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糟糕了

“一定是唐剪烛给长宁下了毒!”柳氏骂骂咧咧,哭着对唐樑说道:“早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可是我怎么也不想不到,她会给长宁下毒?”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怎么就如此急躁?”唐樑心疼地将唐剪烛护在身后。

看到唐剪烛脸上的伤口,冒出一串绯红的血珠儿,心疼地说道:“剪烛,你不要怕,爹爹等会就让人给你送药,一定不会留疤痕的。”

唐樑温柔关切的话,涌入唐剪烛耳中,她的心也不由的一颤儿,唐樑这个便宜老爹,对她好像越来越好了。

心里暖暖的,这就是有爹的感觉嘛?

“我没事,伤口并不深。”唐剪烛用手绢擦掉了脸上的血珠:“而且我院子里有治疗疤痕的药,等会回去涂掉药就好了。”

“那就好。”

唐樑放心了,脸上的紧张之色,也平缓了一些。

但是柳氏和唐长宁母女两个人,气得要吐血。

她们母女两个,吐血的吐血,哭得肝肠寸断的哭得肝肠寸断。

那边那对父女,竟然在上演父女温情的大戏!

柳氏哭得更大声了,宛如一个市井泼妇一般,坐在地上哭骂:“长宁啊,是娘对不起你,你都中毒吐血了,你爹爹只顾着大女儿,一点也不管你啊。”

“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我的长宁啊,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唐樑看着柳氏和市井泼妇没两样儿的样子,心里的厌恶感越来越强了。

当初他将柳氏娶进门,也是因为家里有一个女主,柳氏又温婉可人,可没曾想,她现在变得越来越让他感到陌生。

“夫人,长宁也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现在不明中毒吐血,我这个当爹的也很担心,你又何必说出这些话?”

“还有,你一口咬定是剪烛干的,有什么证据吗?”

“我........”柳氏气结,他这是为了唐剪烛在质问她吗?

凭什么?

“方才在这个房间里面的人,只有唐剪烛和老爷子,方才唐剪烛要故意要扎长宁的手指,这个毒一定是她下的。”

“是吗?你就因为这个,就怀疑是剪烛给长宁下药?所以才划伤她的脸,是吗?”唐樑冷声质问。

女子容貌最为重要,他这个夫人,作为长辈,竟然要毁了小辈的脸?

“哼。”

柳氏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但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到的出来。

唐樑气道:“那我呢?”

柳氏抬头,面露不解。

唐樑道:“你也说了,当时屋子里只有我和剪烛两个人,你为什么只怀疑剪烛,不怀疑我?”

柳氏不可思议道:“老爷,您维护唐剪烛也要有个限度吧?您难道要为唐剪烛顶下,这毒害庶妹的恶名吗?”

“我为剪烛顶下恶名?”唐樑简直要气笑了:“是我要为剪烛顶罪吗?难道不是你逼我的吗?”

柳氏白了脸。

唐樑继续道:

“刚才房间里面,除了长宁,就我和剪烛两个人,反正剪烛没有给长宁下毒,如果你非要要个说法,那你就当我这个当爹的给自己的女儿下了毒吧。”

柳氏不惜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罪,就是为了能有机会拉下唐剪烛。

没想到,唐樑竟然这般维护唐剪烛这个贱人!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些年,她刻意打压唐剪烛,让她在府中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她当时很是成功,这十几年,唐樑确实没有将唐剪烛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唐剪烛大放异彩,唐樑也慢慢的眼中有了唐剪烛的身影,他的心,也偏向了唐剪烛。

柳氏,她着实慌了!

不行!

她决不许,唐剪烛爬到她女儿的头上!

“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是——”

柳氏见唐樑真的发怒了,慌忙解释。

可惜话说了一半,就被唐剪烛打断了。

唐剪烛俯下身子,在柳氏耳边轻声说道:“柳氏,父亲现在摆明了偏向我,别说这药不是我下的,就算是我下的,父亲也愿意为了担罪名,你就算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柳氏嘴巴颤了颤:“.......”

唐剪烛接着说道:“哦,对了,你有这时间,不如看看你背后的唐长宁。”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刚才背对着唐长宁,没有看到你那个笨蛋闺女吃药的时候,做贼心虚,把药包也吃下去了。”

柳氏大惊失色,当即就要转身扑到唐长宁身边。

她这个傻闺女,吃药怎么连药包也吃呢?

唐剪烛却按住了柳氏:“你这么吃惊,大约是因为南疆的药包为了保持里面的药效不变,在泡药包的水里,加了特殊药物吧?而且那种药物还对人体有害吧?”

“啧啧啧,唐长宁吐成这样,真是可怜啊,你们母女两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是可怜。”

柳氏被说中了心事,眼神躲闪着一把挥开唐剪烛的手,恶狠狠的说道:“你放开我!”

没了唐剪烛的阻拦,柳氏飞扑到吐得昏天黑地的唐长宁床边,握着她的手,神色焦急:“长宁,你没事吧?”

“娘。”唐长宁刚说了一个字,嘴巴里又发出呕吐声,和之前不同的是,唐长宁这次呕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一堆污秽之物。

这些污秽之物还不偏不倚的吐到了柳氏的身上。

腥臭味儿直冲眼鼻,柳氏被熏得两眼通红,脑袋都卡壳了好一会儿。

吐她一身的若不是她自己的女儿,她一定狠狠的扇她几个巴掌。

可现在这人是她闺女,柳氏也只能忍下去了。

不,她不但要忍下去,还得找人救她的女儿。

柳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您赶紧过来看看长宁啊。”

唐长宁吐成这样,唐樑也慌了,赶紧把脉扎针,喂药。

扎了针,唐长宁又哇的吐了一大口后,整个人就像一条跳上水岸的咸鱼,整个人都倒在床上,脸白如纸。

唐樑松了一口气:“好了,没多大事了。”

柳氏也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她的女儿终于没事了。

“这是什么?”

唐剪烛指着唐长宁床边,那一片污秽之物。

唐樑疑惑,顺着唐剪烛手指的方向看去。

污秽之物里面,竟然有一团粘腻的东西。

他定睛道:“怎么看着像一团质地奇怪的纸?”

柳氏也看到了那团东西,当即色变!

糟了,她的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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