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死斗,一战终局(终)

冰灵力所化的慈和虚像再次变得有些缥缈,分散的光点缓缓融入元季言的体内,侵入元季言的心口冻结着四周的神经脉络,与此同时,换来的冰灵力也已变得分外强劲,现在元季言能够清晰感受到,四周的一切温度,而自己所能做到的,便是能冻结周遭的一切。

‘师父,对不起,这一次...我要自作主张一次,为了星尘队的荣誉,也是为了...拯救我的挚友。’

元季言双手护在了胸前,一颗透明的冰晶缓缓在他的胸前凝结。

冰霜覆盖住了他的身躯,遮蔽住了他的双眼,麻木了他的心灵,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开始变得不真切起来,现在的他能够切实聆听到自己渐弱的心跳声,但凡再增强一点对冰灵力的控制,他恐怕真的会被自己的力量所反噬致死。

‘娘...’

元季言暗自攥紧了拳头,手掌外表的冰碴瞬间破碎,凝聚成一枚硕大的冰刺朝解玲飞了过去。

‘我不会辜负娘的期望的…’

“咔——咔咔——”

骤降到近乎零点的气温传彻了全场,若不是有着李天堑的幽火保护,现在在场的观众们恐怕已变为了一座生动的冰雕。冰刺所掠过之地,无不凝结一层厚厚的冰霜,伴随着冰刺的急掠,整个战台的地面已然变成了冰面。

在冰刺碰触到羽桀枪的瞬间爆散开来,蛮横的羽灵虚像直接划开冰雾再度冲锋向元季言,不过这时,元季言脚下的法阵也终于缔结完成。

“寒星裂空爆”

“千羽幻星...”

‘?’

话说到一半的解玲愣了一瞬,喉咙莫名其妙失去了发出声响的气力,一股无形的冰灵力悄然顺着光翼进入了解玲的体内,相比之前更为凶猛地破坏着本在运行状态的灵脉,身后的白色羽翅受到四周爆散的寒气影响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速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冰霜刹那间封住了解玲的喉咙,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分外艰难,但解玲见状却依旧没有退缩之意,事已至此,她又怎能轻言放弃?!即使是死

“即使是死...我也一定要击败你!”

扑朔不稳的光翼忽然又恢复了其所维持的灵力源头,解玲浑身泛起了一阵极为璀璨的光芒,周围的观众们见此状不禁纷纷发出了惊呼,现在的她,毫无疑问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来换取等价的力量。

元季言冷漠地看着重新恢复状态朝自己冲下来的解玲,眼中所堆积的只有无情与不屑。指尖轻抬,数枚冰刺再次朝解玲涌去,但还没到解玲跟前便又被虚像所击碎,解玲披荆斩棘般地袭卷而来,光翼在仅一个呼吸间达到了运行极限,距离元季言也只剩下了不到四丈的距离。

“没用的。”

元季言眼眸中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冰面浮出的无数冰柱与冰刺被解玲尽数击碎,眼看着不断接近的她,冰魄状态的元季言眼中也浮出了一抹讶异。

冰柱垫起元季言直面迎向了解玲,闪烁着寒芒的霜棘浮现出了一抹奇异的裂纹,而元季言的身体各处也全都出现了和枪身上相同的裂纹痕迹,解玲见此并未顾及太多,既然要正面相对,那也恰是遂了她的愿。

数枚冰刺再次穿梭而过,在臂膀上划出了几条微不足道的伤痕,解玲冷笑一声,以为元季言的攻击也不过如此,相比自己拿自身生命力换来的力量,不知相差了多少,高速运转的羽桀枪毫不设防地朝元季言捅去,伴着身后密集的羽针直面撞向了元季言。

“元季言,去死...吧?”

‘诶?’

