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唐剪烛的挚爱

唐剪烛无声地,在心中将面具男人骂了一个遍儿。

“看在你失忆了的份上,本尊可以不去计较你的无礼之处。”

面具男人似乎没有看到唐剪烛喷火的视线,他甚至还松开了对唐剪烛的钳制。

当然,他这样盲目地松开唐剪烛,不是因为心大。

而是有足够的自信,唐剪烛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唐剪烛的皮肤很是娇嫩,被捏了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光洁的下巴上绯红一片,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被蒙了一层粉红色的颜值。

“不过,任务你还是得完成!”

面具男人话锋一转:“本门信物定坤戒,已经遗失数年,038,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替本尊拿回来的,还说三年内若是拿不到信物,甘愿受门规处置。”

唐剪烛:.......

什么定坤戒,听都没有听过。

再说了原主说过的话,立下的承诺,关她什么事?

等等!

唐剪烛眼睛一亮。

定坤戒,难道就是她在关押白风的那间密室中得到的白银扳指?

一直盯着唐剪烛,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微表情的面具男人,忽然轻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说不出来的阴沉。

“038,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如果你现在将定坤戒交给本尊,本尊就会考虑你的要求。”

这话听的唐剪烛越来越迷糊了。

“什么要求?”

难道原主用白银扳指,哦,不,应该是定定坤戒,曾和面具男人做了什么交易?

“你不是一心想要成为本尊的女人吗?”

面具男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唐剪烛一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本尊之前还想着,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胆敢肖想本尊,但是现在.....”

面具男人幽深的视线,毒蛇一般牢牢地锁着唐剪烛:“本尊不那么认为了,你比之前有趣多了。”

“等一下。”

唐剪烛实在忍不住了,她打断了面具男人油腻的迷之自信发言。

“你的意思是说,我曾经喜欢你?”

唐剪烛特意咬重了曾经两个字。

面具男人反问:“本尊知道你失忆了,但还是忍不住替你伤感,你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挚爱。”

唐剪烛的拳头硬了。

这狗东西,真特么的自恋啊。

要不是打不过他,遇到这种自恋下头男,她高低给他一拳整墙上去。

面具男人的这一番说辞,成功地让唐剪烛取消了将白银扳指交给他的念头。

她可不想赔了白银扳指,还赔了人。

“伤感就不用了。”

唐剪烛一点点的套话:“你也别蒙我了,我失忆后,听人家说,我之前的挚爱可是三皇子。”

面具男人轻蔑地笑了起来。

“三皇子那个废物,你哪里会看得上?你接近他无非是想.....”

面具男人突然一顿,身体微微紧绷了起来。

但很快他的身体就放松了下来。

若不是唐剪烛一直观察着面具男人,也根本注意不到。

这是身体在危机的条件下,给出的一种特定的反应。

也就是说,方才那一瞬,面具男人察觉到了危机。

有什么能让面具男人这样厉害的高手,产生如此强烈的危机感呢?

唐剪烛的思维飞快的转了起来。

难道是.....景未弦要回来了?

像面具男人这种有内力的高手,听力一定过人,他一定是听到景未弦回来的声音了,所以身体才会给了危机反应。

她大喜,脸上却不敢露出多余的表情。

但是很不巧,哪怕是她极力压制的情绪,也被面具男人瞬间侦破。

“038,你猜到景王要回来了是吗,你看起来很高兴。”

被戳穿小心思,唐剪烛也懒得伪装了。

她颇有几分仗势欺人的嚣张感。

“知道了,你还不跑?”

面具男人周身一冷,他的目光愈加凌厉起来。

“传闻都说你最近和景王走得近,看来所言非虚啊。”

面具男人一副被带了绿帽子的既视感,让唐剪烛极度无语:“我和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不和他走得近,难道要和你走得近?”

“038!你最好不要太过火。”面具男人被唐剪烛这幅态度再度惹恼,他伸出手还想像之前那样捏住唐剪烛的下巴。

可惜这次唐剪烛有了防备。

她快速地躲开面具男人的魔爪。

面具男人看着自己抓着空气的手,眼神一厉,迸发出强烈的怒气。

“你还不走吗?景王马上就回来了。”

瞧刚才面具男人听到景未弦回来的声音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唐剪烛心想,面具男人应该对景未弦有几分忌惮的。

现在景未弦还没回到这间屋子。

万一面具男人脾气上来了,抢在景未弦回来之前,弄死她,怎么办?

谁知面具男人一改方才如临大敌,反而气定神闲地开口。

“他快回来了又如何?本尊能引来他一次,就能引开他第二次!”

唐剪烛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故意引走了景未弦?”

她看了看樱桃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尸体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那两片狰狞的翻着地,灰白色的伤口,看起来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唐剪烛冷声质问道:“这个小姑娘是你杀的?”

“不是!”

面具男人非常简洁地做了回答。

唐剪烛挑眉,樱桃竟然不是死于面具男人之手,那会是谁杀了她?

可面具男人紧接着的一句话,彻底让唐剪烛陷入了愤怒。

“不是本尊,还会是谁啊?”

愤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唐剪烛反而平静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不死,怎么帮本尊引开景王。”

樱桃一条鲜活的生命,在面具男人的嘴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唐剪烛突然想到了杜尘月。

“杜尘月呢,她的死和你有关吗?”

唐剪烛借助长袖,悄悄地摸了几根银针。

“杜尘月?”面具男人迟疑了一下:“是谁?”

唐剪烛冷淡地笑了。

“就是这个小丫鬟的主人,今天早上刚刚气绝身亡的姑娘。”

“哦,她啊。”面具男人想起了杜尘月,似乎想起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她患了重病,本来就活不了多久,本尊就帮了她一把,还给她用了本尊最新炼制的新药,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死得其所!”

唐剪烛不带一丝情绪起伏的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好一个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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