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好!”

王主任听刘平说完就满意的看着他称赞起来。

其实兼任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不管是在企业还是在单位,都有某人兼任两个、三个或者更多个职务的情况。

但是,一来这种情况基本上只存在于一个单位里,二来级别是在中高层,低层并没有存在的必要。

刘平现在只是街道办的特聘办事员,还只是临时工,王主任和杨凤山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不过,不得不说,他兼职安全专员的提议,既让他成了轧钢厂的员工,还答应事后帮着培养人才,确实解决了杨凤山提出的问题。

“老杨,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王主任语带得意的问道。

原本自己的问题得到了圆满解决,杨凤山知道自己该满意才是。

但是,看到刘平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称得上完美的解决议案,再次印证了他的能力,而他明显还是以街道办为主,他心里又很难平衡。.

当然,刘平将要成为轧钢厂的一员,这终究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只要后续刘平表现出更多的才能,他相信以轧钢厂的实力,让他转投轧钢厂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很好!到底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刘平也确实有着年轻人的头脑灵活。”

事情办成了,他自然不吝赞美。

“好在事情解决了,否则想听你说句好话也不易。”

王主任心中高兴,就向易中海他们示意了一下:“正好他们都在,老杨你就把那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吧。”

杨凤山知道她这是让给他一个小小的人情,就向她笑了笑,然后转向易中海两人道:“我刚才听王主任说你们买了老曹的房子,回头我给他在厂时找间宿舍吧,你们也好早点把房子收拾出来。”

这件事易中海早就听刘平说了,但能确定下来,他们自然还是要感谢对方:“杨厂长,我们给厂里和您添麻烦了,真是多谢您了!”

感谢完,刘平又对易中海道:“大爷,接下来该您准备钱了。”

易中海笑道:“钱好说,我早就准备好了。”

然后他又看向王主任,道:“就是各种材料不好弄,这件事还得麻烦王主任给帮帮忙。”

这件事王主任同样早就答应下来了,现在当面,正好也一并确定下来,并且也能直接表示感谢。

听他说可能缺少装修材料,在王主任答应下来后,杨凤山也大后一挥,表示需要什么,可以随时找他。

于是皆大欢喜。

除了刘平。

因为在送走杨凤山和易中海后,那些离得远的,或者处理完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的街道办干部开始更大量的涌来了。

即便是王主任立即给区里打电话,商量着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开会讲解他们所做的工作,并不用每个都讲一遍。

但是,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寒暄解释几句和迎来送往总是少不了的。

看到王主任那么忙碌,刘平到底不好意思再溜出去躲清闲,也留下来帮忙。

等送走XC区西绒线胡同的两名干部,天早已经黑了。

刘平比其他同事稍好一些,但也是坐着不想说话动弹。

娄晓娥见状,心疼坏了,干脆不急着带他回去,而是想了想,道:“我记得附近有我父亲的一个朋友,他家经常会煮羊骨汤,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看看还有没有……”

刘平摇头道:“别麻烦人家了……”

娄晓娥忙小声的道:“不麻烦的。他家原来是开羊汤店的,现在经常煮羊骨汤,说是自己喝和招待朋友,其实是卖给熟人——就是不一定天天都有。”

刘平知道现在并不允许私人开店,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总还有一些店铺以各种名义私底下开着。

他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现在又有“熟人”这个合适的理由,他自然不会拒绝:“我们一起去吧,没有的话就早点回家。”

娄晓娥原本还担心他反对,见他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下来,可能是因为她自己的家庭成分问题,她竟是极为开心:“嗯,好!”

