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有些失望，但到底没再继续。
“二爷说的是。”
“素蕊，你问过稳婆了吗？大概何时能生？”沈如霜突然问道。
素蕊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不愿开口。
顾松言最见不得的，就是素蕊这股小家子气。
沈如霜身为主母，问问又不会吃了她。
她怎么还如此这般担惊受怕？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何必如此遮掩？”顾松言不悦的皱着眉，训斥着素蕊。
素蕊咬着唇，“回夫人的话，还有一月。”
素蕊的肚子看上去不像九个月的，因此她也估摸不准。
“那这一月你就在屋里好生呆着，没事就在院子里走走吧。”
“尽量少往府外面跑，别到时候快生了还在外面。”
沈如霜要做的就是断了素蕊跟外界的联系。
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会在生产之前做些什么。
沈如霜没有这个精力去管她，干脆就直接断绝了她的心思。
顾松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听到沈如霜所言，下意识的也觉得沈如霜为素蕊好。
顺着沈如霜的话往下说。
“这几日，你就好好的呆在院里，等生完孩子再出去。”
顾松言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可不想素蕊大着
肚子在外面晃，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损失暂且不说。
顾松言是想的素蕊生完孩子就直接把孩子抱走，这样就没有必要让她出去。
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更何况，素蕊身上的事，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清楚。
他就更加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她出门。
原本他还想着该怎么样让素蕊好好的呆在顾家，现在沈如霜提出来了，正好合他的意。
素蕊委屈着答应了。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她现在大着肚子做什么也不方便，也就只能在院子里活动活动。
素蕊被送回了院子。
顾松言才有时间问朱神医。
“朱神医，我娘这病要多久才能好？”
刚刚素蕊在，他心中有所顾忌，人不在了，反倒可以问的出来。
朱神医不知痕迹的看了一眼沈如霜，略微沉思。
“老妇人的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按照我的法子来，一月足矣。”
“一月以后，定有重谢。”
顾松言满心感激。
不过朱神医提出了要求。
“这一个月之内，任何人都不准来看，包括大人。”
顾松言还想着每天过来看一看古顾老婆子的变化，现在直接被断了念想。
“可是…”
“大人，我救老夫人的方法是不能外传的，刚刚已经是破例了。”
似是知道顾松言要说什么，朱神医开口打断他的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松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安排好朱神医的住所，顾松言心中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块。
顾松言特意去向沈如霜道谢，沈如霜以孝为由打发了。
他对沈如霜心中也越发愧疚，他甚至想和沈如霜商量一下白软的事。
看到赖在院中迟迟不走的顾松言，沈如霜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怎么还不走？”
“我还有一事想同你说。”顾松言有些心虚。
沈如霜挑眉。
“我认识了一女子，我和白软之间互生爱慕，所以我想……”
沈如霜很是诧异，她未曾想到，顾松言会主动的告诉他和白软的事。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想纳她为妾？”沈如霜丝毫没有迟疑的询问。
顾松言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那白软为妾，再说以白软的身份，怎么可能是妾。
“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如霜再一次的不等顾松言解释，继续自顾自的说。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我懂了，你是
想把她娶回来做平妻？”
沈如霜问的直白，顾松言却不知该如何说。
他原本是想着把沈如霜休了，再取白软为妻。
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又从沈如霜的身上看到了以前他不曾看到的东西。
沈如霜模样俊俏，身后还有将军府，更何况她还不计前嫌的为顾老婆子找大夫。
如此孝心，就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做不到。
他到底是抽了什么风，才没有看到沈如霜这些好？
不仅看不到就算了，还想着要去算计沈如霜。
倘若沈如霜愿意答应做平妻，他也不是不能好好的对待她。
“也不是这样，我就是想，我就是想你做平妻。”
顾松言的话音刚落，沈如霜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响亮的耳光声在院中回荡着。
顾松言再一次的被打蒙，他看着沈如霜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我好好跟你商量，你居然跟我动手。”
他咬牙切齿，扬起手就要打回去，可在看到沈如霜那双冷漠的眼睛的时候，又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手。
“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好，可我也是为了顾家，白软是当今太后的侄女，自然不可能嫁我为妾，她的身份也不可能做平妻，所以就只能
委屈你了。”顾松言解释着。
沈如霜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顾松言。
“你也配？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沈如霜装作一副被气急的模样，浑身颤抖。
顾松言反唇相讥。
“我不配你配，你也不想一想，如今沈家功高震主，迟早有一天会大厦将倾，到时候你就等着沦为阶下囚吧。”
沈如霜原本还不怎么生气，在听到这个话之后，气血上涌。
她又是一巴掌扇到顾松言的脸上。
“你给我滚，我们沈家再怎么样也用不着你来说，你再说我们沈家一句不是，小心我废了你。”
她双眼通红的怒斥着顾松言。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言尽于此。”
顾松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个时候也不敢去处沈如霜的霉头。
“你给我滚。”
顾松言离开好久之后，沈如霜才缓过情绪来。
她一直以为，顾松言没能得手，便不会再想着继续，现在看来，依旧还在暗中的想要搞垮沈家。
沈如霜原本还想着，他败了一次，应当会有所收敛，没有这么快。
是她错了，像顾松言这种人，不达目的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