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早餐的碗洗了没有？
舞蹈完了，酒会也是尾声，林乐招呼大家来到隔壁的会所，继续下一场。
没过多久，刚才那几个舞蹈生就换了便装来了。一共六个mm，叫小婷、小T、小嘉、小美、小茵、小迪。林乐给大家介绍了各位，就分别坐下。东北女孩子都甚是爽朗，没过多久，几个游戏下来气氛便热烈起来。
中行看得出她们都是女孩子，不是什么夜场夜店的三陪，就是爱玩爱热闹的性格。中行也逢场作戏，带着身边叫小婷的女伴和林乐几位新朋友推杯换盏，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便坐下来和小婷闲聊两句，原来mm们都是大二的学生，带队老师说林总这边有部舞蹈戏准备开拍，机会难得，菇凉们便跑过来等着试镜。
在她说到有机会试镜时，能在这略微昏暗的灯光下捕捉到她眼中的光，那是属于她的光，一闪而过，只因这昏暗给它涂抹了颜色。
中行忍不住问小婷
：那你这样出来不会耽误学习吗？
小婷调皮的反问道
：你会跳舞吗？
：交际舞算不算？还有牛仔舞、恰恰。
小婷说道
：我们舞蹈生大多都是从6岁就开始学舞蹈，到现在整整14年，能跳的难度我都会了，不能跳的，这辈子也不太可能有突破了。至于文化课，你看看艺术生有哪个是学霸的。
：呵呵，
小婷又懒懒的说道
：要说学我宁愿学张爱玲的一句话。
：什么话？
：嗯，嗯，话到嘴边一下子忘了。
中行不假思索的说道
：出名要趁早？
小婷十分诧异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你怎么知道是这一句？
云中行淡淡道
：张爱玲一生的经典语录大多都是说爱情的，也就这句和爱情毫不着边。
：那你也太厉害了，一猜就中。
：那是你脸上写着，我要试镜，我要出名。
小婷轻轻打了一下中行，啐道
：有这么夸张吗……
：你就这么认同这句话？
小婷很认真的对中行说道
：我刚学跳舞的时候是因为热爱，到了高中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只剩下跳舞，直到现在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成功，跳舞只是通向银幕大舞台的路，没有背景，那就只有多走、多闯，就像现在认识你们，说不定就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际遇之一。
中行自嘲道
：我虽不是色狼，但是你们没毕业就这样闯，总会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的。
小婷又反问道
：两年后就没有坏人了？
中行无言以对。
小婷说道
：我们玩个游戏，一问一答，答不出来罚酒一杯。
：可以不玩吗？
：可以啊，自罚三杯。
：那好，你问吧。
小婷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坐你身边吗？
中行不解道
：这不是随意的吗？
：不是。
：林总安排的？
：不是，我一进来看见你，就决定要坐你旁边的。
中行拿起酒喝了。
小婷疑问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
云中行开门见山道
：不问，反正我不会自恋到认为你对我一见钟情，我对你又没有非分之想，还是不问为妙。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
小婷接着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在这唱k喝酒的娱乐时候，我还会这么傻傻的认真的不厌其烦的回答你那些上课啊、学习啊的无聊话题？
：因为你也无聊？
：不是。
：敷衍？
：不是。
中行想了想又拿起酒来喝干。
小婷说道
：你怎么又不想知道？
：不用，你既然不是敷衍那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小婷嘻嘻笑道
：算了，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换你问我好了。
中行想了想说道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我既然知道你想要的，而我又帮不上忙，又何必情深款款的装作关心，只会消遣了你的希望。
顿了顿，中行还是忍不住说道
：其实跳舞这专业也一样可以出名啊。
小婷摇摇头说道
：你看看全国跳舞出名的就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变了性别才出名的，你数第三个例子出来我看看。
小婷看着哑口无言的中行继续说道
：你再看看有哪个女演员不是跳舞出身的。
中行想起裴琳，不由叹道
：谈何容易啊。
：所以我们才来跟林总啊，京城资源也多。
云中行劝道
：这世上哪里有免费的午餐的。
小婷看着中行说道
：你能说出这句话，也算是个人物，只是机会这里有，总是要来看看，这个是有和没有的问题，至于有了机会，那就是做还是不做、怎么做的问题，如果一个夜晚可以改写一生，这样的抉择才是让人心悸的诱惑。
中行想了想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一向说话都是这么直白？
小婷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哦？什么事？
：今晚有什么事，你都听我的。
：有这个必要吗？
：算我求你了。
中行拿起酒杯慢慢地喝完又放下，才说道
：你我素昧平生，我也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结果恐怕会让你失望的。
这时候马明又拉着四公子过来敬酒，对中行说道
：云哥虽然是新认识的朋友，但是我们真的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小山笑道
：也不算晚。
包源接口道
：以后云哥来京城，我包圆了。
王凡举了举杯说道
：折上折。
林乐笑骂道
：王哥喝着酒泡着妞还想着卖房子。
跟着又和中行道
：我没有王哥马哥他们有能耐，不过但凡有需要兄弟的，绝不二话。
说完便一饮而尽。大家也都干了，中行给自己加满酒敬各位道
：能认识各位兄弟，是缘份也是福份，以后到了粤城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好好招待招待。
包源说道
：不要说招待不招待的，千万不要带我去五星级的酒店，粤城美食天下闻名，宁殷就是带我去大排档，潮汕的卤水、顺德的鱼生、客家的豆腐...
