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猪羊祭

在洞穴里穿行了几条岔道后,我们终于是到了红狐一族的老巢,我和师傅趴在上方,看着山洞底下的一群红色狐狸,师傅在这群狐狸中寻找了一番,终于是锁定了一个狐狸,师傅小声的指着最上方的一只狐狸说道“小子,那只就是红狐王了,你就留在这里掠阵,我先上了”。

我点了点头,只见师傅身体一跃,整个人直接坠入了山洞底下,山洞内的红狐被师傅突如其来的进攻给惊的四处逃窜,只有红狐王此时慢慢的站起身来,冷眼看着师傅,开口说道“人类?好大的胆子,敢闯我红狐洞”。

师傅稳住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开口说道“今天来只为了一件事,听说你们红狐一族内关押着许多人的魂魄,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将魂魄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红狐王一听,冷笑不断,开口说道“人类,卑微的种族,口气倒是不小,想要魂魄,你有这个胆上来拿吗”。

说完,红狐王勾了勾手指,师傅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冥顽不灵,想死,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师傅一个箭步冲到了红狐王的面前,仅仅留下了一道残影停留在师傅的路线之上,红狐王一愣,往后急退,可身后便是山壁,师傅看准时机,手中金色长剑在出,丝毫不留情面的一剑刺进了红狐王胸口内。

红狐王也没想到师傅的速度会这么快,往旁边一跃幻化出本命妖型,刹那间,一只足有一辆汽车大小的红色狐狸轰的一声落在了山洞内,而且插在狐狸胸口处的那把金钱咔嚓一声,断裂成了两半,掉在了地板上,师傅站在远处,眉头皱了起来,轻声说道“这么快就幻化出本命妖形了阿,也行,直接将你宰了”。

红狐王咆哮了一声,四周的狐众惊恐的四散逃窜,只听见红狐王开口说道“人类,我要你死”!

话音刚落,一道强劲的风在山洞内吹了起来,师傅站在原地,头发被吹的有些零乱,可是脚步却没有挪动一步,看着红狐王挑衅般的招了招手,红狐王后脚用力的踏进了地面,接着前脚一用力,整个身体想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师傅往空中一跃,红狐王扑了个空,悬在空中的师傅一屁股坐在了红狐王的身上。

“阿,人类,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滚下来”!红狐王挣扎着身体,怒吼道

可是师傅却没有理睬他,脚步平稳的踏在了红狐王的背上,一连走了十多步,我清楚的看见师傅走的每一步都会插上一把金剑,我数了一下,大概有十六把金色长剑,师傅一跃又跳到了地面上,红狐王挣扎的身体一个踉跄撞到了山壁之上,我顿时感觉整个山洞都抖了一下,过了一会,师傅打了一个响指,十六把金色长剑绽放出夺目的金光,我不免的闭上了眼睛,等我睁开眼睛后,看到红狐王一直躺在了地上,虚弱不堪,又化成了人形。

师傅走到了红狐王的身前,从它腰间取下了钥匙,刚想站起身来,却听到红狐王开口大喊道“人类,不,你不能这么做,青臣鬼王会灭了我的”。

“青臣鬼王?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师傅一愣,开口说道

红狐王一听,开口说道“哈哈,人类,怕了吧,我劝你早些退去,青臣鬼王已经在此地布好了众鬼兵,你要是在得寸进尺,我就喊人了”。

师傅又是一愣,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忽然笑了起来还用手拍着红狐王的脑袋,开口说道“喂,小妖怪,你这骗人的把戏少给我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在多说一句,我马上灭了你,这是最后的警告”。

师傅恶狠狠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接着掂了掂手中的钥匙,向着山壁后方的山洞内走去,红狐王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师傅的背影,开口叫道“人类,你此举,青臣鬼王定会灭了你,到时候整个阳间只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就要成为整个世界的罪人了,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可是红狐王最后一个字才脱出口,师傅冷哼了一声,从地底下传出一道轰隆轰隆的声响,红狐王立刻闭嘴,狐疑的看着地面,过了一会,一道黑色冥门出现矗立在了红狐王的面前。

红狐王的脸色由难以置信变成了苍白一片,惊恐的喃喃自语道“这是这是北冥关,怎么会,难道你是谭”!

