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线索

人的立场就是这么的不坚定,有时候谩骂和夸赞的,其实是同一批人。

查尔斯的突然离场直接导致了战局的提前结束,人们开始拥护教皇,秩序在恢复;来自长夜教派的艾瑞克在策兰的血手中无法动弹。

“策兰先生,很高兴能与你并肩作战,看来这一场战斗策兰先生获得的比付出的更多。”教皇调侃道,上前一把抓住了艾瑞克的脖子,缓缓将他举过头顶。

“你真蠢,真的。”教皇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盯着有些无法呼吸的艾瑞克,“所以你会被派到这里来,所以你今天会被抓住。”

“你会成为一个替罪羊,这是必然的,也是合乎情理的。所以你要答应我的要求,你才会死得痛快,你的家庭才不会受到牵连。”教皇陈述着一些事实。

策兰则是点了一根烟,随意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的,感谢今天策兰先生能来帮忙,北方教团永远欢迎策兰先生的到来,我已经安排车辆和物资了,就在你们住的旅馆楼下。”教皇转头对策兰笑道,挥手致意。

“对了,策兰先生可以去北方教廷看看,说不定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好。”

策兰转身跃下电视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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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策兰在下落的时候看到了电视塔中央有一个人,那个人也看到策兰,像是有些惊奇居然有人和他有着相同的爱好,他对策兰挥了挥手,然后向后跃起。

电视塔发生了爆炸。

从中部开始断裂,一点一点地倒下。

那人是查尔斯。

策兰这个时候是真的没绷住,你根本想不到查尔斯火急火燎地跑了是去干什么了。

当然策兰也不准备管他了,本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现在问题解决了,也没必要多管闲事了。

策兰变成了一只乌鸦迅速向旅馆飞去。

旅馆楼下,维奥拉和里尔克在一辆新型越野车旁边。

“喂!你回来啦!”

维奥拉老远就在挥手,里尔克则是老样子,面带微笑。

“那颗子弹,很有水平。”策兰难得夸了维奥拉一句。

维奥拉闻言双手背在后边,踮了踮脚尖,微微扬起脑袋,稍稍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是得多亏了里尔克先生!当然,我的天赋也至关重要!”

“我的能力还是有点作用的,虽然使用的前提条件有些多。”里尔克微笑道。

“之后的事我们不用管了。尽快出城吧!就用北方教团的车吧!虽然那个教皇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他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恶心人。”

还是维奥拉开车,三人路过了贫民窟,看到释嗔的后边跟着一大帮人,也不知道是在干嘛,但是看着挺和谐的,或许有的时候信仰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说不定呢?

这次策兰三人直接出了城,身后的城市越来越远,但策兰却隐约觉得那些事背后的东西离他更近了。

那是一种……天才的直觉。

……

圣城的某个阴暗地下室。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重获新生的渎神者奥斯汀问道。

查尔斯正在看蚂蚁打架,真是奇怪,在世界上大部分动物都灭绝和异化之后,蚂蚁这种生物竟然和人一样苟活到现在。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查尔斯像一个报告战况的士兵。

“很好,策兰已经进入了一的领域了?”

“是的,我亲眼所见,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猛人!真是不可思议!”查尔斯对策兰大加赞赏。

“他是关键的一环,他是……命定之人。”

“什么命定之人?我能当吗?”查尔斯有些好奇。

“你不会想当的。”

“这么可怕!”查尔斯脸上出现了惊喜的表情。

“你该去看看脑子了。”

……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什么教皇,虽然一开始挺凶,但后来还挺好的。”维奥拉开始没话找话了。

“他是一个狂人,一个被严重侵蚀的狂人。令我惊惧的不是他虚伪的做派,而是他不加掩饰的恶意,他几乎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是一个狂徒,赤裸裸的恶棍。”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信条,虽然那些信条在常人眼里莫名奇妙。”

策兰总结道,他并不厌恶教皇,只是有些不喜欢他的风格。

相比之下,查尔斯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才是真的惹人厌。

策兰不知道最为深层的博弈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教皇和另一边各有输赢,但是这一次自己确实是小赚了。

但是他并不高兴,从到中转站,不,从联合都市开始,自己就陷入被动了。

策兰有些看不懂他们想干嘛,有的人的行为看起来挺合理,但仔细回想起来却又有些刻意。

比如奥斯汀,比如梅菲斯特,比如教皇,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而那件事情的关键,在于策兰,策兰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策兰想不明白。

就策兰而言,他更喜欢解决问题而非思考问题,所以在他思考无果的时候,他就放弃了思考。

“我们这是在往哪里开?”策兰回过神来。

“就是我们来的方向。”维奥拉回应道。

“我们去北方教廷,或许那里会有惊喜。”策兰改变了主意。

教皇和查尔斯给策兰的感觉有些怪,以查尔斯展现出来的东西,他不可能因为一场战斗就输掉了一切,而教皇肯定也不会认为他完全赢了,但是两方只是简短的碰撞了一下就结束了争斗,就跟过家家一样。

教皇吸魂的能力让策兰莫名想起了在联合都市杀神的奥斯汀,而查尔斯制造全城爆炸的手段则和奥斯汀屠区很像,都是突然之间爆发,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

渎神。

策兰似乎理解了一切。

这是一个极不成熟的猜测,但策兰笃定这背后有渎神的参与。

真是阴魂不散啊!策兰有些头疼,那个组织除了狂人就是精神病患,但偏偏又在各个地方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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