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南君上

就在陈锦柏刚离开镖局花园不久,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了,缓缓的便走到陈锦柏曾置身的所在,忽白影一现,蒙着脸的师姐去而复返,她的一双秀眸望着魁梧身影,那魁梧身影的面容,竟然是郑总镖头。

“雨儿,为父希望,你不要困为一己私情而误了大局,你要明白自己是什么人,不要再分心的妄为了,很易误事的。”郑总镖头和声说道。

“请父亲放心,女儿的心里是有分寸的,女儿只是想不到,会在这里缘遇了婚约之人,所以才心生了妄念,求圆了几日的夫妻之缘。”师姐柔声回答。

“缘终究是一种虚妄,不会成为长久的现实,你应该是知道,在靖国官礼的制约之下,你与陈锦柏是做不成真正夫妻的,为父不想破坏了你的缘,可你若是一再的不愿了放弃,那后果必然会误了大事。”郑总镖头语气担忧的劝说着。

“女儿已经是在放弃了,会安排好了的一步步离开这陈锦柏,请父亲放心,女儿绝不会误事的。”师姐柔声的保证道。

“你说能够一步步的离开,为父却是明白,你的心不会那么容易放下的,毕竟陈锦柏通过了你的考验,你的心已然认可了当年的婚约,为父也明白你的心里,你渴望获得那个正统的妻室名分。”郑总镖头语气温和的说道。

师姐默然,过了一会儿,轻声道:“父亲,女儿只会以大局为重的。”

“小雨,为父的意思是,陈锦柏也是值得了我们争取的,他的武道很强,是个很难得的将才。”郑总镖头和声道。

“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就算他是将才,也很难成为了靖国重权人物,他如今只是一个官途不定的营将,是不值得我们冒危的去争取,听说这陈锦柏还是自幼在靖国军队长大的,他的骨子里,应该是抵触叛国的。”师姐轻声回应。

郑总镖头点点头,和声道:“你既然能够了以大局为重,为父就不多言了,你与这陈三的事情,为父日后会尽力的成全。”

“女儿谢父亲关护。”师姐柔声回应。

“小凤与张婵的关系,已是非常的亲密了,等过几日的,你随小凤去与小婵见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张婵,得到了进身的机会。”郑总镖头和声说道。

“女儿明白,会配合了小凤妹妹行事的。”师姐柔声回应。

“为了大局,只能是委屈了你。”郑总镖头语气歉意的说道。

“女儿能有了今日,当知恩图报,受了任何的委屈,都是应该的。”师姐柔声回应。

郑总镖头身体没有动作,和声道:“为父回了。”

“女儿送父亲。”师姐女礼柔应,郑总镖头点点头,身一转走了,师姐则转身独自面向了荷池,在夜色下,孤立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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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繁星灿烂,是个晴朗无风的好夜晚,陈锦柏的心情却是由顺愉转入了低落,他虽然没与师姐相处过几天,在心里却有了非常亲切的依恋感情,乍一分离永不能再见,令他无所适从的难以了接受。但他知道难以接受也是要接受的,他不能为了私人情感而害了师姐。

走在夜街上,看着灯火点点的商铺,与众多的游人擦身而过,他内心苦涩的很不是滋味,想想为了探寻那日的美女来历而踏入虎威镖局,结果这美女的事情一直未有机会解讯,偏偏又遇上了师姐,师姐虽然不是美女,却让他有了牵肠的感觉,人生真是如梦。

夜以见深,心情苦闷的陈锦柏在外走了有一时,最后还是回去了绣庄,就像是一只倦鸟归了巢,他的归来,让绣庄里的守门人阿贵意外,他淡然的点头回应了问候,直接去了后宅,立在了春怜的门外,伸手轻叩了门。

开门的是小婢女,一见是陈锦柏,娇容愣了一下,继而羞悦的细声请了陈锦柏入屋,看着她娇羞温柔的神态,陈锦柏沉闷的心情恍如春风拂过,却是顺畅了很多,他进了屋,见着身穿白绸睡袍的春怜。

