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6章 有辱斯文

“把这两个人都做了,省得我们担惊受怕”。

“不行,这个龟儿子的一定有什么机密事瞒着我们呢,我怎么觉得他和这个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的高手,你们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表现蒙惑了。”

冶重庆和林婉茹贼卿卿我我,土匪在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又生了一堆篝火。只是不远处,时时传来那个她们俩笑声,让土匪们面红耳赤,又心猿意马。

林婉茹坐在篝火旁,忧心忡忡地长吁短叹,冶重庆则斜卧在她的身边,不停说些让人难以启齿的话,调戏林婉茹,表面上的平静,掩饰不住暗藏的杀机。

天亮了,所有人草草的吃了几口,土匪把骆驼队收拾好,准备上路了。

冶重庆迷迷登登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笑道:“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架不住这么折腾,刚才打了个盹,让大家久等了!”

林婉茹正在梳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冷笑道:“不中用就说不中用,还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睡的跟猪一样,还说就打了个盹!”

冶重庆伸出他的胳膊,露出他手腕上江诗丹顿手表道:“最多五分钟,怎么会睡得像猪一样?”

林婉茹撇了撇嘴道:“别人都没睡觉,就你自己睡着了,这不是老了不中用,还是什么?”

这一切在九鹰的眼里是一个迷,他既知道这是冶重庆与他算计好的一出戏,却也怀疑冶重庆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尤其是他狠毒地除掉安得利的事情,已经使他产生了戒心。

“我们就这样不管安得利了吗?”林婉茹乘着土匪不注意,和冶重庆聊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吧,安得利已经死了。”冶重庆倒是没有藏着掖着。

“死了?”林婉茹还是感到很诧异,冶重庆不动声色之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他纵有千般不是,也是无辜的人,没有他的话我们也到不了这里。”

“傻丫头,你被那个老头子骗了,你以为他只是一个向导?错了,他其实就是一个倒卖情报和文物的贩子而已,这些年来,他跟九鹰还有其他土匪都做过生意,他的生与死,党和人民早就有了公论。”

听着冶重庆道貌岸然的解释,林婉茹当时后脊背一阵阵冒冷汗。冶重庆这些勾心斗角,心狠手辣的话语,如果不是听他亲口讲出来,林婉茹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但是,这个时候的林婉茹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现在真害怕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要用的什么办法,把九鹰除掉。这个九鹰奸猾得厉害,处处防备着我们,你有把握吗?”

“放心吧,九鹰虽然狡诈,但是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只认钱,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诱惑,他就会乖乖听我拆迁,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冶重庆是一个天生逢场做戏的专家,晚上两个人卿卿我我,说着肉麻的话,让别人误认他们是一对儿热恋中的忘年鸳鸯。

但实际上,这两个主人公却各自心怀鬼胎。

冶重庆是在一步步地将林婉茹诱骗进自己设计好的陷阱里,成为自己的玩物;而林婉茹则是想假戏真做,自以为是地以为冶重庆就是那个他崇拜的导师和可以依靠的男人。

白天两个人远远的落在驼队最后,依然如胶似漆,但所说的内容,都是走出大漠后,如何携带宝贝逃离。

“我们真的能够找到传说中的宝贝吗?”林婉茹开始对冶重庆怀疑起来,“还有,我看那两个盯着我们的土匪神情怪怪的,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没事的,看你疑神疑鬼的,那两个小崽子乳臭未干,他们能看出些什么?”冶重庆却一脸的有恃无恐,在他看来即便是知道了也无关大局。

“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到时候咱别阴沟里翻船!”林婉茹提醒道,“我们这一趟出来不容易,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说的也是,晚上宿营后,我去试探他们一下。”冶重庆随便应付了一句。

“嗯嗯。”面对冶重庆的搪塞,林婉茹却十分的上心。

“要不这样吧,为了这场戏演的真实一些,还是老样子,你去勾引一个土匪,顺便打听打听九鹰的底细,看他到底知道多少?”

“这个你放心,我要想勾引哪个男人,还没有被拒绝过呢!”

