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河虽然打了针吃了药，但也只是把烧退下去，咳嗽方便并没有好全。
而且因为白天看起来状态不错，所以姜澈拒绝了白叶音守夜的请求，让她早点回去睡觉。
没想到到了晚上，河河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而且还有点低烧。
河河还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大人的安慰。
感到难受的时候，除了哭还是哭。
但河河不是那种响亮到让人耳鸣的嚎啕大哭，而是伴随着咳嗽的低声呜咽。
这反而让姜澈更加的心疼。
而且因为白天打过退烧针，晚上不好再吃药，姜澈只能用物理降温的方式，一遍遍打湿毛巾帮河河擦身体。
贴在他额头的那块小毛巾，已经不知道重新泡过多少次冷水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到闹到凌晨一点，河河才退烧下去，趴在姜澈的怀里艰难地睡了过去。
偶尔在睡梦中，还会忍不住咳嗽几声。
等河河完全熟睡之后，姜澈早就身心俱疲，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就回到床上躺下了。
她准备睡觉前，给没电的手机插上充电线，手机立马自动开机。
几秒钟后，锁屏页面跳了出来，上面显示着好几个闫世初打来的未接电话。
姜澈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给他拨了回去。
为了不吵醒河河，她拿起手机走到了阳台上，坐在球形秋千椅里面。
“喂？”
“还没睡？”
和姜澈有气无力的声音一样，电话那头传回来的声音，同样裹挟着疲惫。
姜澈先是点了点头，后来想到他看不见，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那边的问题严重吗？”
闫世初喝了一口咖啡，调了调蓝牙耳机的位置，手指继续在电脑上点着。
“没什么大问题，我很快就会回来，河河怎么样了？”
“打了针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姜澈幽幽地叹了口气：“白天看起来明明没什么大问题了，结果一到晚上，又开始低烧，难受得哭个不停。”
“一直到刚刚才退烧下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偶尔还会咳嗽两声，嗓子都哑了。”
说完，房间里又传来两声河河的咳嗽。
姜澈回头看着他，心疼得不行。
她自责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河河，才会让他遭这么大的罪。”
“别多想。”
闫世初的语气骤然严厉了起来：“小孩子抵抗力差，生病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别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挠了挠太阳穴，疲倦的语气怎么也掩盖不住。
“乖，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去睡吧。”
“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姜澈确实累了，难得没有和他呛声，乖乖挂了电话去睡觉。
半夜，姜澈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动静，可她实在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只能凭借本能的反应，伸手抱住婴儿床上的河河。
第二天，姜澈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她先是探了探河河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再发烧才松了口气，起床去洗漱。
等她换好衣服回来，河河还是没醒，她心疼地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裹进他的小被子，下楼去把早餐拿上来吃。
睡眠时间不够充足，导致她的精神不太好，一直走到餐厅才注意到闫世初竟然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音未落，姜澈就想到昨晚被她忽略的动静。
难道他那时候就回来了？
可明明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听到他敲键盘的声音。
果然，闫世初喝完杯子里的咖啡，回答道：“大概四点钟的时候。”
处理完那边的时候之后，他定了最近的飞机连夜飞了回来。
姜澈看了看时间，算出他的休息时间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个小时，心里突然有几分心疼。
她呢喃道：“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