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是魔怔,得治!

华天霸未明始末,瞬时起膻中穴快步上前,抬掌削胖子左肩,胖子圆臂如枪,格开华天霸右掌。

站立不稳,华天霸当即侧翻跟头,闪避在旁,跃跃欲试。

身后瘦子嘻笑道:

“姬兄稍待,反正我们占着礼,不差这一招半式。就由做弟弟的代劳,教训这狂悖妄徒。”

陡然见瘦子拔地起三丈,肋下短箭向前方递出,腰用劲翻跟头踩着抛出的短箭向前翻越,如此三次,业已来到华天霸上空。

华天霸讶然吃惊,忙不迭左手横于胸口,伸掌向上迎击。瘦子狞笑一声,出拳下压,如泰山压顶。忽然,瘦子拳骤然变化成食指与中指,直点向华天霸虎口。

华天霸翻掌成握,欲握住其双指,却见瘦子己极快的速速连点手腕、手肘与肩膀三处,泛出异样光芒化解华天霸的单臂。

正欲伸左臂斜冲,撞其头颅,却见那瘦子借着第三次的双指力道陡然翻身,翩然落于踉踉跄跄的华天霸身后。

“路兄这招飞燕三叠浪真是练至化境,俨然能随心所欲的驱动,愚弟在此恭贺!”夏明威门主跨过院门槛,边鼓掌边赞美到。

瘦子路铁王笑道:“我们小门小户,自然和贵门如云泥之别,算是天师眼里刮起玄风,献丑罢了!然而虽说人微言轻,却还是有口志气的。”

夏门主惑然道:“虽然我炎帝门夏家在这白城势力范围大,却也不敢肆意妄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路门主何以这般说法?”

路铁王门主火冒三丈,怒然道:“如若贵门少主做事不这么颠三倒四,我与颛顼门姬门主也决然不会劳师动众,作此丑态。”

夏明威门主狐疑道:“莫非我儿闯出祸事?”

颛顼门主姬洞抄起长枪,言道:“你当真不晓得吗?贵少门主掳走我和路瘦猴的宝贝千金,如今生死未明,唯有来找寻夏门主,求夏门主放人,并且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

“我等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不想把事情搞大。识相的,速速放了我女儿,自然相安无事。”神衣门主路铁王附和到。

夏明威门主思虑再三,慎然道:

“傥若果有此龌龊之事,逆子自该沉入湖底,以解二位老兄的愤恨。”

神衣门主道:“你儿子犯下滔天大罪,自该沉湖自裁,本就无可厚非。但你们炎帝门仗着三教派的势力如此目中无人,总得给个交代。”

夏门主摆摆手,淡然道:

“等一下,事情还未浮出水面,何以二位兄弟就一口咬定,掳掠贵小姐的便是我那顽子呢?”

神衣门主自怀中掏出一片小笺,递入夏明威手中,夏门主展目观瞧,见上书写着:

“我乃炎帝门夏普与秦千寿,今掳你女儿以成大业,切莫找寻家父麻烦。待大业告成,自然完璧归赵。”

拖着肥胖身躯,颛顼门姬门主冷笑道:“莫不是夏兄越老越糊涂,竟连亲儿子的字迹也忘的一干二净了吗?”

夏门主垂首道:“不错,这张小笺的字迹,的的确确为逆徒所书,只不过……。”

“只不过你作为父亲,自然要巧舌如簧,绞尽脑汁替其洗脱罪名。”神衣门主歪脖接口到。

夏门主一时语塞,无以对说。

神衣门主正色道:“此事可大可小,就得看你犬子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丑事情。但你们夏家自视甚高,傲慢横行,得给白城一个交代才是。”

“若是不给交代呢?”身后脆声答到。

神衣门主边回身边道:“血洗炎帝门,无非两败俱伤!”

忽然,花坛中翩然飞出一条淡紫色的红影,从围墙飘到被束缚的炎帝门仆从与弟子,再飘到了夏门主左侧。秀目瞪着夏明威道:

“你如烂泥般软啦吧唧的,站一边少管闲事!”

众人闪目观瞧,正是夏门主夫人秦玉。围墙上伺机而动的弓箭手们如雕像般动弹不得,炎帝门仆从和弟子也都得救,站在秦玉身后。

颛顼门主姬洞挺着大肚子正欲吵嚷,神衣门主阻止,上前道:

“炎帝门的事情,夏门主说了算,还是夏夫人说了算呢?”

秦玉拱手道:“家夫近日偶感不适,琐碎事物都由本夫人代劳,请了!”

夏明威知妻子一股牛气冲上来,劝解无用,垂首缓步走到后面。

颛顼门姬门主拍着大肚子,嘲讽道:“夏门主,这是魔怔,得治!”

拿长枪的十几条大汉随声附和,惹得炎帝门一众是摩拳擦掌,恨得牙根紧咬。

夏夫人秦玉抢过便笺,将其撕碎撒在空中,笑道:“二位门主,如今可有证据证明令嫒是我儿所掳走的呢?”

颛顼门主笑道:“夫人虽然无耻,但做事未免欠考虑了。贵犬子写了一份给路瘦猴,自然同样也给我书写了一份,哈哈哈!”