林乐一拍包源脑袋啧道
：别吃豆腐了，喝酒，你今晚吃的豆腐不少了……
包源吃吃笑着回头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女伴，和众人一起把酒干了。
中行放下酒杯说道
：今天特别高兴，我也献个丑唱首歌给大家听听。
林乐起哄道
：好，好，好，等下每个兄弟都表演一个，不来的让女生们把他衣服扒了，糟蹋他。
音乐响起来，中行随着伴曲唱着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唱到高潮处，大家也是齐声高唱，热闹非凡……唱罢，林乐也来了一首《B**J》。唱得确实好听，几个菇凉们都拍烂了手掌。林乐唱完了便把麦克风递给胖子，胖子一脸苦恼的说
：大哥，我不会唱啊，我唱完估计你们都跑光了……
林乐鄙视道
：你好歹表演一个，我们可不想看你这一身肥肉。
胖子想了想，点了首歌，拉着两个mm一左一右就到了舞池中央。音乐响起来，胖子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便和两个mm们一起跳hi起来，我艹，居然是骑马舞，看他那妖娆的舞姿，目空一切的样子，活脱就是翻版鸟叔。众人是被惊艳到了。一轮狂hi结束，林乐对着气喘吁吁的胖子赞道
：行啊兄弟，明天我就排个档期，在鸟巢给你做个演唱会，保证万人空巷。
胖子喘着粗气说道
：拿..拿去...
：什么拿去？
：还有半条命，拿去，林哥给个全尸就，就好了……
林乐笑骂道
：去你的……
然后回头看着包源，包源苦恼道
：我一不会唱二不会跳，林哥你说咋办就咋办……
林乐啐道
：想耍赖皮？
一挥手喊道
：妹妹们上，把他衣服给扒了。
几个mm嘻嘻哈哈的上手，一顿功夫，包源躲闪不及，上身衣服便给扒了个精光，露出一身古铜色的健美身材。甚是吸睛。
林乐一拍大腿恼道
：给这小子骗了。看你show身材还不如看mm们的表演。
转头对身边的小t笑着说道
：你们不是说最近练了个韩团的劲舞吗？拿出点实力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小T便神秘兮兮的领着菇凉们去准备。回来时外套一脱，哇塞......一身暴露着装，开场就是一段大幅度的劲爆齐舞，动感爆棚，又妖娆妩媚，还不时抛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中行不知道其他人是个什么反应，反正他是肾上腺激素上升，多巴胺分泌强烈，铁定是脸红耳赤的。一段过后又接连两段hot舞，肢体动作出位，魅惑十足。中行也少有这样近在咫尺触手可得的面对这扶柳细腰，这是青春的腰，还是一二三四五六，足足六个，震撼异常......
曲终舞尽，大家热烈的鼓掌喝彩，小婷笑嘻嘻的坐回中行身边，中行递过纸巾给她擦汗，又拿起外套给她披上。
小婷推开拒绝道
：热，不用。
中行摸了摸鼻子尴笑道
：我知道你不冷。
：那你干嘛还要给我披上？
：我是怕我看多了，自己受不了。
小婷扭头看了中行一下，嘟了嘟嘴说道
：什么时候学会一本正经的油腔滑调了。
中行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把酒喝了。看了看小婷，又逐一看向小t、小嘉、小美、小茵、小迪，最后看了眼林乐，感慨油然而生，这六朵金花说不定就是以后怀揣着梦想的北漂，又会有多少婉转故事，多少波澜起伏，多少梦碎了...
