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狮子头

杨叔宝不吃,库鲁坦坦吃的喷香甘甜,抓完了爬进爬出的白蚁后他开始挖白蚁巢。

见此老杨不得不怀疑,这货是不是穿山甲或者土豚之类托生的?

小时候老杨爱吃鸡,他家里人就说他是黄鼠狼托生的。

不过也有些人说他是小姐托生的,当时他还小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后来他长大了但依然天真,所以还是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库鲁坦坦挖白蚁巢也挺好,各取所需,他想要蚁后,草原上土豚、西红柿蛙太多,对蚁群需求量可是巨大。

可惜光线很不好,他挖了一会后白蚁逃散,想要将它们收集起来难度大增。

杨叔宝怕白蚁后也给跑了,于是跟库鲁坦坦说先吃饭,明天天亮以后再挖白蚁巢,到时候就当吃个早饭了,早饭吃白米饭,多美滋滋。

锅里的水烧烤了,他将洗干净的小河蚌扔进去炖了起来。

河蚌可以吃,这在中国菜的菜谱上。

热水一烧,河蚌开口了。

河鲜独有的滋味冒了出来,提米特人纷纷吸鼻子,好像一群小抽风机开动。

大河蚌用来烤,他在篝火上架起铁丝网,将打开的河蚌连着壳一起烤。

火焰吞吐,白嫩的蚌肉不多会便开始收缩起来。

他估摸河蚌没什么寄生虫,这样烤的就可以了,拿出一个吹了吹一口咬上去吃了起来。

以前他吃过河蚌,没什么好印象,因为河蚌的肉容易长老,口感不太好。

这里的河蚌品种不一样,河蚌的肉质要更好一些,也可能是食物饵料丰沛它们长得肥硕,反正杨叔宝一口咬上去下来一块蚌肉,娇嫩肥美。

比蚌肉更美的是蚌汁,那股鲜味是任何动物的肉所比不上的。

提米特人很快也尝到了蚌肉的美味,他们争抢了起来,蚌肉往往没有烤熟便拿到手里吸溜着吃,一时之间吸溜声和烫到后倒吸凉气的嘶嘶声不间断。

抢食这不是个好事,就跟军备竞赛一样,有一个人开始抢大家都抢,而大家一旦都开抢那就心浮气躁了,蚌肉没有烤熟他们便下手,生怕抢不到。

杨叔宝只好拿木棍抽他们的手:“耐心等着,都耐心点,这里河蚌有的是,都能吃饱!每个人都能吃饱!”

河蚌汤炝菠菜开始出香味,一直在酣睡的本森揉着太阳穴勉强坐了起来:“什么味道这么香?该死的,我脑袋好疼啊,谁刚才把我给敲晕了?”

库鲁坦坦将一盆凉水放在他面前,一把将他的脑袋给摁进了水里。

反复几次后本森终于来了精神,他说道:“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有点失去记忆了。”

河蚌汤炝菠菜出炉了,这个等汤汁出鲜味后扔上菠菜很快就熟了。

杨叔宝先舀了一碗递给本森让他填填肚子,然后把之前的事说给他听:“你都忘记了?这是让人下了安眠药还是迷魂药……”

他把事给说了一遍,本森喝完了一碗汤。

喝完一抹嘴,警官很生气:“伐柯,伐柯,伐柯!他们竟然坑害到警察头上了?很好,很好,他们做的很好!”

杨叔宝问道:“怎么样?趁着晚上光线不好,去干他们?”

本森恶狠狠的说道:“干,必须得干他们!打击违法犯罪行为是我们警察的天职!再给我来一碗汤,吃饱喝足就去动手!”

杨叔宝又给他舀了一碗,然后自己赶紧吃喝,待会怕是吃不上了。

本森喝完抹了把嘴巴又把碗递了过来:“这什么汤呀?怎么这么鲜美可口?再来一碗。”

杨叔宝怀疑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想报仇还是想来骗吃骗喝?”

本森说道:“得吃饱才能动手呀,这里还有烤河蚌?嗯,让我尝尝,好滋味,酷毙了,真是太美味了,来,再给我来一个。”

美食能让人心情愉悦,这话是真的。

本森吃着喝着肚子里的闷气就逐渐消散了,等他吃饱喝足开始打饱嗝了,杨叔宝问他晚上怎么行动,他说道:“我下午睡过了,不是很困,前半夜我来守夜,下半夜你再安排个人来替班。”

“不是守夜的事,我说的是回去收拾那些混蛋,他们肯定有案子背在身上。”杨叔宝掷地有声的说道。

本森郑重的点头:“你说的对,所以我们不能肆意出手,那可是一群人!”

他怕被人觉得怂又补充道:“我们人太少了,只有手枪,火力也不行,等我们办完正事回到彼得斯堡我会向当地警察局求援,一举将这伙犯罪分子给打掉!”

杨叔宝有些失望,今晚看来是没法动手了。

不过他不会觉得本森怂,因为本森不知道暗夜精灵的厉害,在他眼里这一群人里唯一有战斗力的就他一个警察,而对方可是一个部落,即使是兰博对付一个部落也得小心谨慎,何况他不是兰博?

既然本森不想动手,杨叔宝不能逼他,吃饱后只好去睡觉。

第二天天亮后库鲁坦坦去挖白蚁巢,杨叔宝找了个塑料罐将挖出来的蚁后给存放了进去。

他在罐子里放了泥土和草叶树枝,给蚁后吃了一点生命泉,足够支撑它回到保护区。

库鲁坦坦抓了好些白蚁,他让杨叔宝尝尝,杨叔宝勉为其难的捻起两个尝了尝,发现味道确实不错,酸酸甜甜,闭着眼睛的话可以当做酒糟米。

收拾好东西,他们顺着河流继续出发。

河流往前流淌没有汇入大河中,而是进入一个湖泊里。

旱季湖泊水位下降变成了湿地,湿地上长满芦苇,有些芦苇还是绿的有些则变成了黄绿色,风一吹芦苇丛哗啦哗啦作响,相比荒凉的草原这湿地的生命气息要更丰富一些。

湖泊里有野鸟飞起飞落,还有一些动物藏在湿地上的芦苇丛里等候狩猎。

杨叔宝去打水的时候在湿地里发现了一个狮子头,不是婚宴上的狮子头,而是一个血迹斑斑的狮子头。

这狮子头属于一头老狮子,它刚死掉不久,身体被掏空了,还留下一个脑袋和一张皮、四个残缺不全的爪子。

杨叔宝把狮子头和狮子皮给收拾了起来,他家里有一个野水牛头和一张破残的野水牛皮,这都可以做标本用。

他本想将狮子爪也给收拾起来,但狮子爪破碎的厉害没什么价值了。

库鲁坦坦捡起一个看了看说道:“真可怜,这老狮子是被野犬给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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