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最高指令

我如今虽还是祁王府旅帅,不过祁王府的势力,多数被靖皇陛下把持着,京城里的水是很深的,每一个官的背后,都有很多的势力牵连。

曹伯哦了一声点点头,陈锦柏又道:“就说我吧,我是祁王府旅帅,又是千熊卫官,还是归宁军的都虞侯,太子殿下是遥领归宁军的节度使,而我又与孙氏有些关系,另外我的嫂嫂胡氏,就是景江堡的唐举人侄女,竟然是唐氏主支承认的族亲,使得我有了唐氏的边缘背景。”

“唐举人?不是唐主事家吗?”曹伯讶问道。

陈锦柏刚要解释,王主簿忽然道:“年兄,唐主老与世家唐氏,是没有关系的,真正的世家族亲,是景江堡的唐举人,不过那位唐举人性格刚正,所以没有出任了官吏,那位唐举人若是想了做官,就是想做那邑康县令,也是足够的。”

曹伯应声后点点头,陈锦柏接言道:“年叔,我希望这一次曹盖兄,能够了获得了迁升,一旦迁升后,年叔就能够随时的摆脱了罗长史的牵制,不过在目前,年叔却是不能得罪了罗长史。”

曹伯点点头,回应道:“贤侄放心,我不会主动放弃了人脉的,我日后在邑康县的所得,足够维持了两个人脉,盈余也会有的。”

陈锦柏点头,道:“年叔对于锦柏而言,就是一条家族安生的退路,有一日锦柏若是丢了官,还得需要了年叔力量,能够让陈家顺利的迁离了邑康县。”

曹伯一怔,讶道:“贤侄想以后,迁离了邑康县?”

陈锦柏点头,道:“一旦丢官,我只有迁离了邑康县,才能避免了熊县尉势力的报复,也能够避免了牵连年叔,而年叔只要能够继续做官,那么陈家就是迁走了,也能够得了年叔的帮助,最现实的,年叔能够接济了一些银子。”

曹伯怔视了陈锦柏,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年叔记下了,不想再说了什么虚言。”

陈锦柏神情愉悦的点点头,他的心中,真正想要的,就是能够让陈家顺利的迁离,他根本不敢寄望了曹氏叔侄在日后,在他失去了官势时,还能够知恩的图报,迁离的索求,不易让了曹伯做难,对县丞而言是官权小事。

陈锦柏点头后,又看向了王主薄,说道:“仁叔,您看我用去见了杜县令吗?”

“应该见的,你去见了杜县令,能够表示了友好,那对你的陈家有利,也能够减少了曹年兄的压力。”王主薄回答了所问。

陈锦柏点头,看了曹伯微笑道:“年叔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你去见孙县令吧,我还得在这里躲一阵儿为好。”曹伯微笑回答,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愉悦。

陈锦柏一笑起身,王主薄也起了身,向曹伯客气了几句,之后和陈锦柏离开了书房。

门一关,曹伯的神情变为了困惑,他本想问陈锦柏一件事情,可是当着王主薄,他不敢了问询,原因是他在陈锦柏回来之前,接到了一封密信,那密信的内容很多,其中竟然说了,陈锦柏的真正人脉。

陈锦柏出了书房,缓步等了王主薄一起并行,他问道:“仁叔对平安县的官势,能够知道了多少?”

王主薄笑了,回道:“你放心吧,只要我能够带了上百户的迁过去,平安县就会有我的一片天,平安县那里,以及宣南的属治番阳县,我都使人去打探了,也该回来了。”

陈锦柏点点头,却听王主薄又说道:“锦柏,有件事情,你听了不要恼。”

陈锦柏一怔看了王主薄,王主薄道:“你婶婶给你牵的姻缘,有变了,葛县丞死后,宋氏就自己回了宋府,如今已然订给了杜县令做妾啦。”

陈锦柏愕然止步,这突知的消息,让了他很意外,他稳了一下情绪,想了后,问道:“仁叔,宋氏儿许身了杜县令,可是她自己愿意的?”

“那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这些日子我的心思全在了如何应变,这宋氏儿回了宋府的事情,那还是杜县令身边的眼线告诉我的,人回了宋府,我也无能为力,也没那个心力去理会了。”王主薄回答道。

陈锦柏点点头,想了一下说道:“仁叔,我不愿做了失信之人,我应该去宋府问问宋氏儿。”

“千万不可,你去了宋府询问,宋府会误会了你是去示威,而杜县令若是知道了,也会恨了你的,一个女人的得失,对官宦之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颜面不能有辱,你不能故意的,去打了宋府和杜县令的脸面。”王主薄忙急言劝阻。

陈锦柏点点头,想了一下道:“仁叔,我并不喜欢见异思迁的女人,宋玉儿在赵县丞死了,仁叔失势的情形下,她回了宋府,那让我很是心寒,不过我毕竟有过婚嫁的前诺。

王主薄默然,过了一会儿才回道:“锦柏,宋氏儿肯定是不喜你的,我也算了解她,她是个不通人世险恶的女人,一心就想了嫁个文郎。”

陈锦柏想了一下,道:“仁叔说的,锦柏明白,不过锦柏一向不愿意有负于人,明日,锦柏着袍衣去宋府求见宋氏儿,请仁叔帮我通个声气,我只需了悄见一面即可。”

王主薄无奈的苦笑了,点头道:“好吧,明日你独自去宋府求见,如今我已恢复了官势威望,宋府会通融的。”

陈锦柏平静点头,其实他内心对宋玉儿的反悔,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他对宋氏儿几乎没有什么情感的,而他的坚持,真的只是不想失信,为什么不想失信,他自己都困惑,好像一旦做了明面上的失信之事,就会有了某种的不良后果。

杜县令对陈锦柏的登门拜访,非常的意外,陈锦柏身任京官的强势归来,早已传到了他的耳中,他正担忧的想着,陈锦柏的回来,会不会又要夺得了邑康县的权势,他怕陈锦柏支持了什么人,排挤和阻碍他的施政。

宾主见面,陈锦柏非常恭敬的用下官之礼拜见,看着一身明光威武,气势不凡的陈锦柏,文雅的杜县令有点受宠若惊,忙谦和的请了陈锦柏和王主薄入厅。

入厅落座后,三人文雅的开始了闲聊,陈锦柏和王主薄的姿态始终对孙县令尊重,事实上,杜县令的官阶是六品,是比陈锦柏的武散官阶为高。

磨牙了近一时多,因为三人已经不存在了敌对竞争,话也实实在在的吐露了各自的底线,最后皆大欢喜的散了场,杜县令亲自送客出了县衙门。

陈锦柏回了王宅书房,再次见到了曹伯,曹伯已然思虑了再三,终于决定了问问陈锦柏,他怕阴差阳错的被人欺骗了。

“贤侄,我有一事问你,你在京城,可是认识一位孙府少夫人?”当着王主薄的面,曹伯迫不及待的问道,他被困扰的受不了啦。

陈锦柏一怔,讶道:“孙府少夫人,我是认识的,她莫非是找过您了。”

曹伯舒了口气,说道:“我接到过一封密信,是孙府少夫人写来的,信里说她才是贤侄的真正人脉,让我日后听从她的吩咐,不能听从了罗长史的一些命令。”

陈锦柏听的苦笑了,回道:“那位孙府少夫人,是说过要做我的真正人脉,可是她毕竟是一介女流,我是能够信任她,却是不知道她的势力能不能够比罗长史为强,不过她既然来信了,那以后她的命令,年叔可以视为最高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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