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先生，请问成为律者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没有冒犯的意思，是出于我个人的询问，你可以拒绝回答。”
爱因斯坦的情商不低。
不想贸然得罪一个律者。
“成为律者，意味着会受到人们的畏惧，还有非凡的能力！”
江白清楚，要是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律者的性质，说不想杀死律者来求安全是假的，谁能容忍一个有杀死自己能力的人在身边，万一哪天暴走了怎么办！
人性大多都是丑恶的，在危险之时只想保全自身。
除非是遇到那种世界毁灭的末日当头，人才会团结一致，发扬人的善之光辉。
那也仅限于有共同的敌人，
没有外来敌人的威胁，人类打起内战是分分钟的事。
崩坏世界前中期能够安稳的打崩坏没闹起内部的内讧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律者会不会为人类而战，完全取决于他本身的经历。”
江白能猜到爱因斯坦想问什么。
这一时代的律者危险性会大幅度下降，但是能不能偏向人类一方还得看各方面。
“嗯，也就是说，律者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不是纯粹的为崩坏工作的工具。
这一点就足以引起爱因斯坦的注意。
听江白描述，后续还会有十一种不同权能的律者。
最大最麻烦的还是从第十开始的律者。
越想到后面，爱因斯坦都感觉整个人的脑袋都要烧起来了。
要对付的敌人有很多。
现在的逆熵在正式发展，还有很多地方都需要向面前的人讨教。
说实话，当爱因斯坦知道理之律者的权能时就觉得这个能力很作弊。
但凡站在了文明的对立面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好在对方对现文明没有什么恶意，中规中矩的愿意帮助。
“有时间再一起聊吧。”
逆熵的这两位博士的才能只能说一般。
祈祷他们能找到战胜崩坏的办法吧。
...
利用崩坏能创造出肉体。
这里面的学问很大，人体就像是一台复杂的机械，里面的每一颗螺丝钉都要了解的透彻才能做到进行重组改造。
好在他能办到这一点。
既然是文明的极限，那构造出一具身体也并非难事。
不过做出的身体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那就是江白不小心死了，这具身体会跟着一起消失。
理之律者的创造物不会像虚空万藏那样消失，但是在权能持有者死去，那么也会跟着一起消失。
蕾安娜该庆幸，给她创造肉体的人比较特别的江白。
怎么打怎么杀都不会死去的人。
经过了一个月的修补，蕾安娜的灵魂已经恢复如初。
意识已然消散，放入新身体也是以重生的形式再临世间。
意识与灵魂息息相关，这具身体有了灵魂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产生意识。
在此之前，还是好好保管她的身体比较好。
也是在今天的晚上，在几个月前和他有过一桩交易的灰蛇交给了他一个信封文件。
“黑匣子被封印的地方本是八重村的神社，但是经过数代的时间下来已经逐渐荒废，附近只有一些麻烦的突进级崩坏兽，要是准备完全，你随时能过去。”
世界蛇不太想管这个黑匣子。
侵蚀律者太麻烦了。
生物和机械都能侵蚀。
当年就是不知道情报，逐火之蛾才吃了个大亏。
三发崩坏裂变弹下去，前文明宣告GG。
世界蛇内部的人是不愿意让江白这么去做，万一放出来侵蚀律者没法对付，岂不是灭世的节奏。
但是偏偏就出来了这么个乐子人灰蛇。
和其他灰蛇不同，他更愿意在一个有可能的人身上看到无数的可能性，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都要赌一把。
第一律者，很适合他押下封印有侵蚀律者核心的黑匣子这个筹码。
“呵。”
信封里有几张照片。
其中一个最显著的地方，也就是封印了黑匣子的地方。
那里有约束之力的封印。
当年的卡莲是靠着犹大的誓约才能和侵蚀律者玩的有来有回，不然也是被侵蚀这一个下场。
“先别急着离开，灰蛇，我还想做一笔交易，我需要...支配之键！”
支配之键，前文明以支配律者的核心所打造的神之键，唯一的量产之键，因为支配律者的数量多达千人。
“哦，支配之键，那可不是能轻易拿到的东西。”
“难道说，你要利用支配律者的权能...”
灰蛇想到了一种可能。
用支配权能和侵蚀律者抢律者核心里的权能。
“好啊，我会给你带来的。”
既然都要赌，多押点筹码也不是不行。
从前文明流传下来的支配之键数量已经稀少无比。
中途损坏的，下落不明的，被融合战士华带走的。
在世界蛇手里的支配之键也不过不到百把。
要想使用这把神之键，也得有适合的人才行。
放在世界蛇，大多数时间都是吃灰的状态。
“你最近是不是在使用灰蛇网络调查一些与工作不相关的事。”
捡垃圾的灰蛇引起了金色灰蛇的注意力，主要是前者开始做起了不符合本职工作的事情。
每位灰蛇都会被长期派出去，明明面前这个是被派出去监视纽约区域的。
“有吗，那是你的错觉。”
“最好是这样，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
金灰蛇和其他灰蛇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它不怎么会去了解人类的情感，还喜欢主张让人类学习自己这种最先进的生命。
“哈哈哈，好的。”
灰蛇不怎么想得罪金灰蛇。
那位有灰蛇网络的管理员权限。
他们传输情报可就是靠这个来完成的。
在灰蛇手中的手提箱里装着的正是一把支配之键。
......
“你要的支配之键来了。”
“辛苦了。”
打开手提箱，江白见到了那把金色宝剑。
剑柄处还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玉。
他在意的只有里面的支配之力。
通过理之律者解析支配之键，从中截取支配之力为己所用，就能与侵蚀律者的意识展开权能争夺战。
只要能在权能的运用上胜过对方，律者核心就能收归己用。
这一切都得多亏了面前的这位送装备的灰蛇。
“我欠你一个人情。”
“嚯，人情就不用还了，能否允许我随你一同前往侵蚀律者的核心所在地，我这人比较特别，和其他灰蛇不同，想当一名见证者。”
“哦？难道你认为我能比凯文更适合拯救世界？”
江白瞥了他一眼。
“毕竟，你是这个时代的第一律者，我很想见识一下现文明的律者和前文明的律者实力上的鸿沟。”
灰蛇摊开手，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好吧，事先说明，要是想耍什么花招，我是不会留情的。”
再怎么说灰蛇都帮了自己一把。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相信对方。
“如果我有什么小动作，你随时可以砍下我的头。”
灰蛇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他只想见证人类的命运。
是战胜圣痕计划，再战胜终焉，最后开创新世界。
还是甘愿于沉寂在圣痕计划的美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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