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臣闻言怔了一怔:“这句话何其太雅?”想了一想,方才明白,:“辣他妈妈不开花,原来是主席的绝妙好诗!”遂转过头去,用毛笔在刘震撼的肚皮上把“此路不通”的牛皮癣划去。
刘震撼呆呆地看着道明臣,见他一脸的茫然,道明臣解释道:“这是奖励你刚刚的“尿遏飞舟”这一佳句,能想出来这么一句,想来称为实心弄堂有点过分,不过,什么时候想出来和刚刚“尿遏飞舟”一样的佳句,才能也将肚皮上这一团表示一肚皮茅草乱篷篷的“火烛小心”洗去,倘若洗掉,小心我的太平拳不饶你!”
刘震撼吃这一骇,险险将尿憋回去。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早知道会如此,打死也不发这等牢什子牢骚。臭老九学不得啊!
何熊崽在一旁偏不识趣的狂拍马屁,“凭刘大哥的手段,这还不是弯腰拾芥,十指捏螺、、、、、、、、”刘震撼牛眼一翻,恨恨地说道:“是吗?那你今晚先去捉点荧火虫来,让哥哥吃下去,把黑漆漆的肚皮照亮先!”小黑听他出言不善,赶紧住嘴,不敢再嚼舌头根,把裤子胡乱一束,回头来贴对子。刘震撼看看道明臣进了洞,把头伸过去鬼鬼祟祟地张了张,见道明臣是去烧晚饭了,便拿去一副酸臭文人的德行,对着洞口的“黑洞”二字评头论足,故作深沉状地说:“恩,这一点太过淡了,恩、、、那一横缺乏张力、、”何熊崽心里在笑了个半死,表面上却装出来一副“对!不错,你说的有道理!”的表情。
一股浓郁的香味伴随着晚风徐徐飘荡在山谷中,所有的猫耳洞人那干枯已久的味蕾一下子在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感知。猫耳洞人的伙食平时可以用可怜来形容,中**队还好一点,起码有肉罐头,水果罐头,压缩饼干,这玩意吃多的后果就是容易掉头发,因为这些东西中防腐剂含量过高,而且口味太过单一,如果是偶尔吃,感觉可能不错,吃多了的话,里面的味精的味道会让人有情不自禁想吐的感觉。而且连拉的屎也不象屎,象什么?什么也不象!
越南人就更惨了,他们大部分的洞子还处在刀耕火种的山顶洞人阶段,每天越南的猫耳洞总在黄昏和日出时升起袅袅炊烟,外人看来是蛮有诗意的,很有田园印象派的小资味道,但是实际情况就是,大部分的越南兵因为长时间的烟熏火撩,都和《西游记》里的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一样,红通通的,每天都会有厚厚的眼屎芭在上面,在夜里面,他们的眼睛会发绿光,于是他们也有了个外号“耗子”,山洞里的老鼠就是老鼠,这两个名字从来不会混淆。他们吃的也比较差,加上今年的越南南部碰上百年不遇的大水,前线这些兵哥哥吃的就更差了,无非是什么臭冬菜,爬蛆的烂咸菜什么的,当然也有吃的好的,那是当官的,女兵也吃的好,女人在什么地方,只要还有男人,她们就能永远得到最好的待遇。(亘古不变!)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用恶毒的话在诅咒,诅咒这个在烧好吃的洞子的人!
想当年,孔老夫子在陈蔡也遭遇过断粮,也曾“三月不知肉味”,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挺过来的,但是猫耳洞人的差不离的生活全被这股肉香给打乱了,每个洞子都在互相猜忌,以为是对方在大快朵颐。当晚的“摸洞子”达到了一个高峰,起因居然就是这么简单的一顿美味的饭菜。
所有的人都骂!
“日!是哪个兔崽子?日死他先人板板”,老耿吸了吸鼻子,“象极了咱们家乡的兔脑壳的味道!”,他的鼻子看来就是比孔子好点,也好不了多少。
“仆街!”
“干!”
“操!”
“!#¥%¥*”!!!这是越南人的骂声,翻译一下,大致上就是:用身体的某个突出部位,强行进入吃东西的人的女性家属的凹起部分,以此达到健身目的的一种剧烈运动。
道明臣和刘震撼,加上新来的小黑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评价是对他们如此不堪,三个人正在围坐在篝火前,“y”字形的木架上吊着一口大钢盔,里面是一锅老火靓汤,早已炖成丝瓜状的木瓜,雪白的鼠肉,嫣红的腊肉,能将任何一个挑剔的老饕的垂涎拉成一根丝线。(其他猫耳洞的骂声顿时又高了一个八度)
小黑老早就准备好了筷子,就等老大放话了,刘震撼早在开饭前,又找了两个空罐头盒,努力地大便了两次,好把内存清空,让五脏庙多出一批上岗的位置,换上一批簇簇生新的人才!
