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携美同行

第60-120章 第086章 携美同行

醒来时,张龙已是置身于一个潮湿的山洞,湿气浸体,后背部位已然全部湿透?

洞内一干番僧三三两两颓然坐地,好像睡得正甜。?

一翻身,发现全身又麻又痒,手脚瘫软竟似全然不听使唤,张龙愕然记起《王难姑毒经》中有过类似症状的记载:?

胡蔹花,产于西域,一种藤状植物,入口甘甜,其茎叶状,无毒,和曼陀罗花等物混和,入体后使人麻痒而四肢乏力,强行运功可致肢残体裂,无解。?

顿时全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段时间以来,不仅张无忌的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神功莫名奇妙进入了张龙意识,就连王难姑毒经、张无忌的一些或深或浅的记忆也全然转到了他张龙的脑子里,张无忌医术通神,但如今他张龙下意识下依kao张无忌那近乎神奇的医术,所中之毒得出的结论竟是无解,顿时神情黯然。?

“假如真是中了那样的毒,不运功或许不会有什么事,但那样的话我不是废人一个吗!”正伤神间突听一声冷笑:“听闻阁下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医术通神,你现在所中之毒也不须本国师饶舌吧,贫衲提醒张教主万勿运功为上!”声音自左边一个角落传出,张龙一听就知道对方正是番僧枷磷真。?

“国师一代高人,竟用出这等手段。??佩服啊佩服!”张龙正话反说,字里行间却明显lou出蔑视神情。?

“岂敢岂敢!”那枷磷真一点不以为许,傲然道:“贫衲倒也一度睥睨天下,只是一再载在张教主和你的一干手下手中,却也不敢妄称什么高人了,这手段原也不是怎么高明,也是张教主救美心切。??哈哈!”?

“你把兰儿怎么样了!”?

一提起兰儿,张龙竟是极度关切起来。??这个兰儿一度对张龙冷若冰霜,但很奇怪地是,张龙非但不恼她,内心反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对她自是极为牵挂。?

当那人状似兰儿披头散发出现在张龙面前时,张龙突然有了一种难抑的震怒:竟敢动我张龙的女人!原来他下意识下早把兰儿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虽然兰儿自己也未必愿意。?

却听那枷磷真叹息道:“张教主和贫衲一样噬美如命。??若非各为其命,倒也未必不能成为知己,但如今贫衲说不得要对不起张教主了,哎,命都快没了,难得还想着那个女人。??”?

“废话少说,如果不希望老子现在就死,赶紧把那女人叫过来。??老子好不好色关你屁事!”张龙绝望间,说话越是难听,心想:“早晚都是死,要能救出兰儿那丫头,死得却也香艳!”?

正胡骂间,突然几个喇嘛凑了过来。??向张龙握拳示威。??原来他们被张龙和枷磷真一吵,已然醒了过来,其中一个喇嘛一掌打在张龙脸上:“死魔头,死到临头还敢骂本朝国师!”说的竟是纯正的汉语。?

血从嘴边流了出来,张龙一声冷笑:“有种再打爷爷一拳!”那喇嘛恼他嘴硬,全然不顾:“怕你不成!”一拳重重打了过来。?

“你干什么!”旁边一喇嘛突然惊叫起来,左脸部已被留下一个偌大地掌印,正要呵斥对方,突然右脸又是“啪”地挨了重重一记。?

“混蛋!”那喇嘛忍无可忍,凭空跃起。??双拳左右开弓。??把先前那喇嘛揍得眼冒金星,先前的喇嘛却好像碍手碍脚。??一时难于还击,待得吃足苦头后,对那喇嘛怒极而视,两人势成水火,各自怨毒地瞪着对方,却早忘了一旁地张龙。?

这一切其实还是张龙从中做梗,原来张龙知道自己中了胡蔹花之毒,却也不敢贸然运功,只是那乾坤大挪移练到第七层,却几乎可以全kao巧劲,两喇嘛被张龙以明教护教神功暗中捉弄,又哪里能够猜得丝毫端倪,这会相互间恼对方“欺人太甚”竟已是生死相博。?

