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仙子羽衣落凡尘

“小,小姐,这嫁衣太美了吧。”婉儿看到面前的嫁衣直咽口水。

那一侧柜门被韩楚笑打开,陈掌柜赶忙介绍道:“这就是我云裳轩的镇店之宝,云裳凤羽。”

一件金光和红光交相辉映嫁衣整齐的挂在上面,在嫁衣上面还放了一顶金色凤冠。

陈掌柜介绍道:“我爹几十年前那是在宫里织造司的大手,元灵便是织造,给皇家做衣服的,有一年先皇要娶一位他甚为倾爱的女子为妻,便命织造司在三个月内制作一件世间从未见过之嫁衣,我爹当时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何为世间从未见过之嫁衣,于是,他便寻访今国,广罗布匹,那时我有二十多岁,也一同随父亲南下寻找布匹。”

三十八年前,南苏。

“爹,咱们在南苏呆了快半个月了,该找到布也都找完了,不如我们回京吧。”陈堂说道。

“眼下正值秋冬交替,蚕丝已经不像春蚕的丝长且晶莹剔透,冬天温室养蚕,蚕活动较慢,吐丝更为缓慢,丝短且韧性极强,唉,也罢,我们明日动身回京。”陈长生摇摇头叹息道。

“然而,谁也没想到,我们回去的路上竟然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陈掌柜继续讲道。

“陈大人,这么大的雪,我看今天只能在马车上休息了,咱们得赶紧升一堆火,不然别说人了,马也会被冻死的。”随行的织造司随从说道。

“好,今天就在此休息,赶快升火。”陈长生顶着风雪下了车,到后面的货车检查自己收集的布料。

“爹,往年两个月以后才会下雪,今年为何如此不正常啊?”陈堂跟着陈长生一同检查布匹。

等回到休息的马车附近,随从已经将火升了起来,一行十来个人便围着火堆坐了下来,一个老随从逐一给大家发毯子披上。

“爹,皇上大婚之日就在眼前,但如今依然没有上好的布料,恐祸及全家啊。”陈堂忧心忡忡。

“唉……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陈长生叹气。

“不好了,布匹着火了。”一个随从突然喊道。

众人惊慌,匆忙开始灭火。

陈堂捧起地上的雪径直跑过去将雪抛到货车上,众人依样纷纷把雪抛上货车,但火势太大,过了半个时辰才把火扑灭。

陈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完了,一切都完了!”

可当众人将烧毁的货物清理后竟发现,里面有一箱不知道被什么染红的蚕丝还在。

陈长生疑惑的拿起蚕丝,上面的红色已然凝固浸于蚕丝内,他捧起一卷晶莹剔透的红色,惊异的发现这红色不单浸染蚕丝,还在蚕丝外多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此乃天赐啊!”陈长生惊叹道。

“回到京城,我爹召集织造司最好的十八名女工,连夜赶工,花了十日才将这嫁衣做好。”陈掌柜感叹道,“后来先皇看后称赞这鬼斧神功,赐名云裳凤羽,不过,后来不知为何这婚礼并未举行,先皇也因伤心过度不再过问这件嫁衣,几年后,我爹就偷偷将这件嫁衣带出宫,我们举家搬来建安开了这云裳轩,说起来,这件嫁衣好像就是以那女子名字其中一个字得名,好像是叫……。”

夏曦颜眼睛一亮,问道:“白琪羽。”

陈掌柜一拍脑门,点点头:“对对对,小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掌柜,那是我奶奶。”夏曦颜答道。

陈掌柜瞪大眼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曦颜,被韩楚笑一把拉过去,“你个色老头,有你这么看小姑娘的吗?”

“啧啧,难怪先皇如此专情,今日见到你,我总算明白了,唉,也罢,这都是冥冥中注定的。”陈掌柜戴上布制手套,小心翼翼的将嫁衣和凤冠取下来捧到夏曦颜面前,“小丫头,出门,耳房是更衣间,你去换上,换上,我看看,这衣服从我爹制成,就没人穿过。”

韩楚笑仔细端详凤冠,只见那凤冠中间是一只昂头飞起的金色凤凰,翅膀与头冠结合,向两边延展,整个凤冠被金色羽毛覆盖,间隙呈镂空状,以翠玉制成祥云点缀四周,更是以数百颗珍珠点缀,凤凰口衔一颗镂空的金色小球,离近看才发现小球上竟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精美无比,两侧金制流苏金穗五根,每根尾端都有一颗珍珠使金穗垂下。

而那嫁衣更是美轮美奂,韩楚笑把头探过去,眯着眼仔细看,隐约看到嫁衣纱面有一层薄薄的透明膜吸附在衣服上,金丝封边,在宽大的袖口上各绣了一只凤凰,袖口和衣领的封边则是以祥云为图案缝制而成。

韩楚笑伸手摸了一下,丝质顺滑,轻盈,感叹道:“仿佛仙子羽衣落凡间啊。”

啪,陈掌柜打了一下韩楚笑的手,吼道:“不要用你的脏手碰它。”

夏曦颜和婉儿捂嘴偷笑,谢过陈掌柜后,婉儿小心翼翼的接过嫁衣,主仆二人便去了耳房。

“陈掌柜,这件云裳凤羽本应属于我家娘子的奶奶,那我就要了。”韩楚笑说道。

“嘁,那可不行,先说好啊,只是借你穿,想要我的宝贝儿,没门!”陈掌柜把头歪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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