她们今天运气不错,去的时候除了还剩下两碗羊骨汤,还有两只素火烧。

把火烧掰开往滚烫的羊汤里一泡,稀里糊噜吃进肚子里,刘平终于感到恢复了些活力。

等走出这家人家,他忙嘱咐娄晓娥道:“对了,你不要把这里的事跟别人说啊。”

娄晓娥感觉推着自行车和他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有种特别美好的感觉:“嗯,我知道。别人我谁不会说的。”

“其实,以前还有很多非常好吃的地方,但现在公家不允许,材料也不够,很多都没有了。”

刘平揉着肚子道:“等等吧。以后生活好了总能再吃到的。”

娄晓娥听他说得那么确定,略微有些诧异,但他既然那样说,她就感觉将来真的会实现,于是高兴起来,忍不住给他说起小时候跟着她父亲吃过的各种好吃的美食。

刘平跟着有中医传承的爷爷长大,加上穿越前各种菜系都能在网上找到,没吃过也基本上听说过一二,对于她讲的那些做法不一的吃食,他都能说出点什么来。

如此,两人很是热络的聊了一路。

直到拐进四合院所在的胡同,她才想起原本要跟刘平说的事:“平安,今天下午,老太太找到我家里了。”

刘平往四合院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哦?她说什么了?”

娄晓娥道:“我一开始担心她会问我,是不是我把她昨天在后院说过的话告诉你们的,结果她提都没提……”

刘平淡淡的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些话本来就是她说过的,她哪里有脸问你?而且,她如果要打你的主意,更不会谈论这件事。”

娄晓娥道:“你说得对。她提都没提。然后东扯西扯的说了一通,主要就是说让我凡事先考虑自己,知道什么样的才是对自己好,还隐讳的说跟你们混在一起什么都落不着之类的,估计是不想让我和你们走近了……”

刘平笑道:“呀,这都能看出来了,有进步——她没夸傻柱吗?”

娄晓娥哼了一声,道:“夸了。”

刘平嗯了一声,道:“都在一个院里,你只要有所防备,有她陪你说话也是好事。”

娄晓娥笑道:“嗯,我听你的。我只要顾好自己的安全,她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说着话,两人就到了门口。

几乎同时,秦淮茹就迎了出来。

娄晓娥记起昨天上午说过的话,就笑着问道:“是让平安直接给你,我们一起回去?还是,你还要再跟平安说几句话?”

秦淮茹伸手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又往前推了推,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问问他。”

娄晓娥笑了笑,看着刘平道:“那我先回去了啊。”

刘平点了点头,和秦淮茹一起帮她把自行车抬进了玄关。

等娄晓娥推着自行车进了倒座房院子,刘平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一头扎到了秦淮茹的胸前,叹气道:“今天累死我了。”

秦淮茹不知道是不是每次见他,他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此时听他喊累,她竟是打心眼儿里感到心疼,甚至想着烧壶热水给他泡泡脚才好。

现实自然没办法给他烧水泡脚,她也想不出有什么能做的,就搂紧了他的腰,好让他轻松一些、舒服一些。

为了不打扰到他,她也什么都没说,但过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他拿手指头在身前轻轻的戳按起来……

她第一个感觉是有些好笑,但可能是他刚才的疲惫让她心疼了,她稍停了一下就低声道:“你要是想就伸进去摸两下吧。”

刘平却道:“算了吧,大冷天的,一动衣服就进冷风。”

秦淮茹感觉自己好像哪里有些不对,竟因为他的些许体贴而感动,明明是让他占便宜的事!

而且,她竟然还给出了“解决方案”:“没事儿,我解开个扣子,你从前襟里伸过去就不会进风……”

刘平哼叽了一声,道:“隔着衣服,没意思。”

秦淮茹感到脸上腾的一热,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住了他一只耳朵,然后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给你拧下来?”

刘平晃动脑袋想要挣开。

秦淮茹顿时感到身前一阵震荡,下意识的捏紧了他的耳朵。

刘平顺势抬头,贴到了她的唇上,她又感到胸中一空,整个人迅速软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唇分,两人相视一笑,都感到心情异常的平和。

刘平一边从兜里取出两张面票一边问道:“我今天回来得早,你都在这里等着了,天这么冷,以前也这样吗?”

