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人不可貌相

秦沐说的话确实没有什么虚话,她之前多有了解做风筝的流程,只想哪一日能够和云九一起出门放风筝。没想到,这和云九放风筝的梦乡还没实现,倒是都用在了萧白秋的身上。不过能得到萧白秋的信任,秦沐觉得再怎么都值得了。

她准备了做风筝的材料,和萧白秋在后面的院子里面开始忙碌起来。萧白秋同样是个聪明的,在秦沐的几番指导下,萧白秋自主上了手,还为风筝做了一个骨架,等到最后,萧白秋用毛笔在风筝的白色纸张上画出来她想要的图案。

秦沐看着萧白秋画上了一只振翅高飞的鸟,秦沐在萧白秋的身边蹲下,状似无意一般问起来。

“皇子妃喜欢画飞鸟,是因为皇子妃向往自由吗?”

萧白秋停下手中的笔,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又是摇头否认,“或许是吧,也许我是向往自由的,但是当我看到殿下的那一刻,什么自由,什么向往,都是亏空了去。我只想一辈子赖在他的身边,陪伴他度过一生。”

萧白秋的深情告白,于秦沐这里只余苦涩之情。她见萧白秋已经画好了风筝,帮助萧白秋拿起来风筝,去到空旷的后院子里。

房嬷嬷和翠云已经在那里等待,看见秦沐前来,房嬷嬷率先迎接上去,看到秦沐手上的风筝,那心口上吊着的一口气才是放下了,她悄声说道:“你这小丫头,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秦沐只是对房嬷嬷笑了笑,趁着微风正起,吹刮着鬓角的发丝,秦沐伸手试探着风向,见风儿正合适,她将风筝放飞,把绳子牵引在萧白秋的手上。萧白秋让翠云和她一起,牵着风筝的线,她们迎着风儿奔跑,而秦沐在之后拖着风筝,看风筝摇摇晃晃,飞上天空。

蓝天之上,有一只鸟儿在白云之上翻飞,似有若无隐匿在云层之中,萧白秋看着风筝,而秦沐望萧白秋,看她脸上纯真,心中竟是升起一种钝痛之意。她想提点萧白秋,宁王心思或有不纯,然而,她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除了她是从未来而来。

秦沐正伤春悲秋之时,那一声令秦沐有震慑之意的声音陡然响起,那般阴柔中藏着狠毒,让秦沐立马低下脑袋,竭力欲要对方忽视她的存在。

“阿秋,怎么在外面?”

宁王迈着轻松的步子来到萧白秋的面前,他的手指抬起萧白秋的下巴,拂去萧白秋青丝间的绿叶,才是宠溺出声,询问萧白秋。

萧白秋抬起头,同样以笑容回应宁王,似是含着糖一般,“殿下来啦,是我想放风筝,小沐儿特意为我做了一只风筝,喏,你看,那风筝上面的鸟儿还是我自己画的呢!”

萧白秋此刻在宁王面前,如同一个想要得到表扬要糖的小孩儿一样,而宁王自是回应萧白秋的情感。他顺着萧白秋的目光,看到秦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向这里看分毫。宁王皱起眉头,上次他要旁边侍卫去调查秦沐家世。

侍卫拿来的情报,让宁王找不出一丝的疑虑,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为了挣一口干粮钱而来。因此,宁王将心中的疑虑放下,而此刻再次见到秦沐,那诡异的疑虑再次浮现心头。他走到秦沐面前。

“你会做风筝?”

秦沐见面前出现的一双鞋,那般锦绣正华,彰显主人身份。秦沐忙是低头回应。不敢抬头看丝毫。

“奴婢会做一点,还是小时候贪玩,随便琢磨出来的。都是皇子妃悟性高,才是将这只风筝做的这么漂亮。”

宁王听了秦沐的话,发出愉悦的笑声。

“如此,倒是会说话的。看来将你留在阿秋身边,还是有多少益处的,你且是留在阿秋身边,若是阿秋想玩什么,你便领着阿秋玩就是了。”

秦沐点头应是,还未细想宁王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见面前的脚尖转了方向,朝萧白秋那边走去,秦沐方是抬头看去,见宁王手臂环住萧白秋的腰,往屋内走去。房嬷嬷在后面推了推秦沐,秦沐抬步跟了上去。

宁王进了屋子里面,抬手宣下人摆膳食,秦沐见宁王拉着萧白秋的手走到桌子前,当真是恩爱鸳鸯。不过秦沐的目光很快被其他人吸引去了,那便是要布菜的下人,他像是新来的下人,面孔还是少年的白嫩。

下人端菜时颤颤巍巍,唇色苍白快要泛了紫色,秦沐亦是郎中,怎么会看不出来,面前的下人已经是中毒病症。他走时双腿都打颤,眼神却不住往宁王那边看去,秦沐顺着下人的目光看向宁王,宁王却像是未曾看见过一样,仍是一心一意望旁萧白秋。

下人咬紧下唇,像是隐忍巨大的痛苦,终于走到了桌前,把膳食欲要放在宁王面前。哪想他突然一个趔趄,手上力道不稳,秦沐眼睁睁看着盘子向宁王脸颊飞去。还是宁王旁边侍卫反应及时,抬手替宁王挡住飞来横盘,然而盘子中的菜汁却是溅了宁王和侍卫一身。宁王不曾说什么,可是下人的目光却是第一时间看向宁王,其中的恐惧和怨恨,被秦沐看的是一清二楚。

宁王尚未说话,旁边的侍卫替宁王开口。“大胆奴才,胆敢冲撞殿下,事后还毫无悔意,当真是一条贱命要不得!”

下人似有视死如归之意,方是想出声说些什么,然宁王的侍卫动作更快,在下人未发声一字前,一张手爪伸向下人脖颈。秦沐眼尖看出,那侍卫分明是有备而去,朝下人哑穴点去,这一击,是必死之击,是定要下人成一辈子的哑巴之意。

秦沐虽心知肚明,但是她哪能出声阻止,岂不是要暴露她自己。眼尖侍卫已经废了下人的嗓子,又是得寸进尺要致下人于死地。下人的双脚已经离地,开始在空中胡乱扑腾着,他本是苍白的面色更是苍白,张着嘴巴发出单音节的声音,听来是那般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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