师傅手一挥,冥门内绽放出一股冷异的乌光,将还没说完话的红狐王给拖了进去,等红狐王彻底消失后,师傅大袖再次一挥,将冥门给散去了,我还看到师傅掏了掏耳朵,轻声说道“吵死了”!

接着,师傅就大踏步的走进了山壁后方的山洞内,过了一会,我看见师傅腰间别着一个画着八卦图的布袋子走了出来,我兴奋的喊了一声师傅,向他竖了一个拇指哥,师傅抿嘴一笑,在山壁上踏了几步,飞了上来落在了我的身前,开口说道“小子,走吧,完事了”。

我点了点头,和师傅并肩走了出去。。

此时在阴间大地上,一个身材矮小的小鬼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一座城堡大厅内,直接跪倒在地,惶恐的对着大厅上方说道“报报告青臣大人,大大事不好啦”。

过了一会,一道浓郁的黑色鬼气从上方传来,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缓缓说道“小鬼,何事如此惊恐,我交代给你的事,完成的怎么样”。

“回大人,阴山之上我已打理妥当,您放心”。小鬼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尊敬的说道。。

“嗯,那你为何如此惊恐,饶我清梦”!上方的厉鬼开口说道

小鬼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开口继续回答道“回大人,小的方才得到消息,第四鬼将莫山大人陨落在了阳间,而且”。

小鬼说道这忽然停顿了下来,上方的厉鬼在听到莫山鬼将陨落之后,整个人浮现了出来,身上的鬼气飘忽不定,盯着小鬼恶狠狠的说道“而且什么,快说”!

小鬼浑身一颤,结结巴巴的说道“而且而且,莫山大人带去的五万鬼兵也全都消失在了阳间”。小鬼说到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坐在上方的厉鬼。

厉鬼原本无情的眼神,顿时睁的大大的,怒吼道“谁干的”!

小鬼的头磕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的说道“回回大人,是是阳间的那个守护者和他的部下”。

“守护者?部下?谭伯卿?”。厉鬼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小鬼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

坐在长椅上的厉鬼慢慢的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开口说道“谭伯卿,你真是阴魂不散呐”。

说到这,厉鬼没在开口,过了一会,厉鬼猛的飞到了小鬼身前,开口说道“传令!整顿阴山鬼众,将其余鬼将全部召回,十日之后,举兵阳间,灭谭伯卿,屠人族”。

小鬼得到命令后,连连点头,说了一声是,身子往后退去

此时留在大厅内的厉鬼紧紧的捏住了鬼爪,气愤的说道“谭伯卿,你屡次害我好事,我一定要灭了你”。厉鬼说道最后,狂吼了一声,声音回荡在城堡内,四周巡逻的鬼兵都被这吼声给吓的一颤,继续巡逻了起来。。

张家村内我和师傅在回来的路上找了一块空地,师傅将布袋子打开,又撕了几张黄纸围绕在了布袋子旁边,很快布袋子内就浑浑噩噩的飘出了许多阴魂,师傅看着这些阴魂,开口说道“去时要你魂,归时还破真,大路向前走,莫要走出村”。

师傅说完,向着前方的阴魂一点,这些阴魂顿时向着远方飘去,我不解的看着阴魂们,开口对师傅说道“师傅,他们都不怕阳光吗”。

师傅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鬼都怕,只不过我使了一点小门道,他们感受不到阳光,桥归桥,路归路,希望他们能找到回家的路,别再踏进阴阳黑雾了”。

我点了点头,指着布袋子里面的一个女鬼魂魄说道“这就是张沫云她母亲的魂魄吗”。

“嗯,走吧,今天是张丫头的小叔在阳间的最后一天,咱们既然来了,那就去送送吧,毕竟都是第一次做人”。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站起身来

我跟在师傅身后,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是到达了张国庆家,我和师傅没进灵堂,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张沫云这小妮子也看到了我们,向我们打了招呼,坐到了我的身边,我想起早上的事也颇为尴尬,笑了一声,张沫云开口对我说道“林轩,你们刚才干嘛去了,我找你们半天”。

我一愣,回答道“找我?你找我们干嘛”。

“这里都没人能陪我说说话,那些大人我又跟他们聊不起来”。张沫云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正想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地理先生给打断了,只听见地理先生站在门外用重庆话大声的喊道“各位,腾一下位置,把这块空出来”。

