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快嘴和王铁柱来了,关键是张狗剩也来了。
张狗剩听说施工队要走,他舍不得女娃离开,所以打算来送她最后一程。
“快嘴,你过来,你怎么老是说鸡是人家施工队偷的,前些天铁生不是给钱了你吗?”
村长走到了张快嘴的跟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叔,三百元钱,我可以不要,那你好像我一辈子没有见过钱一样,
我就是心里来气,我家的鸡真的就长翅膀飞了吗?”
张快嘴真就把三百元钱给拿了出来,这年头,三百元钱真买不了多少东西。
她家的母鸡每天都在下蛋,五只鸡两个月就可以下三百颗鸡蛋,剩下的则全是赚的了。
村长哭笑不得,他想不到张快嘴想到了这一曲,张快嘴家里的鸡丢得也稀奇。
三福村,哪一家不是喂着几十只鸡,怎么就她家的鸡不见了呢?
“张快嘴,照你这么说,还真赖上我们了。村长,你也看到了,我们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也有脸,
现在也不是不给你面子,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施工队李队长心里就是不服气。
来三福村干了二十多天活,就是用了一些柴火,打了一些井水,而且还是给了钱的。
“张快嘴,你无凭无据的乱说什么?”
村长气得浑身直发抖,三福村盼着用上电盼了多少年。
现在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再错过了,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
“徐叔,你是一个长辈,我不跟你计较,但这村部周围的鸡毛都是地里长出来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我家的鸡也不是什么金鸡银鸡,但是我却一直靠着养鸡把我家铁柱养大了,
今天不查清楚是谁偷的鸡,我也不走了。”
村长的一句话彻底惹恼了张快嘴,说什么无凭无据,这些鸡毛真能从地里长出来的吗?
“快嘴婶,要不一只鸡算你三百元钱,这件事情从此就不再提了,好吗?”
王铁生只得跟张快嘴好说了,但是这时候,张快嘴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说法。
“铁生,你别说一只鸡三百,就是三千我也要将这件事情搞清楚明白,
今天你替别人担着,把不准这往后偷鸡摸狗的事经常发生,你都担得住吗?”
张快嘴人称快嘴,自然有有道理的,她说道头头是道,三福村的那些人也忍不住都不住的点头。
如此一来,偷鸡的嫌疑,又落到了施工队的头上了。
“好了,好了,鸡的被我偷吃的,快嘴婶,现在你满意了吧。”
王铁生实在是无可奈何了,只有自己认了下来,张快嘴才不会继续闹下去,施工队才能够安心做事。
“哈哈哈,王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们施工队没有偷鸡,你王铁生更不会偷,
山不转路转,有朝一日,我们碰见了还是朋友。”
施工队李队长执意要走,他岂不知道王铁生故意认下罪名,就是想替施工队开脱。
“鸡是我偷的,大家也不要赖谁了,而且我一只鸡也没有吃,都埋在了村前的一个土坡下。”
张狗剩站了出来,红着脸,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让王铁生更尴尬。
他,还有王铁柱,张铁蛋,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但是自从张铁蛋进去之后,这几个人的关系也渐渐的疏远了。
“狗剩哥,你不是不说的吗?”
丫丫红着脸站了出来,她心里喜欢张狗剩,张狗剩也经常给丫丫送一些好吃的过来。
“张狗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快嘴哪里得罪你了?”
张快嘴快跳起来,指着张狗剩的鼻子尖骂张狗剩,张狗剩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如何解释。
“快嘴婶,你也不要骂了,是我让狗剩哥这么做的。”
丫丫走了过来,挡在了张狗剩的前面,她喜欢张狗剩,所以不想张狗剩受到张快嘴的欺负。
啪的一声,丫丫娘抽了丫丫一耳光,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丫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成心想气死娘吗?张快嘴口口声声说我们偷了她家的鸡,
你现在是不打自招的,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丫丫娘的眼泪哗啦啦的落着,女大不由娘,这养闺女有什么意思啊。
“娘,你要打要骂,怎么样都行,可是千万别哭呀!你的眼睛不是才刚刚好,不能再流眼泪了。”
丫丫一下子跪在了她娘的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你不要喊我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丫丫娘流着眼泪骂道。
“娘,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事吗?我在镇上,被几个小流氓追着,最后掉进了河里,是狗剩救了我。
我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村里的,现在我看见了他,他对我也很好,
可是你不同意我和他的事,所以……”
丫丫看了狗剩一眼,狗剩干脆也走过来,跪在了丫丫娘的面前。
“婶婶,我偷快嘴婶家的鸡,纯粹是因为那个时候,快嘴婶老是跟你说丫丫的亲事,我担心你们真的就说成了。
所以才去偷了快嘴家的鸡,杀死之后,把鸡毛扔在村部的周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
你要打要骂,就冲我来,不要怪罪丫丫……”
张狗剩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来张狗剩还藏着这么一件心事,难怪这两年有人跟他提亲,他老是不答应呢。
张狗剩,在三福村算得上是一个非常成器的小伙子。
农闲时节,从来不游手好闲,而是去镇上的打工赚钱。
“起来,有什么事情,让你爹娘来说,即使你想跟丫丫好,也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丫丫娘嘴唇气得发抖,这老脸快让两个娃儿丢尽了。
“好哇,张狗剩,我真是还没有看出来,你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心机,
你若早跟我说,我就不跟丫丫娘说这样事了。
自古有女百家求,同不同意是丫丫家的事情,你犯不上用这样的手段。”
张快嘴的气都快要气炸了,她并不是特别不讲理的人,如此一来,还真让她成了不通情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