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旭这一下完全把王若曦给打懵了，这对于现实世界的陈述不是和自己讲的一毛一样吗？怎么回事儿咧？
“但是，”欧阳旭从这里话锋一转，“我们生而自由，但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你以为你成圣就能摆脱因果？你也太小看这束缚着天地的因果论了吧？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说的不只是天地正气，更是因果。”
“红尘即因果，是非，即做事儿，你只要做出了任何一举一动，哪怕是你单单不动，也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属于你自己的痕迹。”
“人生而沾染因果，混迹于混沌之中，自认为存在，而万物皆不能证明其存在，亦皆不能 证伪其存在。人，即红尘，即混沌。”
“现在以我的境界只能推到这里了，再往上推，估计我要等到成仙才能知晓了。”
欧阳旭看了一眼下铺风中凌乱的王若曦，拍了拍双手，然后潇洒躺下。
“你先等我捋捋……等我捋捋啊……欸不对，等我再寻一个新道哈，借你的道，我应该可以锤炼出一个崭新的道。”王若曦在下铺一下子就被欧阳旭这通话说懵了，不过有一个问题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自个儿的道错了。
然后……另一个可以确定的是，自个儿的道对于现实世界的描述没有错。
那么……应该可以不怎么伤筋动骨就拿出一条经过几番波折的道。
“你捋就先别捋了，反正也快天亮了，出去逛逛街吧。”欧阳旭可不管王若曦要不要寻道，自个儿修炼那是在睡觉的时候，如果现在任由王若曦寻道，浪费了玩儿的时间，那可就不咋划算了。
“……那好吧。”反正王若曦也只剩下临门一脚没有踢了，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
“我跟你说，你知道成道这件事靠的是什么吗？”欧阳旭又开始了自己的误人子弟之途。
“靠的是实力……不对，应该是领悟力……也不对……难道靠的是耐心？”
“真正的答案其实已经在你心里了，你只是犯了简单恐惧症。你应该知道，道，能不能落到你身上，你能不能碰见一个恰好有缘的事物，靠的其实是你之前那个道所说的东西，叫做运气。”欧阳旭直接是把所有心灵鸡汤给扯碎了。
“你知道怎么提升运气吗？不是吃什么灵丹妙药，你就算喝了西王母酿了万年的酒，你能让自己运气有一丁点的增长吗？你就算吃了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你能让自己的运气有一点增长吗？说得极端一点，你就算成佛做祖，登顶圣人，你也完全不可能让运气有一丁点的增长。”
“但是有一样东西可以，成道的概率是非常低的，所以要成道必须依靠运气。虽然每一次启发都是独立事件，但是你想想，就算世界上只有万亿分之一的东西可以让你受到启发，只要你接触到万亿个东西，其实你也是有很大概率碰到那样东西的。”
“所以……咱去逛街吧。”欧阳旭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那……走吧。”
这家青年旅社还不在酆都城里，不过去看看自由开发的地段也挺好。
一路在自由开发的空间里游游逛逛，拐弯抹角，抹脚拐弯儿，欧阳旭和王若曦就这么转到了一条街，好像都是新过来的魂魄。
“咱去看看吧。”
王若曦求道。
“好啊。”
欧阳旭虽然感觉这一条街都好像有点异样，但是马上又觉得毕竟是在阴曹地府，没有点特色都说不过去。
等等……新来的鬼魂……特色……
真相只有一个！
不过，欧阳旭的思路马上又被王若曦拉着他冲进一家新开张的奶茶店这个动作给打断了。
这家奶茶店四四方方的规格，至于大小有点像阳间的X巴克，灯光贼亮，旁边随意摆着几张喝奶茶的桌子。
一切在这个时候都很正常。
“欧阳旭，www.youxs.org？带我去看看呗……”
“好好好，www.youxs.org！”
不对……来这里喝奶茶的大部分也都是新的魂魄。
欧阳旭付了钱，拿到奶茶，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奶茶，再深深吸一口，里面有一些元素碳、有机碳化合物、硫酸盐、硝酸盐、铵盐、还有丰富的矿物质，确认过口感，www.youxs.org。
靠！
我要吸 www.youxs.org，花个一块灵石？笑话！北上广深纽曼华巴伦哪个城市没有雾霾？喵的那里的雾霾动不动就几吨，你看看你给我这里的分量，500克？500毫升？
“记得下次常来哟~”背后的服务员又发出阴森森的叫声。
欧阳旭按压住怒气，一把抢过王若曦手中的奶茶杯，直接把这个奶茶杯扔到了阳间，空气中充斥着奶茶杯突破音障爆发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然后……好巧不巧，那个服务员的耳膜就被震坏了，永久性失聪。
“我要打你，当然是合法打，不然十殿阎罗又要处理麻烦了。这一次，我就算是个过失，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没有针对他吧？只是往天空上扔了一个瓶子而已，他自己耳朵不行。就好像雾霾，他自己鼻子不行，得了鼻炎，这能怪我们这些车主吗？”
欧阳旭冷笑道。
“不过……逛街嘛，顺手扔个瓶子，也在情理之中，大伙儿先散了啊，咱还要逛街呢。”欧阳旭现在又恢复了核善的笑容。
“唉，现在早上吃个早餐吧，我也有点饿了。”欧阳旭睁着眼睛说瞎话。
欧阳旭只是想借一顿饭平复一下心情而已。
刚才那事儿太糟心了。
好不容易整理好昨天晚上修炼的时候憋屈的心情，陪着王若曦出来喝杯奶茶，www.youxs.org……就好像你吃着猪大肠，结果发现里面还有翔没有清理出来一样……
搁谁谁都糟心啊！
欧阳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