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含香别苑6

窝草!

刚刚感知到的那一幕太真实,血是真的血,几乎染红了她的上半身,很快的速度,就像喷出来血管里的所有血!

我说太真实,是因为感知消失我的一呼一吸间,还存在一种肉眼看不见,却真实留存的血腥味。

这女人是死在这屋里?

看问题要真的是这样,那朱宝龙跟丁新民都脱不了干系,哪能如此轻松的还煞费苦心下单找我?

应该去立案,报警才对。

可问题关键是,这个死亡的女人是谁?

脑子里产生疑问,漫不经心看向酷似女人皮肤的软缎被面,真的,刚才触摸的质感至今还记忆犹新,也就是有这种怪异的感觉,以至于我不敢再次伸手去触摸软缎被面。

为了慎重起见,我犹疑不定伸出许久的手,最终在半空划了一个弧度,快速收回然后双手插兜,一个转身潇洒的走出门去。

话说就我们做睡阴师这职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只管接单做好单,至于主家家里的家庭成员,都有隐私权,不能在查找线索的时候去侵犯主家的隐私。

这可不是我随便胡编乱造出来的,到现在我师父那口红漆木箱里,一步足足有寸厚的线装书,就是最好的证明。xizu.org 柚子小说网

那部线装书上就有很多关于睡阴师的规章制度,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怪字,虽然我看不懂那本书上的东西,但却好像在梦中看到过,到底是那个晚上还是大白天做的梦,梦见的这些那些东西,我完全记不得了。

书古色古香,也不知道是那一个年代传承下来,又是怎么到了我师父手里,现在师父又传承给我。

我想,龙鬼三是睡阴师老大,这种线装书必定很多。

记得师父说过,别看这种老旧貌似地摊上无人问津的线装书,对于睡阴师来说就是他们保命的根本,瑰宝。

算了,翻页,所谓的线装书各种杂烩,我也不是很懂,但至少我应该明白,就我干娘克苏鲁肯定都懂。

我走到阳台,再次看见盆子,不由得怔住。

话说我还没有到年老体衰记性差的年纪,刚刚进门四处看了看,然后就注意到阳台上这个盆子。

而盆子里足足有半盆子烧了什么的灰烬,但现在却是底朝天。

我去,真的是大意失荆州。

忽略了鬼魅的能力,就耽搁了那么一下子,盆子里的灰烬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我蹲下,伸出手指去掂起盆子,再放下,盆子发出沉闷的响声——也在盆子发出沉闷响声的同时,我看见了一张脸,一张在火光中愁眉苦脸的脸。

这是一张男人的面孔。

微微发胖的面颊之上,有两道粗眉毛,厚嘴唇,大鼻子。

不管怎样,这张脸不是很丑,但也不帅气,活脱脱就像水浒传中的鲁智深。

熊熊火光中,男人紧抿嘴,小蹲姿势身子微倾向阳台隔间墙,死盯着盆子里正在燃烧的东西,嘴里在念叨什么。

一瞬间的感知,到底还是没有感知明白男人嘴里念叨的到底是啥。

忽然,我阴悄悄打了一个冷战,定睛细看,眼前的男人消失,盆子跌在地上发出哐的重响。

我是没有看到过朱宝龙,也就是丁新民的小舅子。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刚刚感知到的男人,确定是朱宝龙无疑。

感知中朱宝龙神色慌张,惊恐万状,他在焚烧东西的时候,极力在克制恐惧,但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而且明明穿着厚衣服,额头就像下雨一样流淌汗水。

我想要再次去感知,伸出手捏了盆子,却在瞬间差点呛到咳嗽。

惊愕中我不得不丢了盆子。

再看,哪种旋转似的黑烟雾又瞬间消失,根本就不存在。

我去!什么情况?

为了求证刚刚感知到的男人是不是朱宝龙,所以我不得已要跟一个联系。

于是我就在阳台上,掏出手机,拿出差点扔掉的名片。

叮叮叮几下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打过去,没想到,就在我拨打电话后,电话居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给我的感觉就是,小爷我手里的这电话,就是一儿童玩具电话,哪怕是提示语都没有出现。

太邪门了。

此刻,外面还有人在行走,我站在阳台上可以看见楼下边行走的人。

有可能楼下边的人看不见我,只是我在看下边的时候,行走的人,也回头瞥了一眼我这个方向,出于礼貌,我急忙朝

回头看的人挥挥手打招呼。

可没想到这挥挥手打招呼,居然把人吓跑了。

去!

人跑了,我觉得没意思,再准备给丁新民打电话,细看之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尼玛,这楼层不算高吧?

也不是盲区,电话上显示没有信号。

我苦笑的同时,觉得这里的确有名堂,事实上这里并不是盲区,也不是没有信号,而是屋子里的东西太多,磁场干扰太大,这就是我打不出电话的原因。

阳台上打不出去,那我出去打。

于是我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手捏住门把手开门。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开门打电话。

结果开门后,有几个人慌里慌张就像见鬼一样一窝蜂跑开。

“哎,你们有事?”

我这一问,不但没有人留下来,就人影子都跑得不见了。

看来朱宝龙家出事了。

这丁新民到底搞什么鬼,为啥不告诉我实情?

越想越气,立马拨打丁新民的电话。

电话终于打通,可是提示语却告诉我这是一个空号。

这丁新民玩哪样?

懊恼的我,正气得不行,转身进门之际,隔对面有动静,沉重的吱嘎声后,有人小心翼翼的问:“你是新搬来的吗?”

听声音是一个大叔。

我回转模式,礼貌的冲他笑了笑摇摇头说:“不是,我是来做事的。”

“做事,他们家没有人,你在这里做啥事?”大叔对我的话表示怀疑。

我想说,谁说这个世界上好人死绝?这不就是一个好人!他要不是好心,怎么可能提出疑问,要不是出于善意,怎么会对我的话表示质疑!

“我是被请来做事,做啥事,暂时无可奉告,大叔请问你……”

我去,我话都没有说完,大叔阴沉脸,丢给我一抹冷漠背影,转身把门“怦”一声关了。

一楼层几个编号,朱宝龙这房子直对一条大概有四五米长的走廊,走廊之后,就是三家错开门廊的邻居。

这种建筑风格我倒是首次遇到,感觉别扭,三—箭头一。

邻居也是怪,问话我老老实实答复,我问话他避开,甩脸子还重重的关门。

就在我满腹狐疑不知所云之际,来自步行梯突然伸出一颗小脑袋。

这是一个小男孩,穿羽绒服,手里抱着滑滑车板。

男孩怯生生的看我,一步步很小心的走,我看男孩,笑了笑问:“小朋友怎么不坐电梯?”

“大哥哥,你不怕吗?”

“怕啥?”

“这屋里有女人哭,每一晚都要哭,那个朱叔叔也听到哭声,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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