“公子来了。”春怜迈步迎来,靥含浅笑,柔声的问候,自然亲切的没有一丝的意外反应,恍如陈锦柏就是在了家中未离。

陈锦柏的心一暖,眼睛温和的看着春怜,和声道:“姐姐,今晚我就不走了。”

春怜浅笑点头,扭头轻声道:“啊,随及便小豆儿,来服侍他宽衣。”

“妾身去取上品香茶。”春怜浅笑柔说罢,身子一转走去了内室。

豆儿走过来,伸了纤巧玉手服侍陈锦柏脱衣,陈锦柏的眼睛柔和的看着,看见豆儿的玉颊胭晕,神态羞涩的不敢抬头,在灯光的映照下楚楚动人,柔美的宛如一株含蕊半放的粉玉芍药。

“豆儿,上次的饼,非常好吃,你的手艺不错哦。”陈锦柏调笑的看看她,正欲伸右手,忽不小心儿碰豆儿在他衣上的玉手,眼睛看着小玉人儿,细声轻语的说着长大了也是个姿丽女孩。

豆儿听后身子一颤,忙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细声道:“公子喜欢吃,奴婢以后,愿意天天做厨娘的给大人与小姐吃。”

“真的吗?那我是有口福了。”含笑说罢整好衣便坐到桌前,春怜亭立在内室门口,双手捧着一盘茶具,美颜淡含浅笑的急步上前来也一起坐好互聊着。

次日一早,陈锦柏身心舒爽,在二位美女的服侍下洗面穿衣。

才收拾妥当,正要去天井吃早饭,忽然前面的阿贵急匆匆跑来了,告诉陈锦柏又有人来访,是上次来访人中的一个灰袍男人,陈锦柏听了诧异,忙去了前面。

到了前面一看,果然是一个面皮白净的灰袍人,他忙上前礼道:“请问,是温大人要见我吗?”

灰袍人淡然摇头,细声道:“陈大人不必多问,随我走吧。”

陈锦柏听了心下惊疑,急思了一下,拱礼和声道:“请稍候,下官去嘱咐几句家事。”

灰袍人淡然点头,陈锦柏一礼后转身回了后宅,匆匆取出了身上的暗刃留家,又向小兰要了三百两银票,告诉女侍们他要去见上官,之后回了前宅,也未多言,直接的送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下官初入仕途,能力一般,这点茶礼请笑纳。”陈锦柏很直白的拿银子砸去。

灰袍人一怔,但很快的有了笑意,很自然的伸右手接了银票,右手一缩,将银票拢入了袖中,细声道:“陈大人,走吧。”

离开了绣庄,沿坊街行走,陈锦柏落后半步,低声问道:“大人,是那位上官想传见了下官。”

“不要喊我大人,我是个侍候主子的奴才,要见你的可不是官,是靖皇陛下。”灰袍人目视前方的细声回答。

陈锦柏大吃一惊,他本以为是大理寺的刑官传见,他吃惊的低声道:“靖皇陛下?”

“吃惊了吧。”灰袍人细声说道。

“是吃惊了,靖皇陛下怎会要见下官呢?”陈锦柏惊疑的低声问道,饶他定力超人一等,也是心生了恐慌。

“靖皇陛下是要秘见你的,可能是要了解一些事情,你只要如实回禀,就行了。”灰袍人细声说道。

“请问,靖皇陛下想了解什么事情?”陈锦柏惊疑求问。

“不知道,不要再说话了。”灰袍人细声回应。

陈锦柏默然,内心忙谨慎的思索,靖皇要见他了解事情,能够了解什么?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虚权武官,在靖国官海中,是那种微不足道的人物,靖皇能够知道了他的存在,那必然是因为他买了犯官之孙女,难道真如上次的温大人所言,这一次靖皇还想亲面询问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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