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算是和好了吗

唐剪烛着实震惊了。

她下意识站起身,朝着酒楼的方向看去。

门口早就没了蓝晋安的身影。

她竟然把蓝晋安忘得一干二净。

这真是.......

唐剪烛心尖顿时冒出一股儿愧疚感。

“不用看了,我派胡琪把他喊走了。”景未弦哼唧唧地说道:“本王派他来冀村是照顾病患,解决瘟疫的,不是来给你当侍从,照顾你的。”

唐剪烛有些无奈:“你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出了酒楼闷头就走,引她跟着。

景未弦故意反问:“故意什么?”

“故意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唐剪烛道:“不过,我和蓝大夫一直在为瘟疫忙碌,谈不上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唐剪烛再三撇清自己和蓝晋安的关系,这一点让景未弦非常受用。

“你孤身去酒楼是查到了什么吗?”他的目光转到唐剪烛手中的酒上:“线索和酒有关?”

“是查到了一点。”唐剪烛将她的发现告诉了景未弦。

说完,唐剪烛歪着脑袋,黑眸微亮:“景未弦,关于我的解释,你觉得怎么样?”

景未弦极为迤逦的眸子闪动了一下,语气非常的淡定从容:“勉勉强强吧。关于慕容枫的事情,等本王解决了冀村的事情,自会查明。”

“哦,这样啊。”

唐剪烛缓缓地低下头,再次抬起的时候,她那双水润的黑眸中跳跃着危险的火焰:“那现在该你解释了。”

这下轮到景未弦一头问号了:“本王需要解释什么?”

“需要解释什么?”唐剪烛气呼呼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她一把掀开景未弦的袖子,露出他手肘处的疤痕。

“解释这个!”

近距离地观察疤痕,唐剪烛更加能确定这疤痕有点年头了。

看来,唐长宁说的,景未弦几年前曾在劫匪的手下救了她这件事,没有假。

“解释这个?”景未弦折过手臂,俊美的面容上写满了疑惑:“一道疤痕有什么好解释的?”

“呵~,一道疤痕有什么好解释的,这话要是被我的好妹妹听到,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

唐剪烛娇嗔:“毕竟人家可因为这道疤痕对你惦记得很呢。”

景未弦愣了好一会儿,良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灿烂而又明媚的笑容。

“唐剪烛你这两天对我爱答不理难道是因为我这道疤痕?”

他微微低头,逼近了唐剪烛,下巴几乎对着唐剪烛光洁的额头,声音带着几分雀跃:“你以为这道疤痕是因为你妹妹而留,故而一直在暗戳戳的吃醋,对吗?”

被说中了心事,唐剪烛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径直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啊?”

景未弦出声解释道:“这道疤痕是几年前陛下派我去平息一伙贼寇留下的。”

唐剪烛嘴巴一撇:“和唐长宁没有关系?”

“也不能说,和她没有一点关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唐剪烛脸沉了下来。

看吧,还是有关系的、

“我马上就要把那寇首拿下的时候,有一个路过的女子突然时放声尖叫了起来,被贼首的手下抓住并且以此作为威胁,要我放了贼首。”

景未弦将当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唐剪烛讲了出来,说到这里,他指着手肘上的疤痕,继续说道:“我直接杀了那贼首,这疤痕就是当年留下的。”

“至于那名被贼首挟持的女子,长得是圆是方我都不记得了。”景未弦无奈道:“所以她是唐长宁还是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唐剪烛听罢,嘴巴不受控制的一个劲儿地抽搐。

原来这就是唐长宁口中,景未弦英勇救下她的前因后果啊。

还真会添油加醋。

唐剪烛气的胸口直抽抽。

其中唐长宁的添油加醋固然占了一部分,但更多的则是,她竟然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去吃醋生气。

意识到这一点的唐剪烛觉得非常不爽!

景未弦想和哪个女人暧昧就暧昧啊,关她什么事?

她为什么要茶不思饭不想的?

唐剪烛无声的在心里进行天人交战。

这时候头顶上方响起了景未弦低醇的音线:“我的解释,你觉得怎么样?”

“啊?”

唐剪烛呆呆的抬眸,正好和景未弦暗沉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像是夜幕下的雷电,一旦交融,噼里啪啦。

唐剪烛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

初升不久的晨光,暖暖地洒在景未弦的身上,仿佛是给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金光,这样的人无论站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那种。

更何况,他今天还扎了一个高马尾!

唐剪烛都忍不住要捂住心脏了,这个高马尾简直要杀她啊。

尤其是现在,他睁着那双往日冷清,此刻却充满柔情眸子,仔细的,专注地看着她。

一抹绯红爬上云颊,唐剪烛眼珠子转悠了一下,学着他方才的口吻:“一般般吧。”

“唐剪烛!”景未弦沉声喊了一声,神色无比的认真:“咱们这算不算和好了?”

景未弦神色专注,声音却带着引人犯罪的磁性。

两人距离太近,景未弦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唐剪烛的头皮传过来的。

唐剪烛的耳朵几乎一热,两片睫毛不受控制的眨动起来,心绪也跟着乱了下来。

她推开景未弦,结结巴巴的说道:“算,算是吧。”

“你怎么不抬头看着本王?”

唐剪烛双目聚焦,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几乎都缩进景未弦的胸口了。

该死的!

她走神了。

思绪回归,唐剪烛当即要推开景未弦,却被被对方蛮力制止。

景未弦伸出大手,扣住唐剪烛的两只纤细的手腕,一个转身就将她瘦弱的身躯扣在大柳树下。

大柳树表面粗糙,撞的唐剪烛发出一声闷哼儿。

还没等她怒骂景未弦,霸道又强势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了唐剪烛的脸上,嘴上,脖子上。

“唔。”

后背被磨得发痒,嘴巴又被景未弦狠狠的折磨,唐剪烛气得用拳头猛地推壤景未弦,可惜她的力气没有景未弦的一半大,推了半天,累的自己一头大汗,也没有将景未弦推开半分。

唐剪烛气虚紊乱的睁开湿润的双眸,闯入景未弦那双极美的淡茶色瞳仁中,那里面清晰的倒映着自己娇媚无神的双眸和潮红的脸颊。

她......怎么是这种表情?

她不是在拒绝景未弦吗?

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好像在无声的邀请他采亵一般。

唐剪烛嘴唇一痛。

是景未弦咬了她。

“专心点。”景未弦不满的说。

唐剪烛定睛一看,景未弦神情一如往昔的清冷,只有瞳仁深处带了一点平日里很少出现的暗火情欲。

不合时宜的攀比心,徒然升起。

凭什么,她被吻得意乱情迷。

而始作俑者还一如既往的清冷?

不满,攀比心,不知名的情绪,在唐剪烛的胸口汇集炸裂。

也不知道是那种情绪占了上方,唐剪烛竟然头脑一热的踮起脚尖,扣住景未弦的嘴唇,加深了这个吻。

景未弦身体骤然一僵,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一股名为惊喜的情绪似烟花飞裂,窜入他全身血液,一起涌入他的心口。

两人激情的吻着,柳条弯弯,扬起一湾春水。

不远处,气喘吁吁的蓝晋安停下脚步,清隽的脸上满是错愕,一双黑眸不复往日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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