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审判

“不是吧?”黎烁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搭在他肩膀上问:“还没追到手呢?你之前是犯了天条吗?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江帆答应跟我们合作的?”

黎烬敲键盘的手顿在了那里,如鲠在喉的看向专门往他死穴踩的亲舅舅:“别问了行吗?你就当我真犯了天条吧。”

黎烁泽唉声叹气道:“行吧,我还以为你们俩挺有戏、想着以后能借着你沾沾sovereign的光呢……不是,那你们现在到底是在干嘛呢?我看江帆也不像是会吊着别人的那类oga啊。”

黎烬跟着叹了口气,他现在每天提心吊胆得跟走钢丝似的,生怕江帆哪天快刀斩乱麻给他咔嚓了。“他想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偏偏生了病需要我照顾,这些并非本意的接触会影响他的判断,他又是个很讨厌被迫做出决定的人……等他彻底不再需要我的照顾,就会给出那个答案了吧。”

黎烁泽心有戚戚的啧啧两声,“你还真是够了解他的,合着你就天天等着被甩呢?”

黎烬拄着脸颊苦笑,“被甩是男朋友才有的待遇,我充其量只能算个追求者……算了,不提这些了,听律师说江谨深的遗产快下来了,之前麻烦你收留江墨也是迫不得已,这下你总归能解脱了。”

黎烁泽的脸色就有点变幻莫测了,黎烬看来看去也没看到料想中的高兴模样,对方甚至还摸着鼻尖模棱两可道:“他一个小废物,有了遗产也未必能照顾好自己,这事倒也不用急,反正他现在学乖了不少,也没那么讨人嫌了……”

黎烬缓缓挑起了一侧眉毛,“你们……?”

黎烁泽被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来,“行了行了,这都快到中午了,你不是还要回去伺候你家小祖宗么,赶紧走吧别再给耽误了!”

他连推带扯的把黎烬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冷静了好一会才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机打字:‘中午吃了吗?要不要给你点点什么?’

对面好一会才回:‘吃过了,不用。’

黎烁泽被噎得当场把手机丢回了桌子上。

这小兔崽子这几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就因为前天晚上自己怼了他几句?

黎烁泽吸了口气在心里默念:我好歹是个公司老总,犯不上跟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于是没一会又把手机拿了回来点了几样外卖,臭屁的回了句:‘哦,那一会外卖到了你就扔了吧。’

对话框里再没收到新的回复,黎烁泽咬了咬牙,干脆扔下手机去处理公务了。

另一边,黎烬买了食材回到别墅,刚一进屋就看见江帆正在面无表情的倒掉一盘黑褐色的碎末状物品。

……看起来应该是炒肉的时候粘在了锅底被强行铲下来的结果。

黎烬忙放下东西走过去问:“有没有烫到手?”

江帆:“……”

他十分不情愿的承认:“烫到了,已经抹完药了。”

这要强的oga总是试图证明他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以此来阻止黎烬继续趁虚而入。

黎烬正在努力适应这种落差感,他挽起袖子收拾好惨不忍睹的油锅后又扭头问:“炒肉是要控制油温的,要不要我教你?”

江帆于是双腿交叠坐在一边,看着黎烬一边讲述“热锅凉油”的诀窍一边娴熟的做好了一盘菜,末了才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知道锅什么时候才算热啊?我又没办法用温度计去量。”

他自认不是个蠢笨的人,却偏偏总是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摔跟头。

黎烬没好意思说其实做饭也需要一定的天分,只熟练的顺毛捋道:“做菜本来就需要多练习,我最开始的时候还经常把锅弄着火呢。”

江帆哼了声,总算是消了些气,“行,那我晚上继续做,做到它不粘锅为止。”

黎烬配合的捧场:“好,我跟你一起。”

……可等他真的学会了做菜,自己能为他做的事就又少了一件。

此时此刻黎烬倒是理解了江帆那时候说出“我没有时间了”这句话时的心酸,因为越是对未来没有把握就越想珍惜当下,可越是握紧,手中的沙就流失得越快。

黎烬看着江帆走得越来越稳越来越远,甚至还拿出了从前的健身器材,戴上手套将那沙袋打得晃动不已,他一边为江帆感到高兴,一边又对那个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决定感到无比怅然。

江帆其实能够感受到他的失落,但他只是想让自己从Ao之间因为距离过近而容易产生的暧昧情愫中抽离出来,认真而理智的考虑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虽然从直观上来看,他倒是真像一个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渣o。

不过很可惜,还没等江帆考虑出什么来,他就因为没仔细听医生的话吃到了苦头。

彼时他正在专注的研究当下的网络形势,现在的技术发展日新月异,他足足断了好几个月的网,再出来时只觉自己被落下了一大截,自然不肯甘心。

最先开始的是浑身发热。

江帆以为是屋子里暖气开得太足的缘故,于是随手开了空调降温,然后继续盯着快速翻滚的屏幕看。

但过了一会后发热的症状愈演愈烈,随之而来的还有难以忽视的乏力感,江帆脸色一变,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腺体是不是又出了问题——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没怎么做过正常的oga,对发情期这种生理现象根本就没有深刻的认知,直到被炙烤过的雪松味汹涌散发,江帆才惊愕的想起了医生的话。

‘这段时间要多注意,腺体恢复后发情期也会跟着到来……’

……发、发情期?发情期!

江帆踉跄着跑到柜子前疯狂翻找起来,他的后颈越来越烫,气息也越发的粗重,但本该在柜子里的抑制剂却不见了踪影,逼得他不得不干脆把所有东西都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

“抑制剂、抑制剂呢……”

从前他很讨厌抑制剂。

每当冰冷的液体被注射进后颈,蛮横的浇熄每一滴滚烫的血液时,那种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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