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哥哥在那哭的伤心,小当槐花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间院里都是一声接一声清脆的哭声。
秦淮茹见棒梗嚎啕大哭着也有些心疼,
但这种事不给个教训他以后真变成偷儿了怎么办?
她咬着牙,继续道:“别哭了,快去把你叶叔东西取出来还给他。”
棒梗眼见自己妈抬起手又要打,吓的浑身一抖,
现在自己的脸还是火辣辣的一片呢,可不敢让她再打了,
“妈,我…我把怀表送回收站卖了。”
棒梗不敢再嘴硬了,赶紧说了实话,
他年纪小,不认得怀表这样贵重的东西,
以为就是个金属疙瘩,想着一块铁应该也值点钱,
这快近年关了,院外的小孩都有炮仗玩,
他也想玩,就没想那么多,给卖掉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回收站的叔叔表情怪怪的,
但他也没多想,就收了钱高兴地回来了,
这钱现在还在兜里呢,就等着过年了显摆一把,
“卖…卖了?”
秦淮茹感觉天都快塌了,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她踉踉跄跄着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有些无力,
贾张氏急了,这怎么能这样呢?她赶紧问道:
“棒梗,你卖的哪个回收站,卖了多少钱?”
棒梗见自己妈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原本心中的些许怨恨也消散了不少,
这次自己真做错了?
奶不是说都是院里的拿了也没关系吗?
见他奶问话,连忙回道:
“就我学校旁边的那个回收站,卖了四块八毛八。”
叶向东一听简直要气笑了,
这破孩子还知道不能卖大院旁边的回收站,
专门跑他们学校那边去卖,真‘优秀’啊!
还卖了四块八毛八,有零有整,真是个‘不错’的数字,
都差不多五块钱了,
这年头,五块钱够一家俩口一个月的口粮,
棒梗难道是不知道这年头五块钱能有多值钱吗?
这小子其实不算笨,
从他卖学校附近回收站就知道他还有点小聪明的,
偏偏这么多钱拿在手里,还不觉着烫手,拿的心安理得。
棒梗的心思是什么呢,
首先他奶一直给他灌输的都是,傻柱家的东西,随便拿,
院里其他人家的东西,看着拿,一回一点,慢慢来,
其次,这钱不能给他妈知道了,否则又得没收,那不是白‘拿’了吗?
钱烫手吗?烫手!
敢拿吗?就敢!
大人们不都常说吗?他还是个孩子…不能什么什么的,就没啥事了,
多爽,反正鸡也吃了,香过了美过了。
就是脸有点疼,棒梗摸摸自己的脸,心中想着。
看着棒梗从兜里摸出来的钱,
贾张氏接过来一数,不对啊,
又数了好几遍,都不对,
“棒梗,四块八毛八的钱,你怎么就拿出四块二,还有六毛八呢?”
棒梗有些不敢看他奶的脸,虽然每次这张脸都是冲着俩妹妹发火的,
褶子在胖脸上叠着,三角眼显得凶狠,他在旁边看着也有点怵,
棒梗支支吾吾道:“买了炮仗玩。”
秦淮茹此时已经缓了过来,这会儿总得想着法儿解决,
她一把拿过钱,转头看叶向东,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好意思啊,向东,棒梗疏于管教,明个儿一早,我就领他去把表赎回来。”
叶向东点点头,那块表实际上是他得自系统的奖励,
刚好他爸也有块表,不过坏了,早被偷偷卖黑市了,谁都不知道,
他平时自然不会拿出来戴着,那样太显眼,太张扬了,
回屋的时候看看时间挺好的,表就放在床头,也是没想到棒梗真敢拿。
虽然实际上这块表也就值点钱,没多大意义,
但现在表的来历已经定性了,叶向东自然也是顺着说下去,
“不过,秦姐,不是我多嘴啊,棒梗这次确实有点过了,
全院这么多家都丢了东西,实在是有点猖狂了,这歪风邪气不能长啊。”
院子众人都是赞同的点头,现在就敢偷便全院了,那以后还得了?
“一大爷,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向东回头看向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郁闷,啥事都让你小子说了,现在倒是想起我来了。
沉吟了一下,一大爷开口了。
“棒梗这孩子也算大家看着长大的,这次棒梗确实做的不对,
但是大家伙儿啊,棒梗是咱院子里的孩子,这事院里说说就算了,
不兴传,传出去咱们院里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一大爷一开口就先给事情定了性,
一起盗窃案,直接整成了院子内部问题,
“这是第一,第二啊,何雨柱也是好心,
他看人秦淮茹孤儿寡母不容易,就帮一下,
秦淮茹,你家可要记得何雨柱的好啊。”
一大爷指着傻柱养老,这第二重要的事情就是帮他,
可以说是夹带私货了。
“这第三啊,各位家里的东西都不值几个钱,就当是接济秦淮茹家了,
他们孤儿寡母的,大家都是邻里邻居,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你们体谅一下。
秦淮茹,往后你可要管教好棒梗,让他别再犯了。”
叶向东见过不要脸,没见过将不要脸说的这么大义凌然的,
高,这道德制高点实在是高。
院里众人都是不忿,有这样处理的吗,
这年头谁家没点困难?
你秦淮茹怎么都不输于最困难的那家吧,
凭啥别人都得让着你啊?
要不怎么说一大爷权威大呢,
你要是驳斥一大爷,他可能就会说:
“我是管事大爷你是?我这么做是为了院子的安定和平,团结友爱。”
反正怎么都他有理,你还说不过他。
“这最后啊,说说许大茂家丢的鸡,这样吧,傻柱,
人秦淮茹也帮过你不少,平日里有空就帮你洗衣服收拾屋子,
你掏两块钱赔给许大茂,就当帮秦淮茹他们了。
然后是叶向东家丢的表,他家的怀表价值不菲,
秦淮茹肯定是要赎回来的,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了。
夜里天寒,大家伙儿散了吧。”
许大茂不服气了,怎么回事,
他家的鸡就这么被吃了?
赔两块钱是打发叫花子呢?
这全院大会整场下来,
他被叶向东压了,被傻柱怼了,
被秦淮茹瞪了,他还有点心痒痒,
又被贾张氏瞪了,感觉晚上还会做噩梦,
一大爷这一番话下来,
怎么感觉棒梗这鸡是偷的好,偷的妙呢,
许大茂一看棒梗,红肿的脸还是那么醒目,
但脸色已经好了不少,显然是听懂了一大爷的话,
已经将他偷东西的事的影响给弱化到了最大,
这鸡是傻柱赔,他吃的香的很,
这么一看唯一的代价就是被打一巴掌,
嚯,这么一算,划算,
每日一个大嘴巴,天天都是笑哈哈,
要不是现在地方不对,棒梗怕是已经笑嘻了。
许大茂看见棒梗眉眼舒展,怎么都觉得难受。
许大茂‘嚯’地站起身,他不服气。
“一大爷,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