突然想起有件要紧事竟然给忘了，便出门先联系落落，让她斟酌一下餐饮税务软件的问题。完了又打电话给李子文
：喂，子文姐。
子文调侃道
：中行啊，宓雪没回去，来查岗啊？
：子文姐说笑了，我也是在外面应酬，只是我一个表妹想报考北电，就想请教你一下。
：你现在在哪里呢？有资料吗？
：我在金辉会所，你在哪里等下我拿过去给你。
：巧了，我们今晚剧组也在这里唱k，你哪间房？我现在来找你。
：我在米兰房。
没过多久，就看见子文在拐角处走了过来，李子文笑嘻嘻的呛道
：说你查岗都算轻了，你这是狗仔队搞跟踪啊……
中行嬉笑道
：跟踪就跟踪吧，子文姐去哪里，我就死皮赖脸的跟到哪里。
子文姐一出手掐了一下中行的手臂，啐道
：少贫，连老娘我都调戏，一点都不乖。资料拿来吧，我看看。
中行乖乖应了转身开门进去拿东西。林乐眼尖，一眼看到李子文，便拉着李子文进来，对李子文怪罪道
：子文姐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就说嘛，刚才眼皮子一直在跳，原来是贵客临门。
子文环顾四周，笑道
：林总说笑了，王总包总梅总也在啊，你们四公子济济一堂，我算哪门子贵客啊。
王凡上来笑着问子文
：你们老板也来了？
：今天是剧组第一次合练，完了便来庆贺一下。
林乐拉着马明对子文介绍道
：这位是十方会计师所的马明马总，这位是宓雪工作室的大掌柜李子文子文姐。
大家客套一番，林乐又问子文道
：听说裴琳签了你们公司？
：对，裴琳是高级古典美，《飞燕传》有个角色很适合她，裴琳自己又喜欢跟着老板，就签了长约。
子文姐话锋一转
：怎么？你也想签？哎呀早说嘛！错过了错过了。
林乐苦笑道
：我可没有子文姐的本事，之前也接触过她，她好像没什么意向就算了。不过以后有合适的角色，我们也大可以合作合作。
李子文端起酒杯，诚恳说道
：老板能有现在的成就，也没少得四公子的帮衬，林总是要人给人，要关系给关系，一句话的事，我这里先干为敬。
喝完又加满酒，转头又敬梅小山道
：特意要感谢梅总上回拍《荼靡》的大力投资，说来沾着梅总，福气就是好，《荼靡》算是大卖。
梅小山纳闷道
：诶？不是说保本吗？没赚多少钱？
子文倍感诧异
：谁说你听的？分红我可都打到你女朋友乔佳账号上了，2300多万啊。
胖子愣了愣，“哦”了一声就把酒灌进肚子里。
包源看胖子的神情，便拉他到一边低声问道
：怎么？钱都给那女的骗了？
：没有，本金拿回来了，她说没赚到钱，我也没在意。只是宓雪让我再投资《飞燕传》，我觉得宓雪忒不厚道，就拒了。
包源知道李子文绝不会空口说白话，问题自然是出在乔佳身上，皱眉道
：是乔佳吞了，我帮你要回来。
：算了，就当是打炮钱算了……
包源撇着嘴道
：我去，你这哪里是打炮钱，2000多万，你这是洲际导弹了。你要记住发哥的一句话，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你不能抢。这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能算。
这边林乐和子文说道
：你们剧组不是要选一些舞蹈演员吗？
又指着小婷她们说道
：这几个都是舞蹈学院科班出身的，本来明天带去你们公司试镜，正巧今天你在，先给把把关。
mm们立马齐刷刷站了一排
子文随便看了看，客气道
：还是明天到公司再试镜吧，既然是林总介绍的，我总要对林总负责，公司有专门的导师去考核指导，我就只会看漂亮不漂亮。
林乐打趣道
：那子文姐说说，她们谁最漂亮？
子文笑着转头问云中行道
：你觉得呢？
中行不假思索说道
：子文姐最漂亮。
子文轻“呸”了一句
：去你的……
王凡见两人熟络，不由问子文道
：你们认识？
子文应道
：哦……认识，他是，他是老板的好朋友。
王凡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
：宓雪在哪个包间？我们也过去捧捧场。
子文看了看手机，才对王凡说道
：他们那边都散了，老板发信息现在准备走了，下次吧，下次再组个局。
又和中行说道
：你这边完了我送你？那事我们边走边聊？
中行看了看林乐，林乐看了看王凡才说道
：我们也差不多了，干脆一起走，子文姐，我送你。
