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出战比捷?

“笑什么?”祁夜问。

苏星洛:“我笑你这样,累得还不是你。”

祁夜用鼻子在她的鼻子上噌了蹭,“你夫君我体力好得很,再来。”

“不是吧。”苏星洛欲哭无泪,只得讨饶:“是我累了,是我累了,王爷饶命。”

——

晏宁哭着跑回孙大娘他们那边。

老两口出去赶集了,不在家,家里就剩下她和祁天。

因为没有外人看着,她的情绪也就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家里的什么瓶瓶罐罐,扫帚、簸箕,但凡是能摔的,全都被她给摔到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祁天想阻止她,但无济于事,她在气头上,连祁天都砸。

他拿她没辙,只得等她气消。

屋子里的东西能砸的也砸得差不多了,她得力气也差不都耗尽了,这才消停下来,蹲坐在角落里哭。

祁天这才敢过去问她:“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晏宁问她:“你说,我会撒谎骗人么?”

祁天想了想道:“没说过恶意的谎言。”

晏宁:“是啊,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们。但是晏哥哥已经被那女人迷得晕翘了,我说什么他都不信。”

哎。

祁天叹息道:“你又去那边了?你以后就少去嘛,何必跟自己找不痛快。”

“我还不是怕夜哥哥被骗。”她抹了把眼泪鼻涕,对祁天说:“我明明就亲眼看见她买迷魂药的,还打包行李。你说哪个正常人会买这些东西,而且还随时随地准备跑路?”

“可是夜哥哥他就是不信我说的啊。”

祁天惊道:“她真的在准备那些东西?”

“嗯!”

他忖了起来。

之前她就背叛过哥一次,背叛这种事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他哥堂堂一个天下人敬仰的战神王爷,若是有一天头上绿得跟大草原似的,这像什么话?

再说,他哥要真为这么哥女人再次惹发了蛊毒,那可真的是亏大发了。

确实应该做点什么阻止她做出什么不当的。

但苏星洛那个女人有时候的行为又有点让人琢磨不透,若即若离的,怕是不好对付。

“晏宁,你放心,我会盯着她,绝对不让他做出伤害我哥的事情的。”祁天说。

晏宁问他:“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夜哥哥离她远点么?”

祁天想想道:“除非,我们能说服他尽快跟我们一起回天夜城。”

“天夜城和小渔村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来回也得大半天的时间。他要是回去了,我不信他还能天天来小渔村。”

晏宁破涕为笑,“好像有点道理。”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早点回天夜城呢?”

祁天道:“如果城主肯派人来请他的话,他应该会。”

晏宁道:“可是我和我爹断绝关系了,怎么办?”

“嗨,天下都是瓜念子啊,你老爹生养的你,你若是肯低头认个错,他还能真不理你呀。”

“唔,那好吧。”

二人连夜赶回了天夜城。

在晏宁的再三哀求下,晏长生答应亲自来一趟小渔村,请祁夜回去。

孙大爷和大娘下午回来,看见屋里跟遭了贼似的,吓得瘫软在地上。

“我的个神哦,就出去半晌午,家就不成家了。我老两口这是遭了什么罪哦,都这么穷了,还有人打我们的主意。哪个挨千刀的死贼哦,豪门大户你不去,来我老孙家燥个什么劲儿哦……”孙大娘拍着地板在那骂。

骂声传到了隔壁苏星洛的耳朵里。

她赶紧穿好衣服起来,梳了个头,急冲冲地跑到隔壁来看情况。

眼前乱糟糟的一堆,把她也着实吓得不轻。

回想起刚才,他们在屋子里羞羞时,好像是听到隔壁乒乒乓乓的声音,但因为太投入也没过来看。

早知道是贼,她该过来看看的。

苏星洛自责地捏紧了拳头。

祁夜也跟了过来。

他一看就明白了一大半,他安慰老两口说:“大爷、大娘,咱们一起先把屋子清扫一下,过几天等我去城里给你们重新置办些家什送过来。”

苏星洛问他:“咱们能报官儿不,不能白白便宜了这贼人。”

祁夜小声道:“是晏宁!”

苏星洛惊诧万分,指着地上的那些碎片,“她这大小姐脾气,也太过分了。”

祁夜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孙大爷。

“大爷,你先拿去买些必须品,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办。”

孙大娘这才抹干眼泪站起来,“多亏有你们在,不然让我们老两口该怎么办哦。”

祁夜又尴尬又愧疚。

要不是他,也不会给老两口惹来这些麻烦。

不过晏宁那性子,也是该收敛一下了。

或许,她不是城主的女儿了,会好一些?

——

南星国这边。

经过三天三夜的磋商,朝臣们一致认为,不能就这么放过北岳。

他们失去的是唯一的皇氏,如果就这么算了,以后在中州大陆上,南星将一辈子抬不起头。

数位将领主动请战。

小黑说:“请陛下让我领兵两万直捣滨城。”

小白说:“让我带刺客去滨城,杀他几个王子,也削他们的气焰。”

小红说:“现在我们南星,不论是财富、国力、人口还是兵力,都不比它北岳弱,再说我们的巫蛊天下第一。陛下派我们出战吧,一定能一举拿下它北岳,让中州大陆上以后再无北岳。”

女帝冷静了几天后,情绪好转了不少。

先前的气愤如今也转变成了复仇的决心。

但她不是个冲动的人,当初和澜沧的旧恨,她足足酝酿了十多年才施展报复。

对付北岳这件事,也一样需要从长计议。

“大巫师、追驸马,你们怎么看?”她问。

大巫师道:“臣以为,出兵乃下下策。首先,公主只是下落不明,并不能证明她死于北岳之手。其次,北岳这些年一直都有边界作战,也就是说他们的兵是一直操练着的。”

“反观我们,能写书立说,纸上谈兵的人很多,又有几个人有实战的经验呢?这仗若是真打,输赢当真没有众位说的那么容易。”

“再次,如今中州三分。澜沧新立,从澜沧王的过往来看,他亦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假如我们跟北岳开战,他们从后方偷袭,那我方将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我国的兵力与一国相抗尚且不敢断输赢,同抗两国几乎没有胜算。”

“所以,臣的意见是,从长计议。”

“那你呢,追驸马?”女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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