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4章 为何这么做

她不是不想让宫忆礼放纸鸢,只是不得不去考虑墨玄珲的名声。

在这个十来岁就可以娶妻生子的时代,宫忆礼这么大了还玩纸鸢,就是一件可以令人嘲笑的事情。

宫忆礼听着慕朝烟的话,没有多想,心中也很是心动,黑眸都亮了几分。

可是想起来慕朝烟之前每次说陪他干什么,到最后都是失约的事情时,宫忆礼的眸色又暗沉了下来。

慕朝烟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之前,慕朝烟此刻心中有些自责,她声音温柔道:“之前每次都临时有事,爽约是母亲做得不对,这次阿礼你就好生期待三日后吧!”

宫忆礼闻言这话,终是放下心来,也露出了小小的笑容。

夜色浓厚,偶尔还传来几声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慕朝烟躺在床上,有些难得失眠没有睡意。

“怎么了?”墨玄珲感觉到身侧之人又翻了个身后,出声询问。

慕朝烟叹了口气,干脆爬了起来去点燃灯。

“今日我去找阿礼,才发现自从没让他去国子监后,便一直都是一个人,身边连个能说话的同龄人都没有,你是不知道,今日我刚从宫中回来,就看到他一人落寞站在后院盯着天上的纸鸢,当时我可是看得心疼死了。”慕朝烟边说边叹着气。

回想起现代的电视剧时,这么大的孩子都该有个伴读才是,可目标再怎么厉害,到底也是个没有生养过的年轻女人。

她能在官场上游刃有余,能在两国战事上发表意见,能上阵杀敌,可这些都掩饰不了,她只是一个对于生养孩子方面什么都不懂。

墨玄珲听着慕朝烟自责不已的声音,随后而来,也是略微自责。

不过男人嘛,就该是严父,再加上墨玄珲自小成长的环境与慕朝烟不一样,并没有前者那么多的自责感。

生在皇家的子孙,可向来都是没有情感的血肉之人。

“既然你今日与他约了三日后去白凰寺,届时你们便如,我会暗中派人保护你们。”墨玄珲伸手搂过慕朝烟。

之所以约在三日后,也是因为那天是上香的日子,带着宫忆礼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很快,三日之约如期而至。

慕朝烟今日穿了身绿色的轻装,此刻她正站在王府门口等宫忆礼。

后者在半柱香后才来,但是二人对视那一刻,纷纷笑出了声。

“这可是母亲您说的亲子装?”宫忆礼从前听过慕朝烟称呼这个,今日出门晚了一步,也是因为去打听慕朝烟穿什么衣裳。

慕朝烟失笑摸着跟他穿了同色系的衣服都宫忆礼,眼底温柔几乎将宫忆礼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快上马车,看看母亲给你挑的纸鸢喜不喜欢。”

慕朝烟拉着宫忆礼上了马车,而后就拿出了纸鸢来。

这是一只鹰状的纸鸢,看起来非常凌厉,宫忆礼看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显然是喜欢得不行。

这种反应,像极了孩童看到警察一样。

二人坐在马车上,半个时辰后才到白凰寺。

不过白凰寺上香是一条龙服务,他们上完香,虔诚拜佛后,宫忆礼便迫不及待拿出了老鹰纸鸢,拖着慕朝烟去放。

这一举动吓坏了跟着二人一块来的小桃,生怕二人一个不仔细就摔了。

慕朝烟陪宫忆礼玩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便有一僧人前来,慕朝烟不明所以看着前者,那僧人却道:“王妃,方丈有请。”

闻言这话,慕朝烟不好拒绝,却也有些犯难,最后实在没办法,让溟风现身,“你好好保护阿礼,莫要让他受伤。”

溟风应下。

宫忆礼正玩的高兴,见慕朝烟有事离去也没多想,现下到底是喜悦大于天了。

说完,慕朝烟便如见方丈了。

慕朝烟来到方丈见客的禅房后,还没疗伤几句,便有小和尚慌慌张张的跑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方丈双手合拢在胸前,看着小和尚的样子微微皱眉。

小和尚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现在特别喘,上气不接下气的,久久后才听他道:“不好了方丈!外面的香客全部中了毒!”

方丈一听这话,震惊的站了起来,身上不再有之前平静的态度,慕朝烟也是惊讶于此,迅速跟着小和尚出去查看外边的情况。

慕朝烟一出来,就看到溟风拿着宫忆礼的纸鸢往这边来,慕朝烟凑近了些看,才发现纸鸢上还有他们的头上都是药粉。

“这……这是……”慕朝烟看到他们模样,有些惊慌,唯恐宫忆礼因为这个中毒。

宫忆礼却直言道:“母亲,这是我用来实验自己的毒药。”

方丈站得离他们近,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而宫忆礼的话,也表明了那些香客中毒的原因,顿时方丈像是一口气噎在喉管里上不去下不来一样。

慕朝烟见状,连忙出声:“此事小儿做的慌张,我这便如配置解药。”

话毕,慕朝烟伸手沾了宫忆礼透顶的粉末,闻了闻后心下了然,便进了禅房,迅速配出来解药来。

“还烦请小师傅将这些发给香客们解毒。”慕朝烟将配置好的药粉递给小和尚。

说完,慕朝烟对着方丈又是好一番的赔罪,还添了不少的香油钱。

昨晚这一切,慕朝烟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便拉着宫忆礼来到了佛祖前,当着佛祖的面,再次与想了们赔罪。

这件事情才算过去,本来那些中了毒的香客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宫忆礼的,可是见着慕朝烟赔罪的样子,也让他们知晓这就是一个熊孩子,便也没有太过多计较。

慕朝烟也不敢再多待下去,唯恐在生事端,连忙拉着宫忆礼回去。

“你说说,为何要这么做!”慕朝烟坐在马车上后,忍不住绷着脸,沉着声音问着。

宫忆礼抿了抿唇,随后过了好一会,这才坦白:“我就是看到纸鸢,才想试试能不能这么下毒,想了我便去做了,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宫忆礼的声音越说越小,他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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