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床榻上的何雨柱咳出了一口血,反而清醒过来。
何雨柱望了望四周,看到牛二叔和许大茂正在说着什么。
牛二叔和许大茂也看到何雨柱醒了过来。忙来到何雨柱身边问他是不是好点。其实他们三个人不管是谁都知道,何雨柱这伤势可能是熬不过今晚了。
“我还是输了,哈哈哈哈。”何雨柱大笑着说了一句。但言语中却没有一丝对死亡临近的忧伤。
何雨柱这一句不知所以的话却让许大茂和牛二叔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大茂担心说道:“大叔,你伤的这么重还是好好休息吧。”
何雨柱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哥会救一个和他素未谋面之人,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招了招手叫许大茂来到他旁边。
何雨柱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许大茂回道:“哦,大叔我叫许大茂。”
“我。。。。。。。。”
还没有等许大茂答应,只见何雨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只手紧紧地捏住许大茂手腕。
许大茂一慌张本想挣脱,却感觉一股热流不断的从何雨柱手中传入他身体里面,让他动弹不得。
“大茂小兄弟,我看小兄弟为人善良,今天何某就把毕生功力传于你,何某不求你用此功力去行侠仗义,但求能在关键一刻保小兄弟一命足矣。”xizu.org 柚子小说网
许大茂感觉这股从何雨柱手中传入的热流突然如江河一般更加波涛汹涌。让他浑身筋脉产生强烈剧痛。
大茂小兄弟,我再教你一套口诀听着:
言无相者,释有两义
理绝众相,涅槃十相
诸法悉空,常智无缘
若知一相,即是无相
许大茂跟着这口诀念起来,发现体内横冲直撞如一团乱麻的内力居然有序的在他体内进行游走。
此时,一阵狂风吹开许大茂家的木门,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此人也是浑身是血,手中握着一把黑色断剑,正是剑圣扬凯新。
牛二叔见扬凯新拿着武器也不敢乱来,心想这肯定是何雨柱的仇家。牛二叔在旁边也只好见机行事。
扬凯新并未打断何雨柱和许大茂二人,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许大茂此时也一直在用那口诀调息体内那股平稳下来的内力,根本没有察觉,此时此刻旁边多出一个人来。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长吸一口气,他终于把自己几十年的功力传给了许大茂,许大茂调息中醒来,马上发现旁边冷冷站着的扬凯新。
失去功力的何雨柱更加显得苍白无力。
何雨柱又从怀中拿出两本书,许大茂一看,一本写着《无相心经》,一本写着《狂刀诀》。刀诀那本书的封面早已被何雨柱鲜血染得通红。
何雨柱拿着这两本书对许大茂说:“小兄弟,这两本书一本是我祖传刀谱,一本是武学心法,今天就传给你了。特别是这本叫《无相心经》的武学心法,千万别轻易在外人面前露出,虽说现在你有我几十年的功力,但如果在外人露出此书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的时间不多,这两本书你能领悟多少就要看你以后的造化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师。。。。。。。师父,徒儿知道了。”
何雨柱见许大茂叫了自己一声师父心中自然很是高兴,但现在他也没有力气去笑了。
扬凯新说“原来当年掀起江湖腥风血雨的《无相心经》一直在你身上,怪不得你能劈断我那玄铁剑。”
“杨兄,令夫人的事我实在是对不起,不过我想我的债已经还清了,我何某一生从未欠谁,也不想去欠谁。只是在这里还是要求杨兄一件事。”
“说吧”
扬凯新的脸不管何时都是如此冰冷,感觉从未有过多余的表情。
“只求杨兄能陪同这位小兄弟,把我的骨灰送回刀塚给我的夫人。”
这件事其实本就是二人决斗时提前的约定,就算何雨柱不说,以扬凯新为人也会去做的。
“大茂,如果你见到你师娘,告诉她,千万别为我报仇,还告诉她,其实我依然记得,记得。。。。。。。。。。”
还未说完,何雨柱就突然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许大茂跪在地上发呆良久,深吸一口气后站了起来。
许大茂用手合上了何雨柱血红的双眼。
此时,屋内又归于平静,而长安的夜依旧如此美丽。
长安城郊外,黑夜之中闪出一熊熊烈火。许大茂,扬凯新站在烈火旁,望着何雨柱的尸骨在烈火之中变成灰烬。木材高温下发出炸裂声,如一首哀曲为逝者做最后的送行。
“我师父是个怎样的人。”许大茂问旁边扬凯新。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柳家刀塚的二当家。”扬凯新回答。
“我以为你和我师父是朋友。”
“他杀了我妻子。”
许大茂愣了一下。
“这么说是你杀了我师父。”
“对。”
“那你为何还答应我师父这么多。”
“因为,这是决斗时的约定。”
许大茂笑了笑
“你们俩个都是一类人,可是却成了敌人。”许大茂说。
“如果你想为你师父报仇,我随时等你。”扬凯新冰冷的说。
“你可知道,我师父可不希望别人替他报仇,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不过现在我算清楚了,不过,我对你这个人却很感兴趣。”
许大茂现在知道,何雨柱对扬凯新内心有愧。何雨柱既没有报仇的心思,也没有给许大茂一个报仇的理由。
“虽说我师父不要我为他报仇,但是,终有一天,我想打败你。”
“那你那天觉得可以打败我了,就来找我吧。”扬凯新回道。
“我从小就在这长安城中长大,不懂你们这些江湖
此刻一蒙面红衣男子快速跑进一座清幽竹屋之内
