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被藏起来的小奴隶(11)

南疆是有抢婚风俗的。

但南疆女子却没一个是好惹的。

抢婚的儿郎若是被她们中意还好,那大家和和美美的过下去。

若是不中意……

技不如人,毒不过人家被抢,她们会认,但婚后杀夫那叫一个习以为常。

久而久之,南疆男子从接触蛊虫开始,无一例外,第一个炼制的,都是情蛊。

倒也没有像是传说中用了就能让姑娘立马爱上自己那么神奇,但它却能删改记忆,让中蛊者将昏厥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自动替代记忆中最有好感之人,并自动洽和淡化记忆不对之处……

好期待啊——

好期待自己能够成为美人最喜欢的人啊——

花惊羽抱着阮软,选了处客栈进了房间。

他将昏睡的美人妥帖放上床榻,一点点的等候着美人苏醒。

……

哦?

听着暗卫将花惊羽的行程报备,齐帝把玩着扳指的动作一停。

说起来,现在想想,齐胤恒和齐君泽对上,最开始的源头好像就是那个女人?

被萧夫人养在笼子里,却被萧夫人女儿放出笼子的……莺鸟?

算算年纪,哪怕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也不应该能迷得这三个崽子晕头转向啊……

有意思——

他现在倒是对这个女人有点好奇了。

“你说,她被南疆世子带去了客栈?”

齐帝眼底闪过些许趣味。

“朕要见她——”

“是!”

暗卫领命离去。

……

本以为这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却不想,齐帝最后也没有等来那只莺鸟。

负伤而归的暗卫统领脸色苍白,即便是露在外侧的手背上,也能看出明显被主动挖掉的血肉坑洞。

“倒是忘记了,对你们而言,南疆蛊毒,名不虚传——”

齐帝轻笑。

他起身,走下了皇座。

说起来,自己身上,不愧是流动着齐家的血脉,但凡有人不想自己去碰的,他还就非要去碰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正巧自己也有些腻了端坐中宫……

……

齐帝是会剑的。

还不是一般的会。

他只是……

自从坐上这皇位后,就很少有机会再需要自己真真切切的握剑。

“你是什么人——”

即便再怎么努力闪避,花惊羽还是被面前这个闯入的面具男子用剑气所伤。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会是谁……

他单手拦在床榻前,圆溜溜的眸子早就没了最开始面对着美人的无害。

就像是……

撕开了温顺羊皮的恶狼。

“若是南疆王来,说不定我还会忌惮两分,至于你——”

像是看什么笑话一样的看着面前少年,齐帝手腕一转,剑柄转动间,一个漂亮的剑花立刻砍断了从房梁上扑下来的青蛇。

“连狼崽都算不上的狗崽而已——”

欺人太甚!

花惊羽差点捏碎了手里的竹笛。

可即便是气成这样,他还是不曾将自己的身影从床榻前挪开一星半点。

这护食的模样……

齐帝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不明起来。

“你给她用了情蛊?”

连情蛊都知道,话语还这般笃定——

花惊羽眉间一皱,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戒备的同时,不再开腔。

此人不简单。

怕是先前那一拨的暗卫,就是出自他手。

好在此人应该没有想杀了自己的意思……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守着美人,让她醒来的第一眼见到自己!

可花惊羽不知,正是他这副模样,才叫齐帝心里更好奇了起来。

本着就看一眼满足下自己好奇心的念头,齐帝手中长剑一扬——

硬生生用武力,直接将守在床前的花惊羽震退。

花惊羽自然不肯妥协,他竹笛一横便拦下了想要直接挑碎床幔的剑尖。

那竹笛也不知经过了什么处理,与长剑交接后,居然没有半点损伤。

令人牙酸的碰撞声在这片空间内响起……

好吵——

渐渐有了点意识的阮软先是指尖轻轻颤了颤。

她努力睁开那双沉重的眼皮,睫羽微颤,露出了迷蒙的清澈眸底。

第一时间入眼的,是大片大片暗色的床幔。

外界好像有什么人在对打,吵闹声不绝——

是谁啊——

阮软蹙了蹙眉间。

她一边想着,一边等身体稍稍缓过劲,这才侧身半撑着起来点。

纤纤玉手从床幔中探出,第一时间就吸引了正好看到的齐帝。

好像,有点好看?

齐帝动作一顿,下意识顺着直觉,脚步一转,整个人直接滚进了床幔。

嘶——

他傻傻的抬头,看着面前无处不美的美人。

身后是花惊羽堪称要化作实质的杀气——

怪不得!

齐帝恍然。

怪不得齐胤恒与齐君泽会为了她不惜争风吃醋……

他掐着面前美人的纤腰,动作极快的将人一把抱起,险而又险的避开了避开了几道沾毒暗器。

“放开她——”

花惊羽从未感觉这般愤怒过。

他种的树,结果却被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摘了桃子!

放开?

小伙子还是年轻了啊——这种时候居然还有闲心警告。

看着听到动静后破窗而来的暗卫,齐帝微微一笑。

暗卫之前禀告的时候,说美人叫什么来着——

“阿软?”

已经离开的齐帝低头,看着怀中安安静静的美人,哪怕是刚刚那般场景,也仅仅是攥着自己衣襟抿着唇的乖巧模样,一颗心都好像被泡进了温泉里,暖的不可思议。

阿软?

却不想,听着齐帝对自己的称呼,美人眼底闪过了一抹犹疑。

“主子……怎么突然这么唤我?”

嗯?

齐帝藏在面具下的笑意一顿。

是了,差点忘了,之前花惊羽给她下了情蛊……

那么……

齐帝认真回忆了一下那位萧夫人……

“莺鸟——”

沙哑而带着明显成熟魅力的男音,哪怕是简简单单的陈述,也多了几分令人脸红耳赤的暧昧。

阮软浅浅点了点头。

她伸手,在齐帝的注视下,指尖轻轻覆上了那层面具。

那般的专注,那般的投入,就恍若是自己的整个世界般重要……

齐帝紧紧盯着她,掐着她腰身的手都似乎滚烫了起来,一路灼烧蔓延到了全身。

幸好——

幸好她种了情蛊后,所见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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