“能把那个叫做双尾蛇的勾上手最好,他成天和九鹰在一起,不太好对付,如果你能把他们中间挑起内斗,我们成功的几率就大了许多!”冶重庆老谋深算,已经算好了下一步棋要怎么走。

林婉茹领会了冶重庆的意思,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完完全全听命于冶重庆的安排,丝毫不觉得他的行为有多么的卑劣,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工具,同时有幻想着通过这些来博取他的关爱。

九鹰被冶重庆摆了一道,无缘无故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因此他开始对自己的手下严加约束。他毕竟是沙漠里的土匪,对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性。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手下一定不能乱,否则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三,你们都把耳听竖起来听好了,这一男一女全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不想再出现老二这样的情况,都把自己的裤腰带给我勒紧了,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双尾蛇自然很配合九鹰。但是,他心底也有自己的算盘,马天的死本来令他非常的愤怒,欲杀了林婉茹而后快,但是九鹰的态度却相当的暧昧不清,甚至都没有追究冶重庆的罪过。这叫他很难咽下这口气,手底下的兄弟也颇有微词。

林婉茹的美人计对双尾蛇来说没有奏效,刚开始冶重庆也那他没有办法,但时间长了,他们也看出一些端倪,他立即转化了思路,开始策反双尾蛇。

林婉茹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风姿卓悦,一步三摇地向双尾蛇走去。冶重庆还在他身后惺惺作态,说些婊子无情之类的话。林婉茹回头啐了口痰道:“老厌物,真本事没有,风凉话还不少!”

大家看到这俩如此厚颜无耻,禁不住暗暗好笑。

林婉茹走到双尾蛇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没说话,就听到他怒喝一声:“什么人?”

然后举枪向着黑暗中打了一梭子子弹。

冶重庆和林婉茹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怎么了三当家的?”

“具体什么东西,我也没看清,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教授身后一闪,就不见了!”双尾蛇爱答不理地回了一句,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是吗?”冶重庆却早就摸到了双尾蛇的心思,他对他们怀有敌意,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

林婉茹娇羞地红着脸道:“这个我刚才挡在你面前,可能影响了你射击了,对不起啊......”

双尾蛇气呼呼的道:“呵呵呵,用不着,你俩到这里来干什么?又想来勾引我?省省吧,没有用。”

“三当家,你误会了,我们就是想跟你唠唠嗑。”冶重庆笑道。

“行了,我还有事,您啊,就别再我这儿晃悠了,有辱斯文!”

双尾蛇摔下一句话,带着几个土匪,兵分两路,去寻找并不存在的黑影。冶重庆和林婉茹在篝火旁战战兢兢,度过了一个心惊胆战不眠的夜晚。直到东方泛起红霞,双尾蛇才返回宿营地。

双尾蛇的反应出乎了冶重庆的意料,一方面,他对双尾蛇这种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反应大感意外,完全不像是土匪做派。两一方面,他对接下来的行动开始担忧,可能自己最大的威胁不是九鹰,而是这个双尾蛇。

冶重庆一晚没有休息好,哈欠连天,早饭都没有吃,上了骆驼继续赶路。一路上冶重庆和林婉茹又困又饿,话比昨天少了许多,两个人骑在骆驼上,东倒西歪,还要双尾蛇不断的提醒他们,千万不能睡着,否则从骆驼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太阳热辣辣的照在头上,冶重庆一点儿食欲都没有,草草的吃了两口,又爬上骆驼继续赶路。

第二天又赶上一场大沙暴,他们按照原定的路线行进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改变行进的方向,向最近的绿洲走去。

自从双尾蛇对他们有了警觉之后,冶重庆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很少有说话的时候。并且,进入沙漠已经二十多天,无论是人,还是骆驼,体力透支都已经到了极点。每向前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不管是土匪还是冶重庆、林婉茹都是蓬头垢面,嘴唇干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们费尽力气,登上一道沙岭,炽热的风从背后吹过来,一丝凉意都没有。风中挟带的细沙,粘到满是汗水的脸上,抹一把就会在脸上留下细细的血痕。

此时,土匪突然高兴的叫道:“绿洲,我看到绿洲了!”

一片金黄色的胡杨林出现在不远处,清澈见底的小河,牧民在河边放牧着的牛羊。远处高耸的雪山,直上白云间,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土匪变得亢奋起来,他们催动骆驼,快速的跑下沙岭,像绿洲奔去。

双尾蛇在后面大叫道:“回来,那是海市蜃楼!”

就在土匪乱套的时候,冶重庆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排骆驼,带着林婉茹也冲了出去。没人知道他此举意在何为,连九鹰也捉摸不透。

冶重庆在骆驼上回身向后打了一梭子子弹,土匪赶紧伏在地上。乘次机会,冶重庆带着林婉茹逃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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