大家便穿上外套到了大堂，马明和中行低声约了明天见面，王凡和子文聊着什么，远远就看见宓雪和裴琳一行在大堂角落等着。
王凡快步走到宓雪跟前，柔声问道
：昨晚睡得好不好？
宓雪看了看远处而来的中行，又回头应道
：还好。
王凡又说道
：昨晚我送你的礼物落在我车里了，我拿给你。
说完正准备吩咐司机去拿。宓雪阻止道
：你的心意我领了，要不这样，你送给裴琳好了。
王凡沉愣了一下，才解释道
：我承认我以前是追求过裴琳，也送过很多礼物给她。
裴琳插嘴道
：我没有收。
王凡没理她，继续说道
：那可能是我们没有缘份，不适合。
宓雪饶有兴致的笑道
：那可能是你不了解，你送礼物给裴琳就应该送点字啊画啊的，再不成你自己努力练练书法，让她给你指导指导，她看你这么上进又趣味相投，指不定她就卖身给你了。
裴琳嘟着嘴对宓雪说道
：翻了。
宓雪不懂
：什么翻了？翻篇了？
裴琳佯啧道
：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宓雪挽着裴琳的胳膊凑近耳语道
：我这可是贼船诶，翻的是牌子，今晚就来我家一起睡，让我摸摸你的牌子还在不在。
说完两人都觉得荒唐好笑，可大庭广众之下，只有掩面憋着。
宓雪随后和林乐包源小山打招呼道
：四公子看来今晚晚得很hi啊，包公子连扣子都扣错了。
包源一脸尴尬，胖子鼓动着落井下石，呛道
：我还以为是今年流行的新款，差一点跟他学了去。
话音刚落，头就被包源k了一下。
宓雪拉着裴琳给包源和小山介绍道
：这位是气公子包源，这位是财公子梅小山，合着王凡和林总就是名震京城的酒乐财气四公子。
：久仰久仰。
裴琳礼貌性的伸出手逐一和包源小山握手，小山握着裴琳的手异常激动，
：裴琳小姐真是漂亮，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色天香貌若天仙秀丽端庄艳若桃李温柔可人亭亭玉立如花似玉兰质蕙心明眸皓齿天生丽质......
“卧槽”
包源一把分开胖子久久不松的手，气道
：胖子，能有点矜持吗！
裴琳脸色微微一红，这般羞涩更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看得胖子目瞪口呆。
裴琳没再搭理他，转身和云中行说道
：他是你朋友？
中行看了看胖子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又遗憾的拍了拍胖子肩膀，惋惜道
：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裴琳又微微凑近中行身边低声耳语道
：你今天有没有去我家搞卫生？
中行不置可否，脸颊却是立马红了。
宓雪上来对胖子说道
：老实告诉我，我漂亮还是裴琳漂亮？
胖子35度角仰望，又低下头来叹道
：此恨绵绵无绝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去你的。
林乐又介绍了马明给宓雪她们认识，像马明这样特殊部门的背景，自然要多聊两句，彼此留个好印象。最后宓雪才看着云中行，还没等林乐介绍，直接问道
：早餐的碗洗了没有？
：洗了。
一问一答，看似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却像平地惊雷，炸呆了一大片人。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宓雪便拉着裴琳与众人一一握手道别，上车去了。云中行也向大家逐一道别，跟着上了车，司机小黎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包源看着远去的车影，回头问王凡
：这是什么状况？什么早餐的碗洗了没有？
林乐神情古怪，说道
：这都不懂，字数越少，信息量越大。
：可是我真的听不懂啊，她干嘛要问这个？
林乐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王凡，才幽幽说道
：宓雪又不是说给你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