解玲忽感到心口一阵冰凉,且这份冰凉之感开始顺着胸口蔓向了身体四肢,不知为何,解玲的身体又变得越发软绵无力起来,尽管她拼命催动着灵脉压榨灵脉的灵力,可却依然是无用之功。

无力感使解玲不得不朝着胸口望去,这一望,却顿时让解玲陷入了沉默。一根冰刺不知何时已贯穿了她的胸口,令人惊讶的是,这枚冰刺并没有索收掉她的性命,解玲依旧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

攻击全力倾泻在了元季言身上,但有着森罗万象这等强悍领域技的元季言直接无视掉了解玲的全力一击,这时她才领会到,眼前这个少年的真正实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咔——咔嚓——”

被穿透的羽桀枪和虚像已然消散开来,解玲呆怔地望着眼前还并未作出举动的元季言,光翼的收束让解玲直接从天空坠落了下去,还没从中反应过来的她,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解。

“哼呃。。”

胸口的冰晶轰然炸碎,解玲浑身剧烈一颤,喉咙一甜顿时喷出了一口血雾,伤口也被之扩大了数倍,死亡的气息猛然袭入了解玲的脑海,一阵阵的痉挛致使解玲失去了抵抗的气力,灵力飞速漏向了周围,一根根羽毛在解玲双眸注视下崩解.......

眼中的光彩不断消逝着,解玲缓缓张开苍白的嘴唇欲再说些什么,可被冻得支支吾吾的她连言语能力都已被剥夺了,神色由不甘转变为了释然,嘴角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输了...呢。。’

解玲虚抓着周围的白羽碎片,妄图再一次掌握羽灵力,哪怕是丝毫。借助冰柱升向空中的元季言握着霜棘重新迫降下来,霜棘的锋锐枪尖吐露出刺眼的寒光,五道冰蓝法阵形成在元季言与解玲相隔之间,而所有法阵对准的靶心,正是解玲空洞的胸口。

‘来吧..杀了我,这样我就可以...向星羽队的大家,有个,交代了。。’

护住胸口的白羽胸甲溃散化为了碎片,解玲慢慢张开了双臂,眼见元季言穿过法阵逼近自己的胸口,粲笑着闭上了眼睛。

“砰!”

在五道法阵和本身灵技的加成下,元季言的力量一时间突破了巅峰,冰灵技所焕发出的光芒转瞬间映亮了全场。

漫天冰晶崩解碎裂,融化为一阵短促的小雨,降落在观众席上,浸湿了观众们的衣襟,但此时观众的注意力却根本没放在自身上,紧张地盯着场中央的巨大坑洞,似乎正在等待着比赛的结果。

要知道,这可是第一次赛场场地出现如此之大的破损,就连李天堑见状也不禁眯起了眼睛,为元季言的强大力量而暗自惊叹。而此刻,赛前的约定书已化为无数光点消散于赛场上空,显然比赛已经见了分晓,而获胜者是谁,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解...玲...”

白宁陳怅然地瞪大眼睛看着赛场中央的巨大坑洞,缓缓跪在了地上。

“我应该..拦住她的。。我明明有机会...我。。”

“宁陳。。”

其余的星羽队众人见状也是纷纷握住了白宁陳的肩膀,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悲伤之色,在安慰白宁陳的同时,也是在安慰着他们自己。

“你看到了吗,队长最后...很开心呢。。这似乎,也是。。她想要的,结局...吧?呜......”

杨铃铃再也绷不住眼中的泪水,直接趴在了一旁的冰妍儿的肩膀上。冰妍儿用力地别过头去,肩头微颤着,拼命憋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李离忧和李离患互相对视一眼,紧紧地拥抱住了对方。而苏依尘见状却并无多言,咬紧牙关用力地攥住了围观栏杆,木灵力飞速运转起来,转而移步朝着星尘队方向走了过去。

“这份仇...我苏依尘!就算是违规失去争夺第三名的资格,我也一定要杀了星尘队的所有人!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苏依尘!”

杨铃铃猛地抬起头来,大喊叫住了刚欲移步走向星尘队的苏依尘。

“你这样对得起队长吗?!”

“我。。”

“既然这是队长的遗愿...我们应该好好遵循才是,你要让队长死不瞑目吗?!”

“......”