竹屋之中,一女子正在主座上端坐着,让人感觉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启禀圣女,据可靠来报说扬凯新和何雨柱在长安决斗,何雨柱死在了扬凯新手中。”
女子挥了挥手示意红衣男子退下,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女子故意用薄纱遮挡住面容,衣着也及其朴素。除了一身红色长裙,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连盘头的发簪也是木制而成。
女子身旁不远处,还有一位邋遢老头在哪里喝茶抚琴。
老头的琴声时而清脆悦耳,如鸣声脆,时而悠扬委婉,流转舒缓,仿佛早已融入这山水之间,不可自拔。
曲终,女子拍了拍手。
老头轻呡一口茶水,用手又轻轻抚了一下琴弦,笑着说
“不知我们小梦儿赞的是老头我这这随意的琴声,还是那扬凯新与何雨柱之间的生死决斗场啊。”
“二伯就别拿梦儿开玩笑了,二伯的琴声可是梦儿迄今为止见过当今世上最好的。”女子也打趣说道。
女子小步跑到老头身旁,给老头捶起背来。
女子现在丝毫没有刚才在手下眼前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在自己的长辈面前撒娇。
“诶,二伯,你说爹爹为什么就这么想要那一本什么《无相心经》啊。”女子好奇的问。
“呵,听说那《无相心经》乃一本武学奇书。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见过的人可能也没几个。”老头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解释说。
“可是这世上爹爹的武功可是数一数二的,还要那无相心经有何用。”
女子又问道“二伯,你说爹爹何时才来看看我,我从小他就把我丢到你这儿。一年也没见到过他几次面。”
女子听到老头传来了一阵呼噜声。原来老头早已盘坐着睡着了。
长安城内,许大茂一大早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和扬凯新一起离开长安。许大茂背上背着何雨柱遗留下来的双刀,还有一个包裹裹着的木盒,盒内装的正是何雨柱骨灰。
扬凯新牵过来两匹马,把一匹马的缰绳扔给许大茂。
“大叔,我们骑马?”
扬凯新骑上马背后转过头说“柳家刀塚可在太原,我们不骑马难道走路吗。”
“可是。。。。。。。。。。我不会骑马。”许大茂难为情的说。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我教你,快上马。”扬凯新不耐烦的说道。
“还有别叫我大叔,叫大哥。”扬凯新又补充道。
扬凯新如今才二十五出头,的确比许大茂大不了多少,只是扬凯新的一头白发真的让人难以猜测他的真实年龄。
许大茂艰难的爬上马背,问扬凯新“杨大哥,那下面我该怎样做。”
“握紧缰绳。”扬凯新说。
扬凯新到许大茂后面,一脚踹在马屁股上,马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奔出。
许大茂惊慌失措,但慢慢终于控制住了自己身体,学会如何在马背上保持平衡不让自己摔下去。
许大茂望着身后繁华的大唐都城,这一次他真的要离开了。
赶了一天路,许大茂早已是被烈日晒昏了头,脑袋耷拉在马背上。还好这官道来往商人多,所以客栈也不少。
许大茂二人刚到客栈门口,一名长得圆滑的小二便热情招呼起来。
“二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啦。”
“住店,顺便准备几个好吃的。”扬凯新二话不说便把两颗碎银扔到小二怀中。
“好嘞。”小二见扬凯新如此大方,马上先把二人的马牵到后院马棚。
许大茂跟着扬凯新走入客栈之中,发现这里面可以说是鱼龙混杂,有做生意的西域人,跑商的镖客,卖艺的歌姬,以及拿着各种兵器的江湖客。
各种人在客栈内打成一片,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热闹。
许大茂和扬凯新在一张偏僻的空桌旁坐下,小二把饭菜端了上来。
许大茂看见饭菜,已是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杨大哥,我们还有多久才到柳家刀塚啊。”许大茂嘴中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
“如果马匹脚力好,明天应该就能到。”
扬凯新喝了一口酒,冷冰冰的坐在一旁。
这时不远的桌子旁,一位背着着二胡的老者跪在地上,祈求一个身穿华丽衣裳的男子。
“公子,你就放过我孙女吧。”
男子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一只手紧紧的捏住女子纤细洁白的手腕,身后还跟随着两名凶神恶煞的大汉。
“爷爷。”
女子哭着想要挣开男子的手,却奈何男子是习武之人,臂力奇大,无法挣脱。
男子阴笑这说,“你这孙女弄脏了本少爷的衣服,还想我放过她,哼,痴人说梦。”
男子用鼻子在女子粉嫩的脖颈处深深吸一口气,脸上尽显淫秽之色。
“好香的小娘子,今天晚上就要你陪本少爷玩玩儿,哈哈哈哈。”
说着,男子对身后两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大汉示意,准备把那挣扎的女子拖出客栈。
女子用尽浑身力气挣扎着,眼中尽是绝望和恐惧。
情急之下,老头眼见自己的孙女就要被糟蹋,大叫一声,站起身来,拿起背上的二胡向男子扑去。
却被男子一脚踢开,头刚好撞到石柱上昏死过去。
许大茂看到这事情的一幕幕,心中愤怒难平,心想,如今这太平盛世之下,居然还有强抢民女的事情,还有没有王法。
许大茂在长安的时候也可以说是有名的混混小头头,可也从未做过如此龌龊之事。
正因如此,他也不是一个欺软怕硬之人。
许大茂一个箭步冲出去,马上就是给那穿着华丽的男子一脚踹去,一旁的扬凯新也未料到许大茂会有此举动,正想拦住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