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7章

邬芳苓的一通电话及时解救沈龄紫。

“工作室的事情处理地怎么样了?”

邬芳苓问。

沈龄紫的脚踝还被眼前的男人抓着,只能佯装淡定回答:“还行……”

邬芳苓:“还行是怎么行?

你现在人在哪儿?”

沈龄紫支支吾吾。

她总不能说自己现在跟个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野男人厮混在一起吧……

反观梁焯,他倒是不以为意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该干嘛继续干嘛。

倒是看着沈龄紫害羞地微卷着脚趾,愈发觉得她可爱。

她那么白,脚又瘦又小,柔若无骨,脚指头白嫩得像是果冻似的。

梁焯心下一动,捉着沈龄紫的脚踝,继而低头在她脚背上啄了一口。

他的手心带着薄茧,嘴唇滚烫。

沈龄紫倒抽一口气,仿佛一股电流从她的脚背,一直窜遍了她全身。

她想退缩,但脚被牢牢禁锢。

那头邬芳苓疑惑:“咦?

你在干嘛呢?”

沈龄紫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仿佛做了十恶不赦的亏心事。

“我这边有点事,先挂啦。”

沈龄紫最终选择见色忘义。

梁焯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身下的这个小家伙,迫使她面对自己,见她的眼眸黑得仿佛是刚洗过的玻璃珠,里面倒映着他,他更加满意。

沈龄紫整个人现在沙发里面,如海藻似的发柔顺地散在沙发上。

脸上的皮肤白得像是能透光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此时此刻,她害羞得双颊泛红,眼睫毛软趴趴地拉拢着,看起来足够楚楚可怜。

梁焯莫名想到,那日在酒吧里,她也是这样红扑扑的小脸,软软糯糯地在他的怀里挣扎低喃。

想要寻求帮助,却无计可施。

怎么就那么傻呢?

像只迷途的小羔羊,分分钟就会被人诱捕。

梁焯心有余悸,忍不住蹙眉。

若不是撞上他,她又会在哪个男人的怀里?

“乖,抬头。”

梁焯诱哄道。

沈龄紫也不扭扭捏捏,抬起头来望着他幽深的眼眸。

他的眼睛里仿佛掉落着斑斓的星光,还有她。

被这样一双眼眸注视,她不由紧张地双手攥紧了沙发一角。

而他的视线顺着她的小脸,悠悠划过她的大眼和鼻梁,继而一路往下,是粉嫩的红唇,小巧的下巴。

梁焯猝不及防在沈龄紫的下巴上啄了一口,手上突然轻扯她的高领毛衣,露出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再一次压缩,呼吸再一次交融。

沈龄紫不争气地加重了吞吐的气息。

梁焯的大掌轻轻捧着沈龄紫的脸颊,温柔肆意:“除了我,你不能轻易跟别的人走,知道么?”

沈龄紫扬眉,唇边卷起淡淡的笑意,故意用暧昧勾人的语气问他:“为什么?”

“因为别人都是坏人。”

梁焯眼底氲起一丝火热,低头轻咬她的唇,逗小孩似的漫不经心。

沈龄紫笑得婉转:“哦,那你是好人吗?”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倒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司机。

这一认识让沈龄紫的心底倏而不是滋味。

“我当然不是。”

梁焯的语调四平八稳,言语却只让人觉得轻狂傲慢,虚假不实。

末了,他道:“但我只对你一个人坏。”

沈龄紫只当这是床.第之间心血来潮的情话,不放在心上,也不较真。

梁焯修长的手指沿着沈龄紫那柔弱无骨的小臂往上,所到之处让她微微颤栗。

他用力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切仿佛蓄势待发,沈龄紫红着脸低喃:“不要在这儿。”

“要去哪儿?”

“里面。”

“你求我。”

眼前的人放荡形骸,手指轻轻贴在她的唇上,上面水光潋滟。

沈龄紫咬着唇,说不出太羞耻的话。

梁焯耐心教导,或许不用什么言语。

此时梁焯放在外面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他全然不知。

即便知晓,他也无暇顾及。

他在乎的是自己身下的人是如何的节节败退,让他占领。

一扇大门之隔。

助理严泰拦着面前的梁潇,就差跪下来求人了:“二小姐,你就别给我惹事了,梁先生这会儿真的不在。”

梁潇不信:“不在?

