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
顾松言到屋子里的时候，大夫刚刚给顾老婆子包扎完。
“大夫，我娘她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
“老夫人伤到了头，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过来，还好发现的及时，要是再晚一些，回天乏术。”
素蕊简单的梳洗一番，就匆匆赶了过来。
她假惺惺的掉了两滴眼泪。
“老夫人，你不要出事啊，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您一向最疼素蕊了，我不想你有事。”
素蕊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两句话，在顾松言听来却十分受用。
顾老婆子出了事，素蕊还能这样惦记着，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孕，不能情绪激动。
“素蕊，你不要太伤心了，肚子里的孩子重要，相信娘一定会理解的。”
“二爷，可我还是担心老夫人，我想在这里照顾她，等老夫人醒来。”
素蕊说得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她在为顾老婆子着想。
素蕊没想到顾老婆子没有死，甚至还有醒过来的可能。
顾老婆子撞见了自己跟师兄的事情，为了不暴露，素蕊说什么都要守着她。
最好是顾老婆子永远都醒不过来，可现在这种情况，她身边不可能
离开人。
只能徐徐图之。
“好，既然这样，那你和我就在这里照顾娘。”
素蕊如此懂事，顾松言心里满是安慰。
她未曾想到，顾松言也会在这里守着。
顾松言别的都不怎么样，去他对顾老夫人的孝却是实打实的。
如今顾老夫人出了事，自然是要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素蕊以为顾松言只是开玩笑说说而已，不曾想顾松言一直在床前守着，甚至连汤药都要亲自试过之后才会喂给顾老婆子。
素蕊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除掉顾老婆子的方法。
许是顾松言的孝心感动了上天，顾老婆子在第三日醒了过来。
“娘！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面对顾松言关切的话语，顾老婆子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老婆子想用手去笔划，可是没人看得懂她在说什么。
当看到素蕊出现在顾松言的旁边，顾老婆子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顾老婆子用手指着素蕊，醉离咿呀咿呀的喊着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娘，你想说什么？”顾松言抓着顾老婆子乱舞的手，担心的问着。
“二爷，老夫人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再去请个大夫过来瞧一瞧？”
顾松
言一激动，就忘了再让大夫过来给顾老婆子看一看。
还是素蕊提醒，他才想起来。
大夫看完之后，素蕊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顾老婆子因为磕到了头，再加上年纪大了，脑子受了伤，导致她不能开口说话。
而且顾老婆子现在行动也不大方便，下半身也有偏瘫的风险。
只要顾老婆子不能说出她和师兄的事，她现在就是安全的，到时候再找机会除掉便是。
而且大夫说了，顾老婆子不能受刺激。
一旦刺激到她，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很难说。
想到顾老婆子刚刚看到她的样子，素蕊心里就有了计划。
“二爷，老夫人醒了，你在这里也守了这么多天，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
说是素蕊和顾松言一起在这里守着顾老婆子，实际上顾松言一直在这里没有回去。
因为有了身孕，素蕊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
顾老婆子醒了，顾松言也放心不少。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就让下人去做，你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就行了。”
顾松言离开后，素蕊把下人赶了出去，她冷笑着看着顾老婆子。
“死老太婆，没想到你的运气这么好，伤
的这么严重，也只不过是不能说话而已。”
“不过也好在你没有事，就在前几日，二爷答应我了，只要我这胎生下来是个男孩，这顾家的夫人就是我了，到时候我的孩子，就是顾家的大少爷。”
“一想到你明明知道他并非顾家血脉，偏偏又要看着他喊二爷爹的样子，我就很期待呢。”
素蕊知道说哪些话能精准无比的戳中顾老婆子的心，也能刺激到她。
听到有人来了，素蕊又换了一副样子。
“老夫人，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顾嘉宝今日一回来，就听到自己的娘出了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到素蕊一副伤心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安慰。
素蕊没少为他说话，在他的心里，早就偏向素蕊了。
“素蕊，你别哭了，这才多大点事，娘的伤养两日就好了。”
“三爷，谢谢你。”
素蕊说着，就轻轻地靠在了顾嘉宝的身上。
顾老婆子看得一清二楚，她情绪激动看着两人。
素蕊眼神中带着明晃晃的嘲弄，顾老婆子不愿意看到她和顾嘉宝如此亲近，她偏不如她愿。
“三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要不你去帮我抬个椅子过来？”
听到素蕊不
舒服，顾嘉宝立马去抬了椅子过来，甚至还在嘘寒问暖。
他压根就没有把自己的心思放在顾老婆子身上。
顾老婆子越看越气愤，张着嘴。
“啊……啊！唔……”顾老婆子强烈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管她。
顾松言也草草的洗漱了，在屋中休息，他并不知道素蕊会这样对顾老婆子。
顾嘉宝看到顾老婆子半身不遂的躺在床上，心里没有来的一阵烦闷。
这老太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要这个时候出事。
他还等着拿钱出去做个营生。
现在好了，因为老太婆出事，他想拿钱，家里都拿不出多余的钱，都拿去给顾老婆子看病了。
真是晦气。
现在还打断他跟素蕊说话，在他看来，顾老婆子就是故意的。
“娘，你都这样了，你还是好好躺在床上养病吧，别整天做些有的没的，让我们担心。”
他丝毫不在意顾老婆子是因为什么受伤，反倒是冲着她一顿指责。
顾老婆子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会说这样的话，眼里流露出难过。
她不知道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养出来的三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