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无头女童案 ……

已经进入里间的崔崇听到声音又返回来:“既是来了,那便让她来见我吧,正好问问那香片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宋心慈自是也希望快些知道,只得对脑海内叭叭个不停的系统说了句“闭嘴”。

系统立刻闭上嘴巴,但很快又以僵硬却带着委屈的系统音继续道:“现在系统内部升级,宿主需尽快完成任务以便本系统升级,升级后的系统可以为宿主提供更多资源,宿主难不成一点不动心?”

“动心,非常动心,现下我不是正在调查线索?有了线索我才能有积分,上次那十一具尸体的线索所获积分你可有还我?”

宋心慈心里这般对系统说完,便直接吩咐方才来报信的婢女直接将赵玉娥带来此处。

看那婢女走远,宋心慈转身在身后椅子上坐下,这间屋子虽在后院,却布置的还算合适,简单却又什么都不缺,手边案几上放着茶壶,她拎起来给自己倒水,却发觉壶内滴水没有,打开盖子看一眼里面竟是干的,壶盖边缘甚至还落了层灰。

她蹙起眉头看向崔崇,崔崇立刻慌乱低头,避开她的目光。

“所以……你在府上的这几日竟是连口水都喝不上?”

“不,没有的事,只是今日我忽然发疯,他们还未来得及送茶水。”崔崇不是个擅于说谎的,话还未完,便已是脸红脖子粗,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见此情况,半烟先是忍不住发了脾气:“狗仗人势的东西,竟是敢如此欺负人,我这便找他们去。”

半烟虽胆小,却和桃雨一样是个直脾气,说罢便要走。

宋心慈抓住她手腕,心中若有所思,如今府内那埋藏的奸细还未查出,而他们府上昂对于购买来的下人也是相当严苛,这些年鲜少出现下人欺负人的情况,也许可以利用此事揪出那叛徒。

半烟不解的看着宋心慈问:“小姐,您为何不让我去?我们府上向来不容这种势利小人,便是老爷夫人知道了,也定然不会轻饶的。”

“自是要处理的,但不是现在,眼下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说完,她抬头看一眼崔崇,眼底含了不能说出口的歉意。

让他几日来连口水都喝不上已是对他抱歉,如今却还有再利用他一次。

崔崇见她愧疚,本想说点什么的,院中却传来脚步声。

赵玉娥几乎是一路小跑来的,她自是知道大户人家规矩重,尤其是官宦人家,可她找了一个多月的人,如今终于肯见她了,实在是难掩心间激动。

眼瞧着到了屋子前,赵玉娥忽的顿住脚步,站在台阶下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又理理鬓发衣衫,这才提着裙裾上台阶。

入门便看到屋内坐着一白裙少女,赵玉娥当即愣在原地,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算是漂亮的了,虽是农女,却也是皮肤细嫩,容貌清丽,却不想原来竟是还有这等仙子般的可人儿。

那样白皙娇嫩的皮肤便是指甲轻轻划过都会破了皮儿吧!

她也曾远远见过几家贵女,虽说皮肤都细嫩,却都没有面前这少女如此令人经验的相貌,大眼睛,高鼻梁,厚薄适中不染而朱的红唇,便是她身为女子都难以不动心,更何况男子了。

被宋心慈目光注视,赵玉娥心口砰砰乱跳,立在门口不敢进去,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微微屈膝胡乱行礼:“民女见过小姐。”

“赵姑娘无需多礼,进来请坐。”宋心慈抬手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

赵玉娥心下一惊,不曾想她不仅容貌美,声音亦是百灵鸟般好听,就连性格都这般温和,更没有因为她是农女而看不起她。

“民女谢小姐。”赵玉娥走进屋内,虽说心里按捺不住想要立刻见到崔崇,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坐着,头都不敢抬。

宋心慈朝里间看一眼,知道崔崇这会儿怕也是不敢出来,如今当真要面对对自己有情谊的女子,纵使他自己没有情谊,却也是有所顾虑的。

先前宋心慈找到赵玉娥时也只是提醒她崔崇已和往日不同,面目和身体皆有损毁啊,已非往日俊俏儿郎,问她是否还愿意以真心相待,她当时是愿意的。

待见到崔崇真容,若她不愿意,宋心慈也自是不会强求,更不会道德绑架。

“躲着作甚?快些出来。”

要见故人,崔崇心理负担着实重,但他既是做了决定便要面对,一阵意料摩擦声后,崔崇自里间爬出,出现在赵玉娥眼前。

没见面之前,赵玉娥也曾想过他的模样,无非是脸上多道疤痕,她虽是看上崔崇容貌,却也不完全只看容貌,便是毁了容也能接受。

不曾想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不仅脸毁了,更是如同怪物一般只能爬行。

赵玉娥瞪大眼睛满脸惊恐,片刻的发怔后突然一声尖叫,起身就跑:“他不是崇哥哥,不是崇哥哥,你们骗人。”

宋心慈无奈摇头叹息,赵玉娥无法接受在她意料之中,但不曾想反应会如此之大,竟是完全无法接受,直接否认崔崇身份。

崔崇显然也在意料之中,只即便如此眉眼间依旧难掩失落。

他忽的低头笑了,声音略带调侃:“这下好了,什么都尚未问出,人便吓跑了。”

崔崇的这个反应倒是在宋心慈意料之外,他如今模样被相识人所见,以他的性格定然又是一番自怨自艾,不曾想他自己倒先开起了玩笑。

“那便是你们有缘无分了。”宋心慈说这话,手轻轻拍在膝盖上随即起身,“香片的事以后我自会找她询问,你就安心在这里休养,准备接受治疗。”

耽误这么一会儿工夫,已快要午时,这会儿应淮该是已经走了。

她之所以在耽搁,一方面的缘由也是不想见应淮,每每见他,她总有种莫名的压力。

告辞出来,宋心慈才一回到衡芜院便命人将平日里照顾崔崇饮食起居的仆从。

宋心慈本是个有仇立刻就报的性子,因她是孤儿,必须保护自己不得已而为自己竖起高墙。

可自从穿越到这里来,她每每攥紧拳头使出浑身力气挥出一拳时,却都仿佛打在棉花上,让她气闷到不行。

而今这等欺负她贵客的事竟是发生在身边,自是一刻不能停的要查出来。

小院月亮门外传来脚步声,此时阳光正盛,宋心慈眯眼看过去,手中捏着瓜子壳随意丢在桌面上,本想给来人个下马威,不曾想进来的竟是应淮。

而她此时正将一粒瓜子咬在牙间,时间仿佛在这一瞬突然凝滞,她愣愣盯着应淮,而应淮亦是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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