上什么好东西,这会看起来,倒真是病的严重,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不。”

燕浩摇头说:“时不时的有关卡,万一让人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一路上这么长时间都忍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功亏一溃。

“六哥,我给你做点别的吧。”

秦荷实在是担心,药的作用,她是清楚的,会日渐消瘦,没有食欲,就像是真正生病的人一样,如果把脉的话,也是虚弱,毫无破绽。

可,这药第一次用,真看到燕浩瘦成了这个样子,秦荷也有些担心,要是六嫂和燕九看到了,肯定会心疼的。

“不用。”

燕浩拒绝着,晚上,吃着秦荷特意做的皮蛋瘦肉粥时,明明也是粥,可是绿油油的葱花往上头一洒,皮蛋瘦肉粥的味道,便散发了出来。

他不是爱吃皮蛋的人,可是这会,却觉得格外香。

“六哥,快尝尝。”

秦荷觉得辛苦找皮蛋,也不辛苦了。

“我试试。”

燕浩轻轻的喝了一口粥,咸香的口感,他突然觉得,皮蛋也不是那么难吃了。

“好喝!”

燕浩大口喝着,一连喝了三碗粥,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只觉得格外畅快,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已经好久没有吃的这么畅快了。

“丫头,你这是怎么做的?”燕浩喝完才询问着。

本来是叫弟妹,可是这会,是她妹子,叫妹妹也有点别扭,刚好,直接叫丫头了。

“很简单的,你要是喜欢,让夕照教给你丫头,就时常能吃上了。”秦荷自已也会做,但是真要比起来,还是夕照的手艺好。

除了姐姐秦兰之外,就数夕照的手艺最好了。

“行。”

燕浩吃饱了之后,也有力气四处看看了,南安和西楚的地势是不一样的,南安偏冷,越往南安城走,就越冷,哪怕是温暖的春日里,到了夜里之后,哪怕身上披了一件披风,也依旧觉得凉嗖嗖的。

“南安真冷啊。”

燕浩不由的拢紧了身上的披风,说:“也不知道南安怎么取的名字,明明在北,反而叫南安。”

“可能北安不好听?”秦荷嘴角抽了抽,抬头仰望着星空,之前还是乌云沉沉,这两天,倒是晴朗了,漆黑的夜空里,繁星点点,格外好看。

夜空真美啊,如果燕九也在就好了。

……

南安城。

“沈大哥,我给你做了一身衣服,你试试。”骆玉儿带着一身新衣服过来。

燕凌拿着书,看了她一眼:“骆姑娘,晚上来外男的房间,似乎不妥当。”

他身边的小厮,就一点都没有用,他还是懒得指望了。

骆玉儿脸色一沉,随即又恢复起了笑容:“沈大哥,我是你未婚妻,你不算外男。”

她含羞带怯的望着他,说:“沈大哥,我就是给你送衣裳的,你别误会。”

骆玉儿端着托盘,随着她进屋,她身上浓郁的脂粉味又出现了。

燕凌扫了她一眼:“多谢骆姑娘的好意。”

话落,燕凌继续看书,明显感觉到骆玉儿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随意的翻了一页,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却在想骆玉儿的举动是何意思。

“沈大哥,你还是这么喜欢看书。”

骆玉儿近前了几步,道:“我听郎中说,你恢复的很好,真是太好了,再过些日子,就能回家了。”

“时辰不早了,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燕凌再次下了逐客令,可能她身上的脂粉味太浓,还是屋子里的炭火太暖,总觉得身子挺热。

燕凌换了个看书的姿势。

“沈大哥,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吗?”

骆玉儿的声音,都柔了几分,她似嗔似怨似娇的说:“沈大哥,你这次出事,真的把我吓死了,幸好……”

骆玉儿后怕的拍着胸口,那一种庆幸的感觉,如果换作一个男人,只怕要好好的将人揽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了。

骆玉儿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她纤细的手,直接朝着他的手上,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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