两喇嘛各有亲近之人,这会叽里呱啦都跑来劝架,只是他们既已发狠,旁人却很难将其分开,或许怕出什么事,众喇嘛相拥而上,一边拉住一个,怎么也不肯将两人放开。??见他们拉得正欢,一旁的张龙脸上突然lou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他假意从相斗的喇嘛处爬了起来,众喇嘛见他爬起,以为张龙欲逃,再也顾不得两个窝里斗的喇嘛,齐刷刷摆成一个阵,神情紧张地戒备着。?

“混蛋,他现在功夫再厉害也无法使出了,怕个什么劲!”远处的枷磷真刚叫得一声,突然听到众喇嘛一阵喧闹:?

“为什么打我!”?

“谁打你了,刚才不是你踢了我一脚吗!”?

更有一干喇嘛汉语说的不大好,那话说出来叽里呱啦,张龙虽是一点不懂,但从他们激愤地神色上张龙知道,这些番僧这回可真较上劲了,场面一片混乱,已经不用张龙用乾坤大挪移神功为他们做媒了。?

其时元朝崇尚喇嘛教,这些喇嘛从各地选到皇宫,却是在民间作威作福惯了,平时谁也不服谁。??众喇嘛在皇宫中本就一惯各行其是,一直以来勾心斗角俱想独得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早就结下了或大或小的恩怨,被张龙神功一牵引,顺理成章就打得乱七八糟,根本无人怀疑是有人在捣鬼?

远处的枷磷真见场面乱成一团,虽然知道张龙不敢轻易运功,却还是猜了个**不离十:“张教主真是神功盖世,只是不用一点内力,贫衲从未见过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功夫!”?

“你没见着地多呢!”张龙知道枷磷真非一般人物。??却也不欲骗他。?

“只是如今张教主你一如常人,想逃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那枷磷真一言甫毕,如大鸟一般突然凭空飞来。?

“来得正好!”张龙瞅准他落地的一刹那,突然向旁边一让,此刻十余喇嘛正在此处揪成一团,但见张龙左脚一探,右脚一弯。??借滚地的一刹那,双手顺着两个喇嘛地手部一划拉。??两人顿觉手臂黏乎起来,使劲一甩,扭成一团的十余人倒了一地,恰恰这个时候,把闪电般扑来的枷磷真压了个严严实实。?

那枷磷真恼火无比,使劲一挣竟是纹丝未动,力气使得越大。??喇嘛们竟是压得越紧,到后面几个喇嘛想就此爬起,竟然无能为力,因为此刻双方各自使出全身内力,等于十来个喇嘛在跟那枷磷真相抗,却是想拖身也难了。?

外面的喇嘛眼见国师被压,纷纷过来援手,却皆象触电一样。??粘在人群里再也无法分开,此刻众人地内劲疯狂外泻,皆不知缘何如此,人群越围越大,几百人的圈圈把山洞挤得严严实实,那国师内伤本就极为严重。??此刻强自攻击张龙反而被压里面,在几百人地重压下却是连呼吸也感觉到越来越急促了。?

这功夫却不纯是乾坤大挪移神功,原来九阴真经练到极处,尚有一种类似吸星**的法门,虽不能吸人内力,却也能使人一时瘫痪,那一阵子有若内力尽失,一时三刻很难复原;但此功不光需要施功之人武功全失,内力全无之时方能施展,而且步法方位。??拿捏时机不能有分毫闪失。??施用起来是极为凶险的。?

也是张龙急中生智,危急之中先后施展乾坤大挪移和九阴真经两种神功。??竟是暗合了其间境界,几百番僧僵持有一柱香功夫,渐感内力空空,已是焉在当地,张龙瞅准时机强自爬了出来,虽然未受内伤,此刻也是劳累无比。?

气喘息息窜出山洞时,隔壁草丛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张龙拨开草丛,见一人被布袋绑得严严实实,一把将布袋打开,袋中人突感舒畅,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动,已然落下一行清泪。?