二人皆怀着不臣之心,有心挟风雷之势,扫荡群魔。怎奈,道明臣又抓了一把冬花菜洒了进去,空气中立时飘荡着一股冬花菜的甜香,小黑和刘震撼拼命地吸气,好让这股甜香先做为开动前的冲锋哨,肺部因为这一连串的高难度动作,险些罢工抗议。
道明臣轻轻解开缚在女俘身上的电线,越南女特工这回倒象个小媳妇,连头也不敢抬起来。道明臣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担心,越南女特工觉得自己和那些洞口栓在铁树上的小老鼠没有任何的差别,什么抵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在苏联克格勃的教官严格训练下熏陶出来的女特工,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
手指的已经解开了衣服的第一个纽扣,胸前的白雪般的沟壑已经若隐若现,刘震撼的喉咙努力地咽下一口口水,他第一次觉得咽口水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女俘的脸上浮现的是一种不情愿,一种哀怨,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刻意而为还是真的心有不甘,这对刘震撼已经不重要了,多年以来,他只在15岁那年和自己的右手发生过超友谊关系,关于这个梦想,他已经梦了好久好久。
道明臣的大手将女俘的手轻轻打开,冷冷道:“斟酒!!”
女俘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但还是顺从地打开一个菠萝罐头,甜美的菠萝糖水斟满了满满三茶缸。
何熊崽和老刘有心一挥而就,但是看着道明哥,不但没有开动的意思,还背着双手,站起身来,看着洞外的一轮婉约的被乌云半遮掩的月亮出神。颌下三缕长须,无风自动,看来就如同从大画家提香笔下走出的古代美男子一般。女俘看的几乎有点痴了!(ps:作者友情提示:在yy!)两个活宝不是女人,他们的心早在这一锅老鼠汤上了。俗话说:“耳不听,心不烦!眼不见,嘴不馋!”,这锅老鼠汤上早已洒落了二宝无数的眼毒,胡椒面都没撒这么多。偏偏道明哥又不动手,二人有心欲跃雷池,但又害怕“骆驼板”“太平拳”的厉害,只得张着牛眼,王八盯绿豆,眼瞪眼。
道明臣轻轻叹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世事也是如此!”刘震撼轻轻嘀咕道:“我的肚皮已经和月亮一样憋成个半圆了!”
道明臣闻言不悦道:“这么大人还讲什么口腹之欲,好不令人羞惭!我吃什么,你就只准吃什么,倘若夹错菜,小心太平拳的厉害!”闷闷地将菠萝糖水一饮而尽,两个饭桶奥运会的冠亚军的主老早准备好了,看到道明臣举杯,老早菠萝糖水已经落肚有声了。不消吩咐,女俘又将滟滟的金波筛了三缸。两个饭桶早已变成双枪陆文龙,一手提缸,一手抓筷,准备猎取好货。何熊崽果然有秦王扫**的气概,而刘震撼也准备大显“世界饭桶先生”的风采,道明臣压住了他的筷子,“不是说了吗,我吃什么,你吃什么,我不是还没动筷子吗?你就想动?不行!!”何熊崽抓住这个机会狂拖好肉,看到自己预定的肉进了熊崽的嘴,刘震撼一脸被*的表情。咬咬牙,心想不出杀手锏是不行了。回头对道明臣说道:“哥,我把那句“尿遏飞舟”的下联对出来,保证对仗工整,但是你答应我不能发火?”道明臣是个文化青年(自认),听的此言,“喔?说来听听!”
刘震撼清了清嗓子,搓了搓大手,“听着啊、、”
连小黑也停了一下节奏,怔怔看着老刘能出什么花招。老刘郎声道:“上联是“到中流击水,尿遏飞舟””!道明臣和小黑一阵鼓掌。
“下联是“问苍茫大地,粪煮沉浮”!!”老刘说完,拎着眼看着道明臣,道明臣哭笑不得,“好吧,让你放飞叉!!”,老刘欢天喜地的动起了手。
何熊崽想了一下,不是很明白,低头准备继续大干,快干,*。看到头盔里沉来浮去的腊肉和鼠肉,炖成丝状的木瓜和冬花菜,看上去是多么的象!#¥……%所有的不雅的联想全涌上心头,刘震撼得意地扭头看了看小黑,看你小子刚刚牛b,现在傻了吧。
小黑变成天打木头般,呆在那里,喉结上下翻飞。
道明臣招呼女俘也坐下,一起享用,里面的货还是很丰盛的。刘震撼满脸瀑布汗,一脸的通红,显然是巨爽。埋头继续发挥祖传绝学“放飞叉”!
有诗为证:眼睛一条线,筷子象射箭!
喉咙通到水晶宫,饭碗升到灵霄殿。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哪个死在酒肉前。
刘震撼诞着脸象小黑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吃不过人,要落一世的骂名的!”
道明臣伸出茶缸,:“今天没有战事,只讲风月,干杯!”
四只茶缸撞击出一片天籁,道明臣觉得虽然不是喝酒,自己却似乎要醉了。如果,如果没有战争,自己是什么样子?如果、、、、、,明天有多少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