周围受到苏依尘鼓舞、怀恨在心的众人听闻杨铃铃所言再度陷入了沉寂,回忆着解玲的种种,他们又怎能放下?尽管平常解玲总是对他们十分严厉,但经过这近半年的相处,他们也早已将解玲视为了家人。

“这是我个人的事,与团队无关,有什么责任,我一个人担,大不了我退出星羽队...我也一定要为队长报仇!!”

苏依尘决绝地再次甩过头去,可正当他欲再度走向星尘队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忽然传遍了全场。

“诶?!你们看!那个女生居然...还活着?!”

‘?!’

星羽队全员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连忙再度朝着战台望了过去。

——

“你输了。”

元季言轻笑着将霜棘指向了同样躺倒在坑洞中的解玲。

“咳咳咳咳...元季言你...咳咳咳。。”

躺在坑洞底端的解玲猛地坐起身来,剧烈地咳嗽着一时难以再有言语的间隙,胸口的空洞在血灵力的恢复下居然奇迹般地愈合了,当然,做为主要作用的还是负责粘连起解玲生命的冻结之力。

方才在解玲弥留之际,元季言从天而降,利用提升至巅峰状态的冰灵力冻住了解玲溢血的伤口,在此同时,元季言还调转血灵力注入解玲的胸口,重新激发了解玲作为血傀的自愈能力,将解玲从死亡的边界顺利拉了回来。

“你为何要...咳咳咳咳。。救我。。咳咳咳。。”

“既然刚恢复就少说几句吧,既然作为你的知己,我怎会真正地下杀手。”

元季言笑着帮助解玲重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解玲流露出了一丝讶然,连忙红着脸转过了头去。

“唔?”

解玲看到元季言青涩的样子缓缓移视向了胸口,当看到胸口的破洞后自身也霎时红起了脸。由于方才的贯穿击,解玲并未来得及换衣服,此时的衣服胸口处被破开了一个大洞,露出了其粉嫩的肌肤来。

“哼...果然男人都是色鬼。”

“额,抱歉,我。。”

趁着元季言尴尬之际,解玲直接拥住了元季言的身躯。

“但最起码,还懂得怜香惜玉。”

“嘶...解,解玲。。你按到我伤口了。”

“喔?那不是正好,报我一枪之仇。”

说着解玲便再次用力地抱紧了元季言的身躯,

“啊?诶?别...啊!!!”

“吼什么,又没要你命。”

“还不是你..”

元季言幽怨地再次睁开了眼,当看到面前这副相距极近的脸庞后,连忙再次甩头看向了别处。

“我?我怎么了?”

解玲坏笑着再次将元季言的头扭转了回来,轻轻垫起脚尖直逼向了元季言的脸庞,元季言见状更是惊慌了几分,急忙抬手挡向了前方,但经过之前的灵技施展后,巨大的副作用使得他每一次动弹都会分外疼痛,还没等手抬起来便因疼痛缩了回去,而这也给了解玲极佳的时机。

“解,解玲?!”

正当二人脸即将相撞之时,解玲的脸又忽地停在了元季言眼前,看着元季言六神无主的模样噗嗤一笑,夹杂着一丝复杂心绪再次向后微撤了一步,而那副得逞了的样子令元季言顿时反感了许多,面对解玲的戏弄,他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噗。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亲你吧?放心啦~我对你的感情还没到那么深的地步,虽然说确实是你救了我的命,但还不至于我以身相许,况且..”

解玲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惋惜,

“你不是有伴侣吗?”

“呃?有伴侣?我?”

元季言听言不解地皱起了眉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伴侣,解玲突然说出此语令元季言感到有些疑惑,或许也只是她误会罢了。

“对啊,馨玥不是奉献自己了吗?”

“啊?!”

元季言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惊愕地连忙躲开了解玲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

“什,什么奉献自己。。”

“喂,你该不会是想不承认吧?”

解玲双手叉起腰来不满地蹙眉紧盯着元季言的脸,不知为何,听此言后,她对前方的这个男人顿时增生了几缕反感。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啧~磨磨唧唧的,一个大男人干嘛跟个小女生似的唯唯诺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脆点。”

“..这件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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