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2)

谁来救赎他,神吗?

在犹豫,在疑惑,在猜想,在尝试,在装模作样,在到处宣扬,在尴尬,在痛恨和自责的交织中,在循环。

心爱的人领了黄色执照,憎恶的人受万人敬仰,亲近的人一点点走散。

为什么?因为我们本就无能为力,就像划过的流星,留不住的。也许尝试过做些什么,也许没有,可那又怎样,过去的已经变成了历史,未来的也许会变成奇迹,但大多数只会重蹈覆辙。张远禾深谙这个道理,尽管他以前也是个拿剑的屠龙勇士。

张远禾的梦:

有一片湖,有一座亭,有一道木板桥,有几座山,天灰蒙蒙的,张远禾坐在那亭中,面前有一老者和他对弈(老者是白棋,张远禾是黑棋)白拿起白子,斟酌一番,缓缓落到棋盘上,说:“很多年前这有片树林子,那时我还和村里的同学一块来抓过蛐蛐,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了,真难过啊。”黑拿起黑子,不假思索的敲向棋盘,说:“您老人家还能在这跟我下棋,不就已经代表释怀了嘛。”白笑道:“小伙子年纪不大,这理解能力可不小啊,哈哈哈哈。没错,我已经年入花甲了,很多事也都能放下了,你呢?”黑说:“老人家,该您下了。”白有些失望,说:“好,那我来下这步,后面的就只有你了。”白大体看了一眼,拿白子敲向棋盘,便飘然而去了。黑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说,有些事会沉淀,有些事就会漂浮上来。忽然,天空降下一道霹雳将张远禾的梦境切割开。

张远禾醒了,伴着窗外升起的太阳,穿好衣服吃饭。张远禾边吃边说:“妈,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姜立说:“当然了,今天是妈妈履行承诺的日子,今天妈妈不限制你,痛快玩吧。”张远禾说:“行,记住就行,今天……今天就算了吧,改天吧。”“那行,到时候跟我说啊。”“好。”张远禾放下筷子,说:“我出去溜达溜达。”“早点回来啊”没等姜立说完,张远禾就跑了出去。

张远禾从超市出来,碰巧遇到了雨雪,张远禾知道是个麻烦,便伛着身子要走,可雨雪怎会说他的意,拦住了他。雨雪指着他,说:“买的什么,让我看看。”张远禾不情愿的把藏在袖里的汽水拿了出来。不出意外,雨雪抢了过去,利落的拧开瓶盖,咕噜咕噜的声音像针一样扎着张远禾“我的汽水!狗贼!纳命来!”说着张远禾重拳出击,在那一刹那,雨雪从口袋中拿出照片,对着他说:“我是你姐。”张远禾当然会停下来。雨雪接着说:“你忘了吗?在幼儿园的时候。这个就是我爸给我们拍的照片。”动摇了,他动摇了,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过一个表姐,最重要的是照片上的人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所以说呢,作为姐姐,喝弟弟瓶汽水,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坚定了,他坚定了,无论轻重(当然是轻)这拳一定要锤下去“哦,你丫算计好的吧。”“就当为我的汽水祭奠!”一股具有很强进攻的气息压得雨雪不能移动,只听见沉闷的声音,在她的肩头。

“没想到……”

“你在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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