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重回太子府

“今日相国为何没来早朝?”

珉朗大殿的龙椅之上,南韶涵刚刚坐稳,就发现缺了庄相国,还真有些诧异。但堂下的所有大臣却沉默不语。许久,才有人站出来说道:“回皇上,可能是相国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所以来晚了点吧,早朝他从来不会缺的。”

听罢,南韶涵也不再追究:“罢了,罢了。涂大人,五日后使者来到我珉朗,你一定要好好招待,所有的事就交给你了,另外,白大人,你鬼点子多,当日的歌舞助乐一定要日出不穷,不能失了我珉朗的繁华昌盛。”

“是皇上,老臣一定竭尽全力。还请皇上放心。”

所有事情交代完,南韶涵总觉得今日的朝堂格外安静,有些不对劲。“众爱卿还有什么事情要禀告吗?”

说完,有人沉默,有人左看右看,最后,柳州林站了出来,到让南韶涵一惊。

柳州林虽然不算是正宗的柳家人,但也与柳家有丝丝的血亲,更何况柳若雪也入了太子府,自从太子府事情发生后,他一直比较安静,沉稳做事。一直觉得他是胆小怕事,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粗糙的嗓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柳州林缓缓开了口“回皇上,老臣有事要禀告,是关于柳将军府的血案一事。柳将军突然被人暗杀本就蹊跷,而太子殿下当时又不在珉朗,所以有人污蔑殿下血洗了将军府,殿下也有口难辨,所以老臣最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老臣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柳钦岩?

南韶涵立马变了脸色。

“哦,那柳大人查到了什么?”

柳州林没有只声,只是示意让人将庄相国带了上来。

庄相国一身白衣,两鬓的头发已经发白,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南韶涵。

“回皇上,老臣近日查到,其实血洗将军府的人不是太子殿下所为,而是庄相国,具体的,老臣不便多说,就请相国解释吧。”

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庄相国的身上。

南韶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回皇上,老臣对不住皇上,老臣见柳钦岩一人独大,掌控大半的珉朗兵力,眼红他有如此庞大的兵力,而素日里又和他不合,所以便派人在晚上血洗了将军府。所有的一切都是老臣干的,老臣还将此嫁祸给了太子殿下。老臣甘愿受罚。”

南韶涵瞬间站了起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打起来颤,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罢了,他压下心里的不解。

为何庄相国突然要将这一切罪名都担下。一旦他将罪名担下,那南韶煜无罪,既然他无罪,珉朗皇位理应由他这个太子来坐。不过好在,母后之前就逼迫父皇写了圣旨。不过也威胁不到自己的皇位,可是这也意味着,南韶煜要回来了。

柳州林继庄相国说完之后紧接着便说道:“回皇上,太子殿下现在就在殿外,还请皇上召见。”

曾经无数次踏入这个朝殿。

南韶煜睦子里没有一点感情,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步子踏的很轻,穿过了所有大臣,来到了朝堂前,他俯手一底,给南韶涵按照皇上行了一个礼。

南韶煜一身太子的装服,与南韶涵一身龙袍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个人都面色生冷,一副稳重的姿态。

仁寿宫里和往常一样安静惬意,壁瓶旁的玉雕罗兰优雅静谧,白中透绿,晶莹剔透。太后拿起安心地看着它的纹路。

苏樱雪行色匆匆,进了房殿,甚至来不及给太后请安,便直接说道:“姑姑,朝殿那边出事了。”

太后将花雕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地,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也这般沉不住气了,什么事?”

“那边传来消息,说太子殿下南韶煜回来了,现在就在朝堂面见皇上,而当日血洗将军府的案子,庄相国已经全部召认了,由于事发突然,具体原因还未知。”

“什么?”太后显然被这突来的消息震惊到了。她甚至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庄相国怎么可能主动将一切罪名担下来,现在庄家独大,庄心妍说不定是未来皇后,而庄子龙又刚刚被分封为官,庄家的那些嫡系室族,又牵制于南韶涵,本来还想办法要削弱庄家势力,这下好了,南韶煜回来了,庄相国败了。

“再派人去那边盯着,有任何情况都汇报给我。”

能看的出来,朝殿里换了布局,龙椅也是后来精心设计过的,目眼看去,就暗藏玄机。南韶煜直接单膝下跪,这到惊到了南韶涵。

“臣弟遭人诬陷,将军府血洗的案子臣弟浑然不知,一切都是被庄相国诬陷,还请皇兄给臣弟做主。”

其他大臣也不示弱,南韶涵本就不得民心,而各大臣站在南韶煜这边的也不在少数。

“是啊,皇上,太子殿下和柳将军素日里就往来亲密,太子殿下又何必去血洗将军府呢,这件事本就蹊跷,更何况现在庄相国已经全部招供了,太子殿下理应无罪,还请皇上撤回所有珉朗的通缉令,将真相召告天下。”柳州林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后,其中三分之二的大臣也纷纷进言。

南韶涵此刻也进退两难。看着南韶煜的目光,两人对视。只能按照柳州林所说的,撤回了南韶煜的通缉令。解封了太子府。

女子怀里的孩子已经初见稚气,时不时地将手指放进嘴巴里,吱吱呜呜地似乎是逗着抱着他的人。

郁芷倩这段时间里全靠他才撑了过来。自己亲手害死了父亲,可是生下孩子,他连看一眼都没有,一心为了他,他却心里一直想的是别人。

苦笑一声过后,郁芷倩抬起头,看着熟悉的太子府,终于又光明正大地回来了,竟然会想念这里。真是自欺欺人。

屹立在两座大狮子中央的大门上方,太子府三个字金迹显眼,南韶煜站在府祉前,看着太子那两个字。

南韶涵,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只不过我还需要你来帮我办些事情,等到办了这些事情,再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也不迟。

晚膳过后,南韶煜一如既往地只去了自己的书房,他示意紫鸢退了下去。一个人安静了下来,他就会不由得想到她。顿时间,他心如绞痛。

为什么,怎么现在只要一想到她就会心痛?这种痛变的越来越明显了。南韶煜忍不住抓紧了自己心堂前的衣襟,只感觉心头一热,然后瞬间吐了一口鲜血。

或许是那日在拓拔的伤还未完全好却吧。

他闷着声将血迹擦干,不让闫华紫鸢他们发现。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在夜里传来。南韶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毕竟是他的孩子,郁芷倩,终究还是自己亏欠了她。上一代人的恩怨又何必牵扯到她呢。如果她愿意,他还是希望她能够离开,好好过完一生,但是郁芷倩对自己的情义,自己又何尝感受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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