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张在门外看的真切,叫到“黄家勾结倭人,欺压良善,强抢民女,我们给他拼了。”
抽出独轮车上的砍刀,分给众人,
那些卖糖葫芦的,所里拿着破碗的乞丐立即行动起来,纷纷从不同的地方抽出各式兵刃,冲进土楼。
不到一刻功夫,黄家土楼里血腥漫天,黄家族人以及家丁非死即伤,腿脚快的翻墙逃走。
土楼里挤满了人,有刚才参加战斗了,还有趁火打劫的。
林放郎跳上一个土台大声说道:‘各位乡党,我是新来的建宁县县令,奉皇上之名,来调查捉拿黄九郎父子,请大家保持秩序,不得趁机掠走财物,否则就视为黄九郎的同党,一律处斩······’
见有人疑惑,林放郎立即拿出刘贵制作的委任状,
这帮乡人哪里见过县令的委任状,只见那白纸上有大红的印章,也就信了。
“各位乡党,凡是今天来参见剿灭黄家父子的都是勇士,明天你们到县衙登记,我会一一呈报朝廷,予以重奖。还有,请告知城内百姓,有冤的伸冤,有仇的报仇,明天到县衙击鼓······”
林放郎和糖人张一起在土楼里检查一边,又抓获了几个隐藏的家丁,一一捆了。
林放郎给糖人张交代“你在这边善后,黄九郎的物品清点以后报县衙。我现在去县衙,来这里几天了,一次都没有去过县衙。”
“你真是县太爷?”
“你说呢?”
······
来到县衙,大门上的锁已经锈蚀。
砸开,里面荒草一人多高、
着人进行清理,好在房子没有漏雨,里面的桌椅床铺还在。
县衙总平面呈“一心三带二区”的空间结构。“一心”:即大堂。以千尺为势,百尺为形,“三带”:大堂、二堂、三堂为主的中心带;膳馆、监狱、主簿衙、税库、西花厅为辅的西辅带。“二区”即用于击鼓鸣冤、接待宾客、关押犯人、职能机构、审理案件等为主的办公区域和以收储档案、收支税银、县丞及县令的祖宅区域等级森严,主从有序。
大堂楹柱上一副斑驳对联依稀可辨:
得一官荣失一官不辱勿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
吃百姓饭穿百姓衣莫说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林放郎不由得一笑,明镜高悬,可物是人非,一副对联悬挂,县衙荒草萋萋三年整。
对于县衙的布局,林放郎不陌生,老家就有一座县衙,不久前进行了恢复重建,已经开发成了旅游景点。
在几处转悠了,虽然老旧,整理一下还可以用,几个大堂看了,来到西南角的监狱,林放郎曾经当过几个月的狱警,对于监狱在熟悉不过,县衙的监狱不大,占地不过两三亩,有男监女监,和老家的县衙监狱差不多,大概那时候的监狱都是一张图纸建造的。
紧挨监狱的后面有一座狱神庙,罪犯刚入监狱或者是起解前都要拜一拜狱神,据说里面供奉的是萧何。
至于为什么要供奉萧何,林放郎不清楚。
来到萧何的塑像后面,一层灰尘,这监狱好久没有用了,狱神也好久没有人拜了,林放郎用脚把上面的尘土清理一下,不久以后,监狱里面要塞满残害百姓勾结倭人的犯人,估计狱神要忙活一阵。
清理浮土的时候,见粉末状的浮土“簌簌”下落。然后成为一个缝隙。
林放郎觉得奇怪,把浮土清理干净,一座石板呈现出来。
打开石板,是一个地下室。
污浊的气息立即涌上来,林放郎一个趔趄。
过了一阵,污浊的气息小了一些,林放郎探身进去,打开火链,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地上一层白骨。
这里不会是行刑场所吧?
那时候执行死刑都是砍头腰斩车裂或者是凌迟,没有听说过秘密处决的。
白骨上面的衣服已经腐烂,但是可见金丝,带钩一类的东西。
白骨上面的官服或者贵族武士衣物,被处决的人非富即贵,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放郎怕在里面时间久了会一氧化碳中毒,赶紧爬上来,用石板重新盖上,把浮土撒在上面。
······
坐在大堂,惊堂木一拍“啪啪”作响,这感觉,爽。
杜银进来,看见林放郎端坐,笑道:“大老爷,有事要奏!”
“讲。”
“小人今天表现如何?”
“好,很好。”
那个新娘子是杜银扮的。杜银的小身板孱弱,走起路来像一个面门,红盖头一蒙,这家伙的小屁股扭吧扭吧,骚的很。
“大老爷,我有一事想问问,黄九郎勾结倭人,倭人手里有没有洋药?”
“什么洋药?”
“就是······”杜银鼻子翕动一番。
林放郎知道了,这家伙是想找鸦片吸,忽然一拍惊堂木:“大胆杜银,我把你狗头敲了,说的什么屁话,再提洋药的事情,把你打入大牢。”
“大老爷,这个朝代吃洋药不犯法。”
“在建宁县里,我就是法,不要说没有,就是有,你想都不能想。”
杜银悻悻走了、
糖人张薛光回来了。
“黄府上已经清理完毕?”
“已经清理完了,共斩杀黄家及其家丁三十一人,倭人七个,抓获二十八人。粮食已经金银珠宝无数。”
“黄九郎呢?”
“死了。”
“黄百仁呢?”
“没有找到尸首。”
“黄百仁溜了?”
“当时他已经受了重伤,以为已经死了,后来混乱,打扫战场的时候不见尸首。其余家丁以及倭人趁乱逃走了。”
“黄家的势力没有连根拔除,倭人大部分逃走,张大哥,薛光,你们两个负责,把抓来的黄九郎的余孽投入大牢。一部分人加强城门以及城墙防护。一部分看守黄家土楼,任何人不得擅自拿走一针一线。”
“好。”
“刘主薄,你拟一个告示,建宁县的一号通告,一是我林放郎就任建宁县令,建宁县从此恢复秩序。二是昭告全县,检举揭发黄家的罪孽,有仇报仇,有冤申冤。三,各种商贩免除各种赋税。全县百姓免除粮款。”
刘贵听到叫他刘主薄,愣了一下,旋即说道:“是,知县大人,只是商贩免除赋税,百姓免除粮款,我们没有皇上的俸禄,吃什么喝什么,怎样办公?”
“黄九郎的土楼里的粮食金银够我们用好长时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