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有个十七岁的小丫头

“这条链子你外公送的?”娄天钦忽然被女儿脖子上的玉石链吸引了。

造型很普通,但从成色上来判断,这条链子应该蛮有年头了而且玉石的成色也是顶级的。

姜小米看了一眼:“不是,是世丞的同学,就那个把世丞打成猪头的家伙送的。”

“好端端的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做什么?”

“啊?很贵重吗?”姜小米连忙爬起来查看。

娄天钦道:“是个古董,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姜小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了不得,得赶紧还给人家。这么贵重,我开始还以为是个普通的链子呢。”

娄天钦把女儿放在地上,伸手去解链子。

没过多久,他惊讶的发现链子居然是扣死的,根本拿不下来。

姜小米出去找了一把剪刀进来。

“用这个。”

娄天钦叹气:“不能剪开,剪开的话,上面的宝石就会散下来。”

这是一个珠串似的链子,中央吊着一块玉佩。

娄天钦用力磴了蹬,发觉链子牢固程度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这么牢固?”娄天钦觉得不可思议,最后放弃用手,拿起了那把剪刀。

姜小米在旁边惴惴不安的等待结果。

但是,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连剪刀都无法剪开。

“到底什么材质?”娄天钦想拨开宝石看看到底什么绳子穿的,但是宝石很密集,竟是一点缝隙都没有。

“实在不行,让那孩子自己过来解开吧。”姜小米看他脑袋上全是汗,忍不住劝说他放弃。

娄天钦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怪事:“拿把刀来。”

不谙世事的蒋星河一边吃手指,一边眨着葡萄眼望着她爹妈,他老爹说拿刀,她妈屁颠颠的就去了。

十几分钟后,姜小米又跑下来换了一把菜刀。

余管家跟几个女佣站在楼下,看着她们的少奶奶跑前跑后,眼皮突突的跳着。

到底在干什么?

在尝试过无数次之后,娄天钦捞起女儿的小肚兜擦了一把汗:“弄不开,还是按你说的,去找世丞的同学来吧。”

姜小米蹲在一旁,满脸的嫌弃:“弄不开你早说啊,费我那么多力气。切~~”

姜小米把一堆明晃晃的‘刀枪剑戟’重新归位,然后推开大儿子的房门:“世丞,周末叫那个……那个揍你揍得挺凶的小孩来家一趟。”

娄世丞满脸的黑线:“妈咪,人家有名字。”

“太长,忘记了。”

娄世丞:“……好吧。”

入夜,姜小米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娄天钦睁开眼睛:“干什么?”

“老公……”

以前被叫老公,娄天钦心里还会泛起点涟漪,现在一听姜小米喊老公,他头就疼。

“怎么了?”

“你跟魏少雍……”

“不熟!”

“哦!”

……

翌日,气象台发布有暴雨的预警,数日来的酷热,已经把大地炙烤的快要干涸,大家都在等待这场雨的的降临。

姜小米带着鸭舌帽,站在一簇榕树下翘首盼望着。

一辆出租车停在马路牙子边上,夏奎的小三缓缓的沉下窗户,她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姜小米将剩余的支票递给她。

小三看了一下面额,冲姜小米摇了摇手:“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办了。”

“干的好。”

小三今天去了医院,告诉夏奎,她已经把孩子‘做掉’了。

这是一记重创。

没有钱,没有孩子,没有家庭,甚至连最后的那点希望也被断送了。

身体上的折磨三年五载就能恢复,但是精神上的创伤却是一辈子。

目送小三离开后,姜小米打电话给医院,询问夏奎是否已经出院。

赵医生接的电话:“已经出院了。我们的人亲自护送他过去的,但是精神很差。”

姜小米摆弄着鸭舌帽,声音有些低:“我知道了。娄韶华呢?”

赵医生道:“已经没有大碍,再过两天也能出院。”

“我一会儿过去瞧瞧。”

“少奶奶,娄爷派了专人过来照顾,天气不太好,您还是不要再跑了。”

姜小米沉思良久:“好吧。”

……

下午,巨大的乌云笼罩着大地,天空阴暗的如同黑夜。

大雨磅礴而落,声势浩大的仿佛要整座城给淹没。

这时,一道强光车灯打过来,入眼是一辆黑色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身通体泛着奢华而冷锐的光泽,缓慢而沉稳的在路面上穿梭。

车子停在魏宅门口,保镖率先下来,撑起一柄黑色雨伞。

魏少雍弯腰从车厢里下来,黑色皮鞋在水洼处猜出一圈涟漪。

“少爷。”佣人恭敬地欠身问好。

魏少雍弹了弹肩膀上的水渍:“老爷呢?”

“老爷在书房。”佣人指了指楼上。

魏宅的气氛跟往日有些不同,不知是否因为阴郁天气缘故,整座宅子都笼罩在一片压抑中。

“你回来了。”魏老爷子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很疲累。

魏少雍略有些惊讶:“爸爸,这么着急让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魏老爷子没有说话,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他先坐下来。

魏少雍抿了抿薄唇,波澜不惊的沉下身体,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安静的等待着。

“……你七伯走了。”

七伯?

魏少雍讶异不已:“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走的。”

魏少雍终于知道气氛沉闷的原因了,七伯跟他老爸感情最好,这确实是噩耗。

“爸,生老病死是正常的,您也不要太难过了,保重身体,七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魏少雍安慰道。

魏老爷子耸拉着眼皮:“他临死前,把他的外孙女交托给我。”

魏少雍眉峰不由得拧紧几分:“为什么?”

“那个丫头是你七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大,如今他走了,怕那丫头没有人管,临终前把监护权交给我了。”

魏少雍沉默了下来。

对于那名‘可怜的丫头’,魏少雍是知道的。

她本应该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奈何她的母亲是个不省油的灯,婚内出轨被人捉奸在床,产下孩子之后,丈夫验dna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盛怒之下与其离婚,老死不相往来。

至于孩子的母亲,在事情发生之后,选择出国,目前生死未卜。

“……我倒是想照顾她,奈何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

话说到了这份上,魏少雍若再不懂……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老爷子撩开眼皮:“我想请你照顾她到十八岁。”

“她现在多大?”

“十七。”见儿子拧眉,慌忙补充:“确切的说还有八个月零八天就满十八岁了。”

魏少雍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我不方便。”

说罢,利落的站起来往外走。

魏老爷子蹭的一下站起来:“臭小子,你去哪里?”

“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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