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想不想脱离阴阳家,成为我的人。”
思绪片刻,白夜目光直视着大司命。
大司命一怔,不假思索的摇头拒绝。
“这么果决?”
“你就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可以束缚你;你知道罗网么。”
“我现在就是罗网的执掌者,只是我生性懒散,除了断水他们六人,其他人我都没有联系过;当然,也可能联系不上,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我懒得联系;”
“你知道他们六人现在的情况么,现在,可以束缚的他们的不是罗网;不是我,可以束缚他们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秦的律法以及陛下合理正常的政令。”
“记住,是合理并且正常;如果是不合理,让他们前往送死的政令;那么不谈他们,我就会进行阻拦。”
“而你呢,如果现在你回去,不说别的,月神,星魂让你做什么,你能拒绝么?你不能,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只有做什么;这是你想要的生活么?一点自由都没有的。”
“我不会强迫你说什么,也不会强迫你答应什么;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在这里,你不会被任何人束缚,包括我。”
白夜身声音平静,他比在座的任何人都明白,也了解;这些人想要的自由,其实并不能说是自由,而是脱离那些所谓的门派,脱离那些所谓的规则;无论是六剑奴,还是眼前的大司命,他们都是被束缚住的人。
一旦他们想要脱离,那么需要付出的必定是他们的生命;白夜不相信眼前的大司命不会动心;只需要有一个人动心,那么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大司命目光微凝,注视着白夜;白夜的话无疑说到了她的心中;但,是真是假,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白夜会不会转手就将她卖给阴阳家。
“至于你。”
白夜扭头看向少司命,砸吧了下嘴道:“跟她一样吧,不过,我多一个要求;摘下你的面纱,没事老是带个面纱干啥呢。”
少司命眸子可见的发生了波动,但却依旧一如既往的沉默。
“好了好了,说的你们记着就行了,不愿意呢,就当没听到过。”
看着气氛变得僵硬,白夜扯了扯嘴角说道。
“还有你,咋还是这样拘束呢,我不是都说好多次了么;不要这么拘谨,想干啥就干啥,那些东西不是都在你那放着么;可别告诉我,你不想玩,不想看,我一个字都不信。”
白夜扭头看向惊鲵,叨叨的说着。
惊鲵一怔,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对于白夜的絮叨,她不仅不耐烦,相反让她隐隐觉得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恩,这是,流星?不,这么近;这是陨石?”
院中闲聊着,白夜目光突然看向天空,一颗光芒由远及近;白夜不禁站了起来,目光注视着,心中也不禁想道。
“难道说,接下来就是那传说中的,陨石天降,亡秦者胡;可是,胡亥不是已经被贬为庶民了么,而且,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可是这陨石。”
待陨石消失在眼前,白夜缓缓坐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不,如果说只是陨石,而那字是假的;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还有这胡,未必就不是指的草原那些人,使政哥调派兵力前往边境,内部空虚;是打的这个主意么。”
联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那些历史,白夜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原由;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确实并不怎么担心。
“公子,怎么了?”
看到白夜微变的脸色,惊鲵开口询问道。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不过已经想通了。”
白夜笑了笑说道。
惊鲵闻言也不在多问,该是她知道的,白夜自然会告诉她;不该是她知道的,她问了白夜或许也会说,但无疑,这样做只会降低自己在白夜心中的印象,这一点,惊鲵很早便明白了。
数日之后,桑海之中并未发生什么大事,但整个秦国,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扶苏告别白夜,返回了咸阳;章邯派遣多人进行沿途保护。
而白夜与徐风一众商贾也达成了交易;他们会进行扰乱数郡之中的盐价,以造成一定的动乱。
“你是说,陨石坠落的地方是东郡,对么?”
院子中,白夜目光看着章邯。
“不错;陛下已传来密信,希望公子可以前往;若公子不愿,也不必勉强。”
章邯点了点头,他没有将密信递给白夜,白夜看不懂秦字章邯还是知道的。
“嘁,我知道为啥了,陛下肯定知道我知道那玩意,才让我去的;我要是不去,也说不过去。”
白夜翻了翻白眼,嬴政已经知道后面大概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知道,但嬴政不可能亲自去。
“还有一事,公子,这是陛下传来的;陛下言小白知你如何使用。”
章邯说着,挥了挥手,一名影密卫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沓洁白的纸张。
“咦,这东西竟然出来了,陛下的动作很快嘛;老章,咱们就不避讳了,如果是你,你觉得这玩意可以用来干嘛?”
白夜眼中一亮,纸张的出现可以让他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唔,收拢天下文人之心;儒家应对此很感兴趣。”
章邯沉吟片刻,他是一个武将,对这方面并不擅长。
“小道,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小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东西可以左右天下局势,同样可以改变天下民心;让我好好想一想,至于东郡的话,明天我们出发就是了。”
白夜笑着摇了摇头,看似用纸张可以轻易收服天下诸多文人,但相较于天下的百姓而言,白夜对此不屑一顾;文人掌握着天下诸多的知识,这东西的出现会打破原由的规则,别说收服,恐怕成为敌人都是有可能的;不过心怀大义的人自然不在其中。
章邯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到嬴政的话,或许白夜真的做得到。
“对了公子,邯从咸阳听到了一则传言,传长公子欲造反。”
章邯犹豫片刻,低声说道。
“嘁,就长公子那个胆子,还造反;这绝对是谣言;不用想,肯定是那两货不安分,搞出的事情;这件事我们不用管,陛下心知肚明;”
白夜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老章,你要知道,现在的陛下,可不是很之前的陛下了;权利这种东西,在陛下手中就是一个玩物,陛下他可是玩的炉火纯青。”
白夜看到章邯还有些担心的模样,开口道。
章邯沉默片刻,点了头,这件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扶苏的仁慈,在桑海城他是看在眼中的。
“说起来,倒是东郡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有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陨石,我想陛下应该不会让我去吧。”
思索片刻,白夜有些纳闷。
“农家盘踞于东郡,农家自号有弟子十万;上将军王离也在东郡。”
章邯想了想开口道。
“农家?王离?这陛下,又给我找事情做,真是看不我闲一会;我记得惊鲵的女儿不是就在农家么,行了,你去安排吧,我去找一下惊鲵。”
白夜闻言,不禁发了发牢骚;脸上带着不爽。
章邯无语,但这件事上,他也说不得什么;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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