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重要的事情,怎么到现在才告诉她?
苏尚轩看着她震惊的表情,艰难喘息的笑起来。
他抬手,挡着自己的额头,眼角的余光瞧着尹思辰脸上的神情:“我没有那么脆弱,坚持到家还是没有问题的。”
拜托!这不是到家不到家的问题啊!
尹思辰看着他这副模样,到家了之后呢?到家之后才是大问题好不好?!
“到家之后,帮我倒杯凉水,然后你就回屋里,千万别开门。”说完他又加了一句话,“你敢开一下,我就吃了你。”
想起先前自己身上的紫红色小点点,尹思辰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她尴尬的转过头看着窗外:“知,知道了。”
知道了个大头鬼啊!
从到了公寓门前,齐秘书开着车,拍屁股走人之后,这个男人号称能够坚持到家的自制力,突然就消失了一半。
电梯里,他自身后紧紧抱着尹思辰,头埋在她的肩头,一呼一吸都无比深沉清晰,惹得她肩头一阵阵酥麻。
尹思辰咬着自己的嘴唇,稍稍推了一下他环在肚子上的手:“电梯里啊!公共场合啊!”
却见苏尚轩咬着她的耳朵:“整个小区都是我的,哪有什么公共场合?”
嘛,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咦?!你这不是理智还在线吗?!”她惊讶地扭过头,却在一瞬间,被苏尚轩钳住了下颚,咬住了她的唇。
“区区一颗药而已。”
随后那一吻,他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抽出来,吞下去一样用力。
区区一颗药,尹思辰充分的见识了的这颗药的威力。
她脑海里忍不住的去想,前两天自己被救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他现在一样?
越是这么想,她眼睛撑的越是大。
她眼睛睁的越大,苏尚轩就越是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缓缓开启,尹思辰几乎挣扎着开门。
当大门咣的一声关上,尹思辰伸去开灯的手,被他一把握住。
她愣了一秒,而后, 她的肩头上传来微微的疼痛。
“嘶……”她蹙眉,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尚轩的手,自后向前,死死锁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在玄关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那微微的疼痛,沿着脖颈,划过后背,尹思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按的更紧。
苏尚轩的手指,沿着那s形的曲线,自下而上轻轻拂过,自后向前托起她的下颚。
他的唇,沿着脊柱,落在她的肩头上。
尹思辰看着玄关镜子里,面颊通红的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
而她身后,阴暗处的苏尚轩勾唇浅笑,看着镜子里面颊绯红的她,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婆娑着她下颌骨的曲线。
果然,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是不同的。
不同于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他将她一把抱起,后背打开卧室的门,轻轻的将她放进柔软的床上。
那样的表情,那样的模样,他还想看更多更多,更多更多只属于他的羞怯的模样。
他要记住她每一寸肌肤的触感,记住她的每一个音节,每一片皮肤所特有的温度。
记得她的体香,记得她头发的弧度,记得她无可奈何,认他肆意的惆怅。
夜深,月圆,极亮。
屋里床头柜上的台灯开着,苏尚轩披着衬衣,轻轻扶了一把,已经睡沉的尹思辰的面颊。
看着她无意识的抬手挡开他的指尖,嘴里呜呜囔囔,不知道抱怨些什么。
他微笑着掀开被子,在天色微朦的落地窗前,看着已经将要苏醒的城市,双手抱胸。
药?
呵,他才不会中这么低级的把戏。
会相信他被人下了药的,这世界上大概就只有身后这个笨蛋了。
可是……
他回过头,看着刚刚睡沉的尹思辰。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相信这件事,似乎也挺好。
尹思辰醒来的时候,苏尚轩依然睡在身旁,发出微微的鼾声。
她蹑手蹑脚,将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身上移开,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点着脚尖从屋里退了出去。
尹思辰的脸都要白了!
站在洗手台前,冷水冲了好几下脸。
男色误事啊!
她双手撑在那里,一个劲的叹气。
这一晚上的折腾,腰酸,腿疼,背后全是小紫点,肩膀头上也有好几个。
眼瞅夏天要来了,她这衬衣西装,可能还得多穿一段时间。
“那种情况也不怨我呀!”尹思辰咬了咬牙,“那张超规格的脸,那个模样……”
“哎呀!”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凉水,又洗了一回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尹思辰实在不知道,等他醒了要如何面对他。
等一下,好像上一次,自己被人下药醒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尹思辰愣了一下,而后仔细回忆了半晌。
没错,确确实实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不是说,当苏尚轩醒来之后,也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愉快的拍了一下手掌,自我麻痹:太好了!
“你在干什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尹思辰吓了一跳。她十分尴尬的回过头,看着眼前睡眼惺忪的苏尚轩。
“……早。”她尬笑着看着他,连连后退。
就见苏尚轩靠在门框上,挑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昨晚上让你倒杯水,你倒好,把我关在门里就算了,水也没有的,我喉咙都要冒烟了。”
他说的极其自然,轻描淡写,而后便站在洗手台前,自顾自的洗漱。
尹思辰抿了抿嘴,试探性的说:“你自己把自己关在里面的。”
苏尚轩擦了擦脸:“哦,原来如此。”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留给了她一个毫无破绽的背影。
他居然真的不记得了,太好了!
尹思辰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忍不住喜上眉梢。
苏尚轩坐在沙发上,看着她那一副欢快的样子,眉头一高一低。
这女人,高兴的点儿怎么这么奇怪?
自己表现出,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怎么好像,巴不得他不记得一样?
按理说,难道不应当是早上起来之后,哭哭啼啼指着他的鼻子:你得对我负责!
这种戏码才对啊!
他甚至都准备好了,勉为其难的对她终身负责的准备。
可看她这欢快的样子,怎么好像翻篇了呢?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