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伤口,还在厨房里若无其事地做早餐。
怪不得之前没有人察觉到她身上有伤,也不知道她这三年经历了什么,变得这样强悍。
伤口发炎,才治疗了一天,就能下床做早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伤口不是什么大伤口。
但是昨天,他看过,虽然那时候是缝了线,但医生说,她的伤口很深,还见了骨。
“都是小伤,休息了一晚,已经没事了。”念穆转过身,面对他的关心,自己只能背对。
慕少凌听着她的云淡风轻,无奈料理台的高度他现在帮不上忙。
“董特助等会儿会送早餐过来。”看着她做菜的背影,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慕少凌满是无奈。
他现在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
“那我把鸡蛋煎好。”念穆说完,把煎好的鸡蛋放在碟里,又往平底锅倒了些蛋液。
慕少凌见她不肯作罢,也不挪动,坐在轮椅上看着她的背影。
念穆感觉后背炽热的,把蛋液煎完以后,没再继续做其他的早餐。
把煎蛋端上桌后,念穆想起冰箱里有牛奶,心想着拿些牛奶出来热一热,刚站起来,慕少凌便问道:“你又要去忙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此刻她坐在那里,才能让他满意。
“我想着热些牛奶。”念穆讪讪解释。
“牛奶在哪里?”慕少凌问道。
“冰箱。”
“我去,你坐着。”慕少凌操控轮椅走向厨房。
念穆连忙跟过去,“慕总,微波炉比较高……”
慕少凌坐在轮椅上根本够不着。
明白她话语的意思,慕少凌的脸黑黑的,他还是能站起来的,只不过是狼狈一些。
他这个伤,来得是时候,同时,也不是时候。
念穆动作还是比他快,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可加热的碗里,然后放入微波炉中,调好时间。
慕少凌看着她利索的动作,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
微波炉“叮”了一声,念穆把温好的牛奶拿出来。
“不烫吗?”慕少凌恨不得把她压在床上,只为了让她别来去折腾。
“不烫,就是温了一下。”念穆端着温好的牛奶走出厨房,放在饭桌上。
刚放好,套房的门铃响起。
“应该是董特助。”念穆准备去开门,慕少凌又呵道:“你坐好,我去开门。”
念穆只好坐在椅子上。
慕少凌操控轮椅去开门,门外,果然是董子俊。
“老板,我买了早餐。”董子俊说道,双手提着好几个袋子。
“进来。”慕少凌说着,一脸不爽。
董子俊纳闷着,他又做错了什么?怎么自家老板表情这么难看?
他提着袋子走进去,腾出手,关上门后,跟在轮椅后面,看见念穆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便笑眯眯地打着招呼,“念教授,早上好啊,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时差。”念穆看着董子俊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站起来,想要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又听见慕少凌说道:“你是个伤者,不能自觉点吗?”
话音落下,气氛顿时尴尬。
念穆看了董子俊一眼,又看着慕少凌,深呼吸,她只好坐下。
慕少凌那紧紧看着她的目光,好像在提醒着她,必须要听话,不能乱动。
董子俊看着饭桌上的牛奶跟煎蛋,立刻明白,自家老板那臭烘烘的表情,是因为念穆。
他受伤,而且也没有厨艺可言,这么漂亮的煎蛋,肯定不是他做的,那只有是念穆做的。
念穆现在受伤,还在厨房折腾着,慕少凌这么疼爱她,肯定不爽。
但是归来后的她,并不像以前那样听话柔弱,所以他这是在搁着臭脸,但又不好把脾气发出来。
毕竟是心爱的女人,又怎么舍得发脾气吓到她?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慕少凌注意到董子俊一动不动的在那里打量着他们两人,更是不爽。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他能当戏看吗?
董子俊立刻上前,把袋子全放在桌子上,“这些还是在附近的中餐馆买的,有一些肉包子,还有一些点心跟豆浆,估计味道不会特别好,但是没办法,没有其他选择。”
念穆看着他打开一个个袋子,念了一句,“挺好的。”
三人安安静静吃了早餐,念穆的胃口也比昨天好了很多。
慕少凌见她的食量跟往常一样,脸色才缓和一点。
吃过早餐后,时间还早,慕少凌看着董子俊问道:“昨晚让你准备的翻译软件,准备了吗?”
“老板,我已经找了好评最多的翻译软件,并且开了会员,应该没有问题。”董子俊说道,他甚至打开俄剧,让翻译软件进行翻译,跟字幕翻译差不多。
“这个会议,不能出岔子。”慕少凌说道,除了自己,董子俊也代表了公司的形象,无论中或者不中,t集团的形象都不能坏。
“明白,我一定不会丢公司的脸!”董子俊应允道。
念穆疑惑地看着他们,“为什么要准备翻译软件?”
这次会议,她是慕少凌的助手,董子俊只是副助手罢了,不懂俄语也没关系,毕竟慕少凌的俄语水平很高,所以,应该用不到翻译软件。
董子俊看向慕少凌,他还没说吗?
慕少凌语气冷淡,拿起豆浆顿了顿,还是拿起了念穆温好的牛奶,“今天你留在酒店休息。”
“慕总!”念穆一听,有些焦急,“是因为我的伤口吗?您看我能进厨房准备早餐,走来走去也没有问题,一个会议而已,我能应付。”
“你的伤很严重!”慕少凌提醒她,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坚强,只需要被保护好。
“我的伤我知道,只是忘记带药过来发炎了而已。”念穆相信这个伤影响不了自己,她只想在最难堪的那一刻,陪在他的身边。
“按照你这么说,你的伤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一直没有好?”慕少凌趁机问道。
念穆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好像是关心她伤口的情况,实际上,他是在打探她受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