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殴打官差

巍巍大唐,盛世长安。

在这个春意十足的季节,卢小闲终于又回到了长安。

杨思与卢小闲告辞后,便向李显复命去了。

卢小闲将一行人等安排在客栈住下后,与江雨樵和海叔走上街头。

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卢小闲有和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忍不住感慨道:“比我们离开的时候,长安城又繁华了许多。”

他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着,眼睛都觉得不够用了。他并不是随意出来溜达,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回到长安,得先找个落脚之处,这么多人至少也要置办几处像样的宅院,对卢小闲来说银子根本就不是问题。

不过,卢小闲首先考虑的是陈松夫妇,必须把永和楼帮他们再买回来,这是他们的心病。

站在永和楼前,卢小闲忍不住点点头,和原来没有任何变化,永和楼的牌匾还是原来的名字,就连店门口的陈设也与之前一般无二。

正在打量之际,卢小闲听见酒楼里传来一阵嘈杂声,他询声走了进去。

“各位大爷,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只见一个老者向四五个人作揖求饶道。

这几人一看就是街头的混混。

卢小闲眉头一皱,对海叔吩咐道:“将这些人扔出去!”

“让我来吧!”江雨樵话音刚落,便如一道闪电掠过。

只听扑通几声,那几个混混像麻袋一般被摔了出去,永和楼门前荡起一片尘土。

这几个混混好半天才爬起来,领头的一人怨毒地盯着他们,吐出了几个字:“有本事你们等着!”

江雨樵一听便来气,正要上去再教训他们,却被卢小闲拦住了,他冲几个混混一瞪眼:“还不快滚!”

几个混混没有说话,转身而去。

卢小闲走到店主面前问道:“掌柜的,不知您尊姓大名!”

店主这才从惊慌中反应过来,他朝着卢小闲深深一躬道:“敝人是永和楼掌柜赵丰,壮士出手相助,敝人在此谢过壮士!”

“说到这里,赵丰催促道,“壮士,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他们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若待会他们找人来寻仇,你们就走不脱了!”

“不妨事!卢小闲摆摆手道,“赵掌柜,你到长安多少年了?”

“十年了!”

“十年了?”卢小闲又问道:“那陈掌柜可认识陈松,两年前他也是永和楼的掌柜!”

“不认识!”赵丰摇摇头道:“永和楼这两年已经被转手好几回了!”

“转手好几回了?”卢小闲奇怪道,“难道酒楼的生意不好做吗?”

赵丰苦笑道:“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呀!”

卢小闲对赵丰道:“我想与赵掌柜聊聊,不知贵店可有安静之地?”

“有的,有的,楼上有雅间,三位请随我来!”赵丰忙不迭道。

赵丰将三人引至雅间坐定,对他们道:“三位稍坐,我去准备些酒菜!”

不一会,雅间的门开了,赵丰引着伙计端着酒菜鱼贯而入。

待酒菜摆好,赵丰对三人道:“这顿酒菜在下请客,诸位慢用!”

卢小闲起身道:“赵掌柜,我叫卢小闲,不知赵掌柜能否与我等同坐,我想问些事情。”

“自然可以,在下知无不言!”赵丰点头道。

待赵丰坐定之后,卢小闲问道:“听您刚才话中的意思,永和楼的生意不好?”

赵丰脸上露出了忧郁的神色:“不瞒公子说,自打我买下这永和楼以来,一直负债经营,苦苦支撑罢了。”

“这是何故?”卢小闲不解地问道。

听赵丰说完,卢小闲若有所思。

好一会,卢小闲看向赵丰:“既是负债经营,赵掌柜为何不将永和楼卖于他人?”

赵丰满面愁容:“我何尝不想卖?当年我买下这酒楼用了八千两银子,如今就算出两千两也无人问津,谁都知道现在买酒楼,就如同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卢小闲笑道:“赵掌柜,永和楼我出一万两银子买下了,你准备好房契,我现在就可以付钱给你!”

“卢公子,这万万使不得,要知道……”赵丰惊呼道。

卢小闲摆摆手道:“赵掌柜,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亏了算我的!”

赵丰异常感激道:“既是如此,那我就谢过卢公子了!不过,一万两太高了,您付五千两这酒楼便是您的了!”

