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夫人不见了

贺敖对有才的人欣赏钦佩,特别是云九生得好又还如此年轻,一旦成长起来必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纵然他身上有不少麻烦,但只要在他成长阶段相护一把,与常威镖局来说利大于弊,这事他自然答应得畅快。

严姑父便是看中了贺敖会审时度势,才会出此下策。

严姑父让云九贺敖出去,等云九回来才说:“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一次了,别让铁卫营成为你的阻力。”

云九诚恳的给严姑父道了一回谢。

“以前是侄儿对姑父偏见了。”

严姑父嫌恶的挥挥手,“没你的事了,快走吧!秦沐呢,那坏丫头死哪去了,多久没给我看腿,她心里还有没有个数?”

熟悉的嫌弃和数落,云九听得好笑,姑父分明是嘴馋了,还满嘴不说一句好听话。这人哪怕是活到一百岁都不会变了。

“她去外头支摊子去了,我派人去喊她。”

云九吩咐琥珀去喊人,自己去书房里叫来阿二收拾东西。

这几日要去府城,宅子里的吃用都要搬一些过去,免得秦沐到那边了住得不习惯。

没多久琥珀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老爷,夫人不见了!”

云九手里抱着的砚台砸落地上。

“怎么不见了,她不在摊子上?”云九的眼神逐渐凶戾,如一头苏醒过来的猛兽。

“我在摊子上寻了,二嫂子说夫人去了顾老爷的药铺,我便又去了一趟药铺,药铺里说夫人早走了。可夫人却未回到摊位去,我又去西市东市夫人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没有看到夫人!”

琥珀说到情急,几乎眼泪流出来。

她之前就该跟着夫人去出摊的,而不是待在宅子里收拾东西。

云九铁青着脸,一声不坑,拿了剑就往外面走。

“爷,你冷静些,兴许夫人一会儿就回来了!”

阿二站在前面阻拦。

云九一身凶煞气狂猛外泄,他本身便不是个善良之辈,如今不过是全部的枷锁解封了。

“让开!”

未出鞘的剑指着阿二。

“爷,你这么去就功亏一篑了……”

阿二的话未说完,就被云九一掌拍了出去。

打斗的动静惊动了吕长春等人。

“主君怎么了?”他们跑出来,但不及云九出门的速度。

阿二捂着胸口咳嗽两声,难受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疯了!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严姑父听得砸腿,只恨自己不能动弹。

“快去,到常威镖局领几个人,阿二你速去衙门报官。”

此时只有严姑父能主持大局,他深吸了几口气,一脸暴躁的做出安排。

云九出了宅子,沿着秦沐所在路线再走了一遍,但是街道早已过了好几波人,哪怕有线索也找不到了。

该死的!

他用拳头锤击墙面,恨自己在今日疏忽大意了。

阿二带着一堆人找过来,就看到云九阴恻恻的盯着衙门后宅的方向。

“爷,这是常威镖局的人,衙门里我已报官,他们说明日再寻不到人就会全城发告示!”

“都回去,你们不用跟着我!”

云九往摊位上坐了,找了个视角最好的位置。

“爷,你这般家主不放心……”

“再多言,我割了你的舌头!”

云九拍了下宝剑,把阿二喝腿了几步。

他身上杀气弥漫,除了阿二没人敢上来劝说。

常威镖局的甄阿宝便说:“我们先四处打听,请画师做几副画像,只要人没出城,总有办法想的。”

阿二觉着有道理,“劳烦各位兄弟帮我跑一趟,我不放心我家爷,其他的事可问我家管事。”

“没事,我们也是受人所托。”

常威镖局的人走了,阿二不远不近的站在墙根,看着云九。

云九坐在摊位却如入定的桩子,老大的太阳照在头顶也不曾挪步。

不一会儿,县衙后宅的门开了,赵家的轿子往外抬。

手扣宝剑,云九举剑袭了过去,所有人都没有防备,轿夫吓得面色苍白。

“里面的人下轿!”

云九不管围过来的赵家家丁,持剑挑开帘子。

里头不巧,坐的正是赵括本人。

“云九,你这是做什么!你敢手持凶器拦官轿,你功名不想要了?”

“宋无涯在哪?”

云九如浸了冰晶的脸,层层寒气往外冒,张嘴便如寒剑出鞘,字字带着冰碴子。

“我……什么宋无涯李无涯的,本官听不懂!”

云九单手一震,赵括听到剑器轰鸣声,视线里便见一直套着的剑鞘弹了开,笔直射向他的头顶。

力道之大的把轿子都给洞穿了。

云九的眸色更冷。

“宋无涯在哪?”

几乎可以肯定,他如若不说,下一个那手中的剑就会划向他的脖子。

赵括后牙槽都在疼。

“我不知道他的准确位置,但你可以去西边的景华街找找看。”

云九手腕回撤收剑,背身往外走。

一群家丁举着棍棒全都虎视眈眈看着他。

“放他走!”

赵括命令,众人从中让出一条路。

阿二去将云九的剑鞘取了回来,路过轿子对赵括鞠了一躬。

秦师爷让轿子重新抬起来,走在旁边对赵大人说:“云公子是个聪明人,大人何不选择与他相谋?”

“本官不是不想,是有心无力了,他早已对我们这帮老臣生了提防心。以前没看清,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赵括长长叹息,如今大势已去,这天下已不是他们这帮老骨头拨弄得动的了。

他如今只希望云九能念着这份情,日后碰到他们赵家人,莫说帮扶只要不打压便是好的。

黑暗的环境里,秦沐悠悠转醒,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发现手和脚都被绑了起来。

而她居然坐在一把椅子上,屋子里黑洞洞的,还有湿冷的霉潮味,似乎是地窖。

谁下的黑手,让她知道她非得让他也吃一棒子。

秦沐感觉整个后脖颈都是麻的。

活动了一下手脚,又静心听了一下,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半个人影。

秦沐不敢大意,确定整个地窖只有她一个人,连忙从空间唤出手术刀,把绑在手上的绳子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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