说完,地理先生指了指灵堂门口的正中央,所有人都照着地理先生的话,将板凳给移到了两边,接着地理先生举起话筒喊到“把猪儿和羊子抬上来”。

话音落下,只听见一声凄惨的猪叫声被五六个大汉给抬了上来,后面还跟了一个牵着山羊的年轻人,我一看,正是地理先生的徒弟,接着其中一个大汉将一块坚实的木板给架在了两个长椅上,架好之后,其余人将地上挣扎的家猪给抬到了木板上,我转头看向师傅,不解的问道“师傅,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师傅看着木板上的家猪,开口回答道“这叫猪羊祭,一般都是祭祀先祖或者去世的人,这只是开头,等晚上你在看吧,还有很多流程要走”。

我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前方,只听见地理先生向他徒弟招了招手,开口说道“徒弟,待会屠刀入喉之后,你马上将鞭炮点响,千万不能耽搁,听清楚了没”。

年轻人点了点头,将山羊拴在了旁边的树上,走到箱子旁边拿了一串鞭炮出来放在了旁边的地上,年轻人比了一个准备好了的手势之后,地理先生点了点头,举起话筒,开口喊到“猪羊祭,开始”!

话音落下,六个大汉将猪给压在了木板上,家猪挣扎个不停,头被抬了起来,其中一个大汉,将放在身后的屠刀拿了出来,放在开水内烫了烫,接着一刀捅进了家猪的喉咙内,刹那间,鞭炮声响起,站在地理先生旁边的锣鼓匠又开始敲打起来,家猪被压在木板上,用尽全力的嘶吼着,血液不断地涌出了喉咙,掉落在了地上的木盆内。

过了一会,家猪彻底不动了,这六个大汉才松开手,将猪给抬了下去,我坐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挺难受的,一个活生生的猪就这么被杀了,旁边的张沫云反应比我还大,看到屠刀捅进去的一刻,吓的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拍了拍她,开口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张沫云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已经被抬走的猪,轻声对我说道“对不起”。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又过了片刻,地理先生吩咐自己的徒弟将山羊给牵了上来,六个大汉再次上来,用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刀法,将挣扎的山羊结束了,不用说,张沫云这丫头又一次的扑到了我的肩膀处,我心里暗暗想到“你说你怕看到这种场面,你还非得看,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我又拍了拍张沫云,张沫云尴尬的再一次开口说道“不好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我看到屠夫将山羊的头和猪血给端了上来,摆在了灵堂大门口上,接着地理先生拿起一叠黄纸,沾了一点猪血,嘴里念道“逝者已逝,亡魂勿扰,特此猪羊祭拜,护送张国庆大人一路平安”。

地理先生说完,将沾了猪血的黄纸烧在了火盆内,接着又上来两个人将羊头和猪血给端走了,地理先生走到灵堂内烧了三炷香,举起话筒又喊到“明天早上七点,张国庆老大人上山入阴宅喽~”。

最后一个字,地理先生又拖的很长,话音落下,四周的锣鼓匠人又开始敲打起来,一瞬间本来安静了一会的场面变得喧嚣起来,我还看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妇人坐在灵堂内,手里拿着纸,哭哭啼啼的,张沫云的姑姑还在一旁安慰,可是也没什么作用,反而是跟着这妇人一起流下了泪,开口喊到“张家这是造孽阿,以前叫他不要去招惹那些,他偏要去,现在好了,人也没了,家也垮了,唉”!!

师傅也听到了这句话,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可是却没上前去问什么,细想一下,其实张沫云她姑姑说的造孽就是指红狐一族,据我后来从她姑姑口中得知。

有一次张国庆上田里干活,在田里碰到了一只红色狐狸,最后一人一妖似乎达成了某种交易,本来农村人就比较迷信,她姑姑听到这消息后也是一直骂张国庆,叫他不要信那些狐狸的话,说那只狐狸是妖怪,他是被狐狸迷了心,可是张国庆死活不同意,似乎是有极大的诱惑将张国庆给牢牢的吸引住了,最后可想而知,普通人与妖怪能达成什么交易,无非就是钱财与寿命,最后这张国庆却落的人财两空,看似壮烈,实则悲哀,这件事据张沫云姑姑说还是发生在十多年前,具体的交易内容我们也只是猜测,所以,在这里奉劝各位一句,陌生人的话千万不能信,有事要找警察叔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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