“你真是兰儿!”此刻张龙激动无比:“终于找到你了,你还行吗!”?

“张——教主!”那人见张龙如此激动,突然潸然泣道:“你是——专门来救兰儿吗?”?

“傻丫头,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可我却不能不救你啊!”张龙轻抚其肩,“你要真讨厌我,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那人奇怪地看着张龙,突然叹了一口气:“张——教主,你再仔细看看我,认得出来吗!”?

“不会啊!”张龙见那女人除了脸色稍显妩媚外,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熟感,但要说她不是兰儿,却也绝对说不过去:“世界上有这么象的女人吗!”?

“那——你现在带我去哪儿呢!”那女人见张龙这么肯定,却也不加辩白,黯然自语道:“你三番两次地救我,可是每次都是如此行色匆匆!”?

“你又说的什么胡话,当然是带你回家,你要愿意,那我天天守着你,行吗?”张龙以为这次“英雄救美”终于感动了那兰儿,情不自禁柔声道:“兰儿,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是很喜欢你地。??”?

那女人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突然“嘤”地一声,趴在张龙怀里啜泣起来,张龙在感觉到骄傲的同时突然一惊:“糟了,那些喇嘛恢复过来我们就惨了!”?

“兰儿,走!”欲将其背上,然而背部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被匕首刺伤地部位强烈地撕扯着伤口,张龙支撑不住直直倒了下去,那女人被张龙压住一条手臂,虽然疼得眼泪汪汪,楞是一声没吭。?

“还是,一起走吧。??”女人轻声细语,自顾爬了起来,张龙一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能够清晰感受到她地激烈颤抖。?

“兰儿,你的手怎么了!”张龙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那么一压,女人地手垂着,竟似不是她自己的了,有气无力地挂在肩上:“是拖了臼还是怎么了!”张龙急切无比地将其手臂托住左右翻看。?

“没事,只是摔疼了!”这期间斗大的汗珠从女人额上滚下,可想而知有多难受了。?

“兰儿,没想到你——这么坚强!”张龙万分歉疚地望着她,再也不敢强行背她了:“我们——搀着走吧!”?

“恩!”那女人脸上一丝红云一闪而现,这段日子虽然饱受众喇嘛折磨,身上尽是鞭痕剑伤,却总想着自己是在为心仪的那个男人吃苦,她因此一直挺了下来,这会苦尽甘来,这个男人赫然就在自己的身边,她的内心已经是一万分地满足了。?

“当初他在应天城郊救我之后,自此难得相顾,这回他又救了我——我终于又看见他了!”那女子和张龙相搀而行,脑中想地却是无穷的心事,喜不自胜间,头部不知不觉枕在了张龙的肩部。?

“兰儿,可别睡着了!”张龙倒非不懂风情,只是他知道此刻随时可能被敌人追上,那个心境可就比不上女人了:“坚持一下,过了江就不怕了!”?

这一走竟不辨东西南北,张龙极力搜索过来时的路线,只觉景致宛然,似曾相识却又全然不识。?

这一日又是晌午时分,女人身疲力竭,半kao在张龙肩部似醒非醒,张龙背上的刀伤由于反复用劲已然使他血迹殷殷,多日透支的他终于一个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张——郎!”女人失去张龙的支撑,却是更难坚持,软软地倒在了张龙的身上,不久两人皆已失去知觉……?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起,高度警觉的张龙终于醒了过来:“谁在敲门?”?

“施主不必担心!”说话的却是一个和尚,张龙见他眉善目清,仪表堂堂,猜得是他救了自己,赶紧施礼道:“谢谢大师相救,只是我不便起床——”?

“不必了,施主中地是罕见之毒,如今又失血过多,躺着就是了!”那和尚说话间轻移步履,那动作看似极慢,只一眨眼竟然早已到得门外,那门虚掩,却也不知他如何开地又如何出去的。?

“贫衲打搅大师清修了,只不知是否见得一男一女二人!”此刻一个极熟地声音响起,赫然正是那枷磷真。?

“此处除了和尚就是几位施主,再无外人了!”那和尚答得极为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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