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云家惨败

两兄弟从地上爬起,目光如炬,怒视官若尘。

“我们是边疆的大将军,你有何权利打我们我?难道你想死?”

“你们这是在无法无天!”他们心中满是愤懑和不平,被斥责已久,如今又遭受肉体之痛,怒火中烧。

官若尘怒不可遏:“正是打你们!再敢满口胡说,信不信杀了你们!”

他的威胁语气中透露出冰冷的决意:“杀了你们兄弟二人,再将罪名推给那四个黑衣人!”

云在天与云齐闻言,如遭雷击,面如土色。

他们看着这些满腔怒火的缇骑,哑口无言,生怕一言不慎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官若尘虽然心生杀意,但知晓这一行动可能带来深远的后果。毕竟,他们还未抓到对方任何的把柄,一旦在此刻行凶,必将惹来莫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云清儿带着受伤昏迷的刘桃出现,两兄弟看到刘桃尚存性命,面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们心中恐惧:一旦刘桃在受审时揭露了他们的秘密,将会怎样?

云齐匆忙喊道:“白姑娘,此女正是黑衣人之首,邪术的施行者,若不除掉,留下何用?”

云在天也紧跟着附和:“正是,这等大逆不道之徒,理应速速了结她性命!”

云清儿冷冷回应:“我行事,岂需你们指手画脚?你们的所作所为,心里明镜似的。”

“我须向诸位明言,若今宵之事涉及你们二人,那么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来人,将二位将军护送至云府。”

云清儿命令下属,将两位将军护送回家,从此以后,他们无疑将成为缇骑的监视对象。

缇骑处理了战场,他们心知肚明,所面对的仇敌何等强悍,此乃长久战火的序幕而已!

云清儿率人撤回后,被邪术所控的十六士人已然摆脱了控制,神智完全恢复。

对于之前失控的记忆,他们如同失却了一般,至于何时被邪术迷惑,也毫无所知。

云清儿细致入微地审查了这十六位身受诅咒者,证实了邪术已然消散,连最微小的痕迹也不复存在。

经历这番波折,十六士人对叶天更是忠诚耿耿,铁石心肠亦不再生二心。

叶天不惜耗费人力物力,只为保全他们及其家族安危。

反观云家,则是别有用心,早已在不知情的他们体内埋下邪术,他们不过是云家利用的棋子。

直到此刻,他们才惊觉,云家背后竟是神秘莫测的鬼魅阁。

然而鬼魅阁的名号,他们以往却是闻所未闻。

人人对云家的仇恨深入骨髓,他们决心与叶天携手,全力以赴,共同对抗云家。

……

于云府之内。

晨光始现,天际渐露鱼肚白。

云承辉一整夜未曾合眼,静候使者的音讯。

老管家林吁亦不曾离开,与云承辉闲话家常,共同消磨漫长时光。

林吁望向窗外,低语道:“二爷,黎明将至,是时候两位公子和使者大人归来了。”

云承辉心中忐忑,时光流逝,愈演愈长,这无不意味着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一连串匆忙的脚步声,两位公子终于归来。

云承辉与林吁急忙迎出,然而目之所及,两位公子竟是在几名缇骑的严密护送下返回。

云承辉面露惊容!

事情,似乎有了变故!

缇骑的身影渐行渐远,云承辉的声调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震动,质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那位使者大人呢?怎的你们与缇骑同返?”

云在天与云齐两兄弟彼此对望一眼,颓然坐倒在一旁的椅上,脸色惨白如纸。

“二叔,我们败了,一切计谋皆已东流,使者大人已落入缇骑之手……”

这个噩耗如雷霆劈顶,令云承辉几乎支撑不住,旁边的林吁同样面色惨变,身躯不禁颤抖起来。

“怎会如此?我方的计谋岂不是天衣无缝?”云承辉脸色如云翻涌,不愿相信,昔日无敌的鬼魅阁竟会一败涂地?

两兄弟又恍若倾诉,将一切始末娓娓道来。

“云清儿!”云承辉的怒吼声中透着无尽的愤恨。

叶天已去,然而其师姐云清儿却搅动风云!

两人同出姜子,云清儿竟能破解邪法!

真是可恨至极!

云齐焦急万分:“如今使者大人有失,倘若他将我们的秘密泄露,二叔,您必须赶快筹划!”

云在天则提议:“二弟,不如我们连夜离开云府,直奔边关。一旦我们抵达边境城池,到了我们的势力范围,谁又能对我们如何?”

他又转向二叔,“二叔,您也与我们同行吧。”

两兄弟心中惶恐万分。

虽身为将军,多年的太平盛世未曾历经战火,命令他们与塞北部落小范围摩擦,从未亲临前线。

他们在边境尽享逸乐,如今此变,两人惊慌失措。

云承辉深吸一口气,试图镇定二人:“两个,冷静些!使者大人若被擒,也绝不会泄露我们的消息,放心,鬼魅阁从不会出卖同门。”

“且说句实在的,即便我们被出卖,又有何确凿证据?”

证据,这一字眼,仿佛成了他们最后的依靠。

云在天急切地对二叔说:“二叔,叶天办事,何曾需凭证据?昔日我父亲与血狼门的勾当虽无凭无据,叶天仍逼得父亲走投无路。现如今叶天不在都城,正是我们避祸的良机。”

然而云承辉勃然大怒:“你们这两个废物!云家岌岌可危之际,你们想要弃家而逃?”

“你们认为离开了和尚能脱身,而庙宇能置之度外?告诉你们,鬼魅阁的力量并非你们想象的那般浅薄,即便使者大人失手被擒,我们亦不至于身陷囹圄!”

“若你们执意要走,那便夜行也罢,你们作为边关将军,本就自由进退。无人会阻拦!”

两兄弟交换一瞥,心中虽急于脱身求生,不愿殒命于此,但随后云承辉的话语却是他们冷静下来的催化剂。

“才刚将你父亲安葬,骨血尚冷,你们还口称要为父报仇,现在却想退缩,这如何对得起逝世的父亲?”

“如何对得起云家的先人,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番话犹如重锤敲击他们的心灵,令两人愣在原地。

就在昨日,他们还在父亲墓前发过誓,要为父复仇,斩叶天。但现在,他们却想逃避。

这是何等的不光彩,何等的不孝。

云承辉不再理会两人,转身离去。

他心中虽然悲痛,但知道事情远远未有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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