“赵掌柜,你不用客气,我说一万两便是一万两。再说了,我今后还要借重您呢,您不会推辞吧?”

“怎么会呢?卢公子,你有事尽管吩咐!”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闪开,闪开!”

卢小闲顺着窗户向外望去,见一群人朝着永和楼而来。

刚才那几个混混去而复返,身后还跟了十几个人,显然是来找卢小闲报仇的。

“岳父大人,这次就不劳您老人家动手了,让海叔去吧,我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雅兴!”卢小闲对江雨樵道。

江雨樵点点头,对海叔道:“老海,你去吧!别耽搁太久!”

“岛主,我明白!“海叔起身下楼。

片刻工夫海叔便回来了,他拍拍手笑道:“完事了!”

赵丰心中紧张不已,起身朝着楼下看去,忍不住惊呼道:“又有人来了……”

卢小闲挥挥手道:“海叔,老规矩,扔出去便是!”

海叔走了一半,又回来了,冲着卢小闲苦笑道:“姑爷,恐怕,这次没有那么容易了!”

“哦?”卢小闲不知海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顺着楼梯还没走下来,便发现永和楼被百十名衙役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么大阵势!”卢小闲嘴里嘀咕着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对那群衙役喊道:“你们谁是领头的,站出来与我说话!”

“大胆刁民,竟然敢殴打官差,还不束手就擒!”其中一个穿着捕快服的中年人大喝道。

面前之人卢小闲曾经见过,正是京兆府的总捕头马鸣。当年京兆尹周贤在醉春阁审理申辅被杀一案时,卢小闲见过马鸣。

可能时间隔得太久,马鸣根本没认出卢小闲。

“让我束手就擒?”卢小闲微微一笑道,“你以为京兆府的捕头,就可以让我束手就擒了?”

马鸣正要发作,他身后却突然闪出一个身穿绯色官服的人。

卢小闲一见此人不由乐了,周贤竟然也来了。

李显下旨召卢小闲回长安,就是为了让他治理京城的治安,也就是要接任周贤的位置。没想到他们二人还没交接,竟然在这里先见面了。

周贤觉得卢小闲面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瞅着卢小闲满不在乎的模样,周贤心中“咯噔”一下,他有意将语气放缓道:“这位公子,本官乃京兆尹周贤,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知周府尹找我有何事?麻烦快点,我还忙着呢!”卢小闲笑嘻嘻道。

周贤顿时语塞:做京兆尹这么多年,什么人物没见过,像面前这么嚣张的人还真不多见!

马鸣大声道:“你殴打官差,府尹大人是特来缉拿你归案的!”

“哦,缉拿我归案,我知道了!”卢小闲这才明白对方原来是抓捕自己的。

不对呀,自己什么时候殴打公差了?

卢小闲奇怪的问道:“等等,我什么时候殴打官差了?”

马鸣指着刚才被江雨樵和海叔丢出去的那些混混,盛气凌人道:“他们难道不是被你打伤的?”

卢小闲瞅了一眼被海叔修理过的那些人,不由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向马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官差?既是官差为什么不穿官服?”

“他们都是为京兆府服务的,虽然没有官服,但与官差并无两样!殴打他们就等同于殴打官差了!”马鸣脸色阴沉道。

卢小闲恍然大悟扭头对周贤道:“原来这些欺行霸市之徒都是周府尹派出来的,怪不得呢!”

周贤被卢小闲说的脸上挂不住了,他下令道:“来人,将三名人犯拿下!”

“慢着!”卢小闲大喊道。

“你还何话可说?”周贤面无表情道。

卢小闲慢条斯理道:“我听说能做京兆尹的,都是八面玲珑极有眼色之人,否则这官也做不长,不知周府尹怎么看?”

听了卢小闲话,周贤愣住了,他不知卢小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卢小闲接着道:“长安是天子脚下,有权有势之人多如牛毛,大街上随便拨拉几个人出来,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重臣,哪一个也不是小小的京兆尹惹得起的。若没有眼力劲,这官如何能做的长?”

周贤从卢小闲的话中听出些端倪,似乎面前这年轻人并不简单。他做了这京兆尹之后,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要没有眼力劲还真做不下去。长安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周贤都刻在了脑子里,可面前这个少年虽然面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为了保险起见,周贤还是决定对卢小闲客气些:“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卢小闲并不客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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