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很得意。
乐呵呵地让仨姑娘挨个练一遍。
第一个上场的是年龄最小的雪雁。
雪雁还有点胆怯。
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周师傅，我没记住名字......”
老头儿愣了一下，说道：
“只考招式，不考名字。”
他还没意识到他面对的是怎样三个武道天才少女。
雪雁深吸了一口气。
根据记忆，一招一式地演练了一遍。
林陌在旁边看的很清楚，第二式飞凤升凰脚步没跟上，第七式百鸟朝凰招式错了。
其他的虽然有模有样，但明显生涩。
不过对于一个初学者，也已经很难得了。
这是林陌的评价，不代表周老头。
“丫头你......你真的没练过这套丹凰九式吗？”
老头儿有点激动。
雪雁茫然地摇了摇头。
老头儿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朝着林如海、贾敏和林陌的方向说道：
“林老爷、林夫人、大公子！”
“老朽今儿捡到宝了！”
“真没想到，这孩子竟能有如此出色的武道天赋！”
“老朽在扬州城教武四十年，教过的女弟子也有不下百人！”
“寻常弟子，第一次能有模有样使出三四式便算不错的了！”
“这孩子竟然如此优秀！”
“其武道天赋，是老朽平生所见女弟子中最高者！”
“便在男弟子中也能算得上前十！”
林如海闻言，捋须颔首。
贾敏、林陌也点了点头。
第二个登场的是甄英莲。
虽然这姑娘在三人中年龄最长，但胆子却是最小。
这与她自小的经历有关，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扭转。
英莲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只是向周老头施了一礼，便开始了演练。
雏凰清声、飞凤升凰...
一整套九式打下来，不能说毫无滞涩，但比之雪雁又强了一大截！
九招之中，几乎没出现明显的错误。
比普通孩子练上三两个月还要强些。
林如海、贾敏、林陌等旁观者，齐刷刷看向周老头。
周老头人都傻了......
愣怔了半晌没能说出话！
“周师傅？周师傅？”
林陌抬了抬头，轻声提醒。
周老头做出一个不符合他这年龄该有的动作——他舔了舔嘴唇。
瞪着眼睛好半天方才缓过神来喃喃道：
“老天爷，今儿是什么日子？”
“老朽传习武道四十年......”
“这丫头根骨天赋是老朽平生所见最强者！”
“天呐，这丫头该进省武院，习武三年必进帝国武院！”
“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成就本朝第一个女子大宗师也未可知。”
“这丫头......让老朽来教真是浪费了璞玉......”
老头儿还在喃喃自语。
一旁的封氏夫人激动的热泪盈眶。
她妇道人家虽然看不懂，但能听懂啊！
周武师所说，不正是说英莲是极其罕见的武道天才吗？
封氏忽然转过身，向着林如海贾敏跪下：
“林老爷、林夫人......”
“你们待我们娘儿俩恩重如山，我本不该再奢求更多......”
贾敏忙将封氏搀扶起来：
“老姐姐快别这么客气！”
“我们也对英莲这丫头喜欢的紧呢！”
“老姐姐不用多说，她如此天赋，我们自会培养于她，哪怕是跟玉儿做个伴儿呢！”
“玉儿和英莲、雪雁，这仨姑娘感情好着呢。”
下一个该林黛玉上场了。
林黛玉登场前，转头看向林陌。
抿唇微微一笑，眼神里的自信根本遮掩不住！
林陌回以颔首鼓励。
林黛玉踏前一步，相当起范儿！
双手抱拳——偷着跟林陌学的。
“周师傅，请了！”
言毕，身姿飘飞，矫臂健腿。
根本看不出一点儿数月之前的那种娇弱之态。
“第一式，雏凰清声！”
“第二式，飞凤升凰！”
“......”
“第七式，百鸟朝凰！”
“......”
“第九式，丹凰涅槃！”
林黛玉边说边打，一套《丹凰九式》演练完毕，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整个晨武院几十号人一齐沉默！
沉默！
沉默！
就连林陌也是吃了一惊：
“玉儿竟有如此天赋？”
“比之我当年......也仅仅差了一丁点儿！”
林黛玉有点迷茫，收势之后左右瞧了瞧：
“怎么都不说话了？”
沉默了半晌，终于不知是谁率先喝了一声彩：
“好~~~”
继而全场几十号人沸腾了：
“好~~~”
“大小姐之天赋，百年不遇！”
“若只论女子之中，实可谓千年不遇！”
“翩若惊鸿、矫若游凰！”
“虽比不得周师傅使出来板正，但自成一体，亦可谓惊艳！”
“如此根骨天赋，我等今日一见，也算开了眼界了！”
“大小姐，再来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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