说着话,从怀中掏出小笺,手臂举过头顶,神色异常兴奋喜悦。

夏夫人秦玉错步上前,腾空而起,单手如鸡爪,袭向那小便笺。

神衣门主早已防备,持弓硬砸向夏夫人手臂,势如泥流。

万分之际,夏夫人起膻中穴运功护住周身,右足踏左足背,凌空而起,避开长弓。

如鹰隼击兔,直扑向神色慌张的颛顼门主姬洞,抬起玉臂,仿如伸拳。

肥硕姬洞换手接过小笺,右臂呈虎爪抓向来者臂膀。千钧之刻,夏夫人微抖肩膀,拳头陡然换了位置,使姬门主始料未及,防不胜防。

无奈之下只得伸出握着小便笺的左手去抵挡,夏夫人拳变四指,点其手腕,旋即夺下小笺,翻身落地。

围墙上的弓箭手正欲搭箭,却才发现,弓弦早断,尽数飞跃下来,拿弓指着夏夫人。

神衣门抛弃断弦长弓,拍手赞道:“不愧为文练手秦玉,施展的每一个动作,都使我不得不佩服。”

夏夫人转身道:“如今二位门主业已无有罪证,是你们自行离去,还是本夫人亲自送别呢?”

颛顼门姬洞姬门主舞动长枪,正要往上行时,却听得有二妇争吵声响,愈来愈近。

“白菜,你终究是个低贱妇女!”

“你仿佛在开玩笑!”

“呵呵!夏小公子先掳我家女儿的,对谁情谊重,自然高下立判。”

“小豆腐,你算什么东西,脑子长疮的人也敢跟老娘抢女婿。”

红衣裳妇女与绿衣裳妇女边争执不休,边走过来,脸面各甩一边,撅着嘴谁也不理会谁了。白菜、豆腐称呼,乃二人互相起的外号。

胖子姬洞屁颠屁颠的来到红色衣裳旁,而瘦子路铁王如温顺猫咪般来到翠绿色衣裳妇女的面前。

二位门主几乎同时发问道:

“爱妻宽心!”

而两位妇女居然异口同声的喊道:“哪凉快哪待着去!”

一胖一瘦偷偷互相瞧了一眼,同时说了一番说辞。

只听姬门主道:“朋友约我去酒楼,这里的事情就命令你看顾了。”

听路门主说到:“狐朋狗友约老子去钓鱼,你就卑微的在这里解决麻烦吧!”

姬、路二位门主言过后,领着属下灰溜溜地,垂着脑袋跑走了。这时,炎帝门仆从与弟子们喊到:

“是魔怔,得治呀!”

夏夫人秦玉泰然道:“姬夫人与路夫人难得光临本门,若为荒谬之事找麻烦的,慢走不送!若是叙旧闲谈,自是好酒好菜的不敢怠慢。”

姬夫人笑道:“虽同夏夫人见面不多,但夫人快人快语,我也是知之甚详的。傥若此事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那便罢了,傥若果真如此,是贵公子掠我女儿,那就得商讨一二。”

路夫人拜道:“纵然这件事情是捕风捉影,我也替女儿做主,愿意结下这门娃娃亲。”

夏夫人秦玉纳闷结舌道:

“未知……二位夫人到底何意!”

姬夫人面有羞愧,上前小声说到:“如今这事闹的满城风雨是路人皆知,对我女儿名声极为不佳。不如写……写下婚聘之书,结个娃娃亲,未知……。”

路夫人接口道:“夏普那小子虎头虎脑的,惹人喜爱,我早早盯上他了。他若不做我金龟婿,又有哪个能做得呢?”

夏夫人秦玉闻听此言,喜上眉梢,悦然道:“今早喜鹊登门,原来是这等好事。未知二位夫人可赞成妻妾之举呢?亦或者另有高见?”

姬夫人当即道:“自然赞同,只不过我女儿要比这贱人的野花要金贵些,自然得做大的。”

路夫人拽着秦玉衣袖,慌张道:

“我女儿才是金枝玉叶,她女儿就是残花败柳,”

“你女儿才残花败柳!”

“你女儿是条母狗,就会吠叫。”

姬路二位夫人互相拽着秦玉衣袖,反复争吵这几句,把秦玉当个拨浪鼓似的,左摇右晃。

却从院落里走出两个女童,朝着姬、路两位夫人喊娘亲。

姬路二人上前抱起各自的女儿,询问经过。

秦玉心中疑惑,上前问一女童,那女娃答道:“夏哥哥领着我们在城中转悠了好半天,带着我们来到那个院落中。”她朝左侧院门指去,“随行还有一位大哥哥,看一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叔。”

孟巨纹、华天霸闻听,陡然惊惧:这小劣童莫非设局,旨在下那来历不明的药粉吗?

一念至此,孟巨纹和华天霸领着林辰予快步跑向偏院,神情异常激动。均自默默祷告,祈求那小顽童莫要脑子发热用那不明根由的药粉。

夏夫人秦玉也忧心忡忡,生怕普儿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当即向两位夫人言道:“既然我们双方都有这个意向,我代表炎帝门答应婚事。来日小妇必领着外子登门商讨,请便!”说完话,朝孟巨纹追赶。

一红一绿两位夫人,依旧如来时那样,互相吐槽着对方,出了府邸。

当孟巨纹看见小夏普和秦千寿正在欧阳龙房门前,蹲在地面,玩“小猫钓鱼”时,怒火陡然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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