那你让我进去找一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黑衣西裤,一个白衣短裙。

大眼睛的是梁潇,单眼皮的是严泰。

梁潇这一路越想越生气,最后在即将到家的时候干脆自己开了车,直奔东梁鼎盛。

哥哥梁焯回国后就住在这里,她得过来跟他说清楚。

凭什么家里都是他说了算啊!凭什么不给她钱啊!凭什么只许周官放火阿阿阿阿阿阿!

越想越气不过了!

但仔细想了想,梁潇觉得自己这招恐怕依旧要占下风,得重新像个法子。

严泰人高马大,既是梁焯的助理,又是梁焯的私人保镖,站在梁潇面前看起来憨态可掬。

梁潇自然不是严泰的对手,连靠近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刚一要靠近,严泰一把就能将梁潇拎起来,拎小狗似的。

“我说,我也是有脾气的!放下我!”

梁潇双脚离地,无奈垮下肩膀,任凭她拳打脚踢都不能撼动严泰分毫。

这人是铁做的吗?

最后严泰将梁潇转个圈又放在地上,劝道:“二小姐,你快回去吧,你还没吃晚餐呢。”

“我找我哥,就说一句话!”

梁潇双手叉着腰,仰着头看着严泰。

严泰公事公办:“那你打电话吧。”

梁潇:“说了打电话没人接啊!你是不是聋了!”

说真的,梁潇也不是有意为难,可梁潇怀疑她老哥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既然故意不接,那她就自己来找。

找不到更好,她有其他计算。

严泰抚了抚额:“二小姐,你别为难我。”

梁潇:“我不为难你,你就假装自己没看到我就成了。

严泰:“……二小姐真会开玩笑。”

看着眼前这个大木头,梁潇气不打一出来。

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换个思路才行。

“行行行,我不为难你了。”

梁潇轻叹一口气,委屈巴巴看着严泰,“我走了,我去江边绕一圈清清脑子,如果实在想不开,我也可以跳下去一了百了。”

严泰蹙了蹙眉,不太相信。

梁潇又故意道:“现在这个社会啊,抑郁症多,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其实给她一条海,她就能跳进去一了百了。”

严泰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不自觉的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我觉得,我好像也得了抑郁症了呢。”

说着,梁潇还真的转头离开,直直地往电梯那头走去。

她用余光判断身后严泰的反应,果不其然,严泰一脸着急。

一直走到电梯口,梁潇头也不回。

严泰也琢磨不准这位二小姐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电梯门打开,梁潇进去,朝外头的严泰大喊:“你们不要后悔!我死了之后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电梯门阖上的一瞬间,梁潇看到严泰急速走来,但已经晚了。

严泰连忙用指纹打开旁边的电梯,进去后直接按了一楼,与此同时迅速拿起手机拨打安保的电话。

古灵精怪的梁潇却让电梯在半途停下。

她迅速又掉头,目标直达顶层。

如此一来,刚好可以避开严泰。

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阻拦,梁潇站在顶楼的大门前。

东梁鼎盛国际大酒店的顶楼其实是私人住宅,主人自然是梁焯。

只不过这几年梁焯多数时候都待在国外,这里都空着。

空着也是浪费,所以梁潇有事没事的就会来这里。

这里自然也有梁潇的指纹。

梁潇用指纹打开顶楼套房的大门,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声无息,自以为天衣无缝。

其实梁潇过来,是想来偷公章的。

她哥不在这里才正好偷呢!

东梁鼎盛的有一个公章就在梁焯这边,只要她拿到手,就可以拿着公章去威胁老哥给她钱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可真是太聪明啦!

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屋内的呼吸声却仿佛被扩大。

没走几步,“咚”地一声,梁潇的手机落地。

梁潇不敢置信眼前的画面,心惊肉跳,脚上像是被灌了铅。

男人的身体覆盖在女人的身体上方,一切不言而喻。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

是她的老哥……

梁潇紧张地舌头打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梁焯反应迅速用自己的身子遮盖着沈龄紫,虽然两人身上的衣物并没有褪去,但早已凌乱不堪。

“滚出去!”

他语气不容置喙,冷酷到了极点。

梁潇果断落荒而逃,心跳加速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脏。

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看到自家老哥和女人混在一起,心惊肉跳。

一面觉得惊喜,一面又垮下肩膀。

打扰了哥哥的美事,她觉得自己恐怕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过,她怎么就没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呢?

大门被关上,原本的躁动仿佛突然被平息。

因紧张而闭上眼的沈龄紫再次睁开眼。

她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梁焯,眼神再往下探了探,好奇道:“你该不会痿了吧?”

梁焯:“……”

沈龄紫一脸安慰地伸手拍拍梁焯的背,一脸狡黠:“没事,我很善解人意的,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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