秦淮茹接过面票,撇了撇嘴,道:“今天不是给你要面票吗?我刚吃完饭她就开始催,催了好几遍,当然来得早了。”

刘平摇了摇头,到底白天比较累,就准备回家了。

不过,想到昨天上午看到的景色,他又忍不住道:“你解开上面的扣子。”

秦淮茹瞬间感到心有些慌,但还是白了他一眼,将棉袄的第一颗扣子解开,又催促道:“你快点——”

然后看到刘平激动得两眼放光,又忍不住警告道:“你不许胡闹,咝——”

话未说完,刘平就已经把手从她脖领口伸了进去。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

片刻后,刘平从玄关走进了倒座房的大门。

随后,秦淮茹跟着走了出来。

她脸上看起来很平静,却总忍不住摸一摸棉袄最上面的扣子,又或者拉一拉棉袄,以防上面有褶皱,或者哪里不合适。

看到刘平那么自在的走在前面,她不由咬了咬牙,跟上去照着他的后背似锤似推的来了一下。

感受到他身体的反馈力,而且也不敢再和她“胡闹”,而院里的人家因为天冷也都关着门窗,她上前就又来了一下。

看他被“打”得步伐一乱,她既感到有趣,又感觉分外的解气。

刘平“拿”人家的嘴软,轻声道:“你轻点啊。”

秦淮茹嘴角露出了笑意,很快又收了起来:“哼,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可惜,从大门到垂花门只有几步远,从垂花门到中院大门距离也有限,感觉也没走几步就到了。

而且,中院大门两边是两间耳房,都住着人家,离着那么近,说话都不方便。

但想到一天的时间就只见刚才那么一会儿,现在两人就这么分开,她又感到分外的不舍和遗憾。

这时,刘平像是知道她的心情似的,略停下脚步,伸手抓起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才迈步向东厢房走去。

她看了他一眼,忽然感到心里一暖,那些不舍和遗憾瞬间烟消云散了,于是也跟着转身走向了西厢房。

她故意走得慢一些,等刘平进了屋,听到他们平淡却温情的说话声,才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屋,还不等她转身关上房门,贾张氏就迫不及待的满怀期待的问道:“怎么样?他给了咱们多少面?”

说完话,她同时也前前后后把秦淮茹看了一遍,确定没有看到带回来白面之类的东西后,瞬间变脸道:“他没给?”

“你不是说能要回来吗?你要回来什么了?啊!”

秦淮茹吸了一口气,让脸上带上笑容,道:“妈,你也不想想,他下班回来,身上能带着面吗?”

贾张氏面色稍缓,想到刘平确实不可能带着面上下班,就强忍不悦,问道:“那他怎么说的?”

秦淮茹走到桌边坐下,先给自己倒了半碗开水:“妈,您别着急,先让我喝口热茶,大门玄关那里可冷了。”

在不知道结果前,贾张氏有气也不敢撒,只能忍着,但却打定了主意,这次秦淮茹要是没有要回来东西,她绝对不会轻饶了她——这两天,秦淮茹可是有点不听话了!

秦淮茹喝了两口白开口水,这才从兜里取出那两张面票递了过去,同时解释道:“我原本想跟白面的,但他说昨天一大爷他们光顾着喝酒了,饭吃得少,白面只能给咱们七八两,但面票却是能给咱们两斤。”

“我当时想的面票更合算,就选了面票,但您要是想直接要白面,我明天再找他,看看能不能换回来。”

这时,躺在床上的贾东旭开口道:“不用换了,就要面票!”

有面票,白面一斤才两毛左右,两斤才四毛,肯定比要七八两白面合算。

贾张氏也道:“对!我们要面票!”

说完她又不满的道:“哼,这么小就那么会算计,饭已经做出来了,又不是我不让他们吃的……”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的性格,说了也没用,就想结束这次的谈话:“妈,时间不早了,明天得早起给东旭做饭,我们还是早点睡觉吧。”

听她提到贾东旭,贾张氏尽管心里的气还没发泄够,但到底拿回了两斤面票,而且天确实冷了,也就嘟哝着骂了几句,起身熄灯回到了床上。

秦淮茹脱掉棉袄钻进被窝,手下意识的放到了刚才被擒的团子上。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忍不住想起他当时的感叹:“好软,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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