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凡圣 (.)”！
这里的历史又有点错位，几乎是把每一个国家的国君都调到了独领风骚的那位。
虽然说秦国还没有调到嬴政，但是其实嬴政那个时候已经算是秦朝而不是秦国了，而秦孝公那也是为秦国打下了扫六合而一统天下的基础。
就在这时，欧阳旭和王若曦就这么来到了赵国边疆的一座小城。
小城依山傍水，旁边村庄林立，炊烟袅袅，远远望去，虽然看不到城中的景色，却也能感受到这一带的繁华与富庶。
小桥流水人家，说的大概就是这里吧。
这里几乎集合了所有人对于古代的美好想象，城郭不算大，却显得那么温馨，平民生活富足，年年丰收，留下一点余粮还能做点贸易，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一条又一条小溪汇成城中的河流，虽然有王公贵族和平民的阶级层面不平等，但是因为都是增量时代，大家瓜分的都是增加的东西，相处的也还不错，至少没有啥压榨平民和阶级斗争的事件发生。
而城外偶有几树桃花，虽然这时还处于用兽皮包裹身体的原始社会，但这已经算得上是超高配置了。
王若曦刚想进到小城去看看，欧阳旭就赶紧带她飞奔到一个小山坡上卧倒。
“你发什么疯？”王若曦有点不乐意。
“你仔细听听，喊杀声，四面八方都有。”欧阳旭悄悄在她耳边道。
“嗯，是有一点，所以你要我们卧倒在这里？”
“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问你，以我们的能力，能不能挖开这个地方的普通石头？”王若曦反问道。
“对哈，这里最大的bug就是石头没有增强，所以很多时候城墙对于很多大佬都形同虚设，我们现在最安全的做法应该是搞出一条地道！”
……
新修好的地道中。
欧阳旭和王若曦相对无言，上面还不能保证绝对安全，自己这个实力现在冲上去就是送死。
更何况，春秋战国，最强大的兵力。还是车兵，马车一碾，只要修为不算太高，都要成肉酱。
上面的战争昏天黑地，欧阳旭每天开挖出一点新的地方，并钻出一个又一个气孔。
一天，两天，三天。
喊杀声还在继续，铁骑奔过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那些士兵不知疲倦，欧阳旭都分不清到底谁胜谁负了。
铁器相交的响声连绵不绝，欧阳旭和王若曦在下面闲的无聊，就聊起了天。
“你觉得豆腐脑是咸的好吃还是甜的好吃啊？”
当欧阳旭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注定了这是一个完全不可能结束的对话。
“什么甜豆腐脑？太齁了吧？咸豆腐脑多好。”——王若曦
“咸豆腐脑那玩意儿能吃？我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想吐！”——欧阳旭
于是乎，由某逗比挑起来的逗比之间无休止的对话开始了。
“咸！”
“甜！”
“豆腐脑加点咸卤汁，当做前菜他不香吗？又解馋又开胃。”
“运动之后，冰镇豆腐脑加点糖怎么就招你惹你了？吃完绝对爽。”
这两个逗比第1天聊的是豆腐脑的咸甜问题，由1号逗比主持，第2天聊的是化妆品色号问题，由2号逗比主持。
“等等……上面怎么没声音了？”欧阳旭突然打断了正在滔滔不绝的王若曦，沉思道。
“有可能是正在打阵地战，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出去。”王若曦建议道。
“不对，这个不像阵地战的声音，阵地战好歹还有人守夜，而且骚扰敌军也要通过浩大的声势，我还是上去看看吧。”欧阳旭说着，就这么爬了上去，随即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欧阳旭，你怎么了？”王若曦叫他。
欧阳旭没有说话。
王若曦心下疑惑，跟着爬了上来，也陷入了沉默。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不约而同地选择为这些生命默哀10分钟。
这两个年轻人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尸横遍野，什么叫血流成河，什么叫君不见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棘；什么叫君不见北凉参差千万户，十室九空！
战争这种东西是双向伤害的，需要同情的不止失败的一方，那些侥幸成功的胜利者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天下无义战。
欧阳旭亲眼看到，一个士兵还在痛苦中挣扎，虽然他已经受了致命伤，但仍然没有死，或许死亡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种解脱。
战争啊……
曾经的小桥流水人家，一场战争过后，就是断桥血河人冢了，曾经的小溪，河流，只需要一场7天的战役，就能用尸体把其阻断。
战争啊……
那些被紧急 抽调的壮汉早就成了这些尸体中的一员吧？在铁蹄之下，一切的阻碍都被踏成肉酱，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战争啊……
那些侥幸生存下来的士兵早已把村庄或屠戮殆尽，或洗劫一空，之前繁荣创造可能要几百年的事物，七天，就可以让其灰飞烟灭。
战争啊……
整座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小城一下子变得那么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杜鹃鸟时不时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能够证明这里曾经有过繁花似锦，有过游人如织，杜鹃啼血！
战争啊……
欧阳旭默默闭上了眼睛，他心里在这默哀的10分钟已经想好了，自己应该效忠于哪一个国家。
自己心里可是有一张世界地图的，而且清楚每一个国家犯过的罪孽，在每一个中央集权国家中，都不可能发展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征服天下都必须要靠血腥的武力。
欧阳旭明白了天道给自己真正的考验，如果自己真的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自己当然选择铁血强兵秦国，或者以魏武卒称霸的魏国，但是，前提是自己心里一定要过这一道良心上的坎，不然的话自己根本接受不了秦国那样杀了数百万人的事实。
那可是数百万人啊！数百万个家庭，数百万妇女、老人、孩子，就算是虚拟的，自己的底线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