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十二再也不复以往闲适的生活,他的身影始终穿梭在人群之中。
他的脚不停,他的手不停,他的眼不停,他的嘴不停。
他是一个忙碌的人了。
他是一个不断创造价值的人了。
“多谢先生解惑!”
又解决了一员文吏的疑惑后,华十二短暂驻脚,让思绪放空一会。
这些天,他的新文吏们总是有层出不穷的问题冒出来。
有些问题,华十二可以斩钉截铁,果断的回答。
又有些问题,他就只能结合自身的经验与一些猜测回答。
所幸,得来的结果都不错。
百姓的秩序仍然是紊乱的,但始终在向好发展。
轻松了短暂时间之后,华十二又投入工作之中,他在发现问题,并矢志不渝的尝试解决它。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汉军大营终于发现了来自已吾的异常。
“冯德已有几日未有消息传回了?”
放下手中竹简,卢植问道。
身边自有人回禀:“禀中郎,冯司马去已吾已有七日了。”
“七日。”
卢植语气淡淡,却叫人听得不寒而栗。
在他这里,冯德本就是戴罪之身,叫他去已吾乃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结果却是眼不见,心也烦,这人,留不得了。
“遣人去已吾,把他给某擒来,某倒要叫他见识见识,何为军法森严。”
“唯,中郎。”
于是,一对快骑领命往已吾而去。
他们走后不久,卢植就先被拿下,不过这并不耽误他们的使命——去已吾,擒拿冯德。
结果这队人到的已吾,竟发现已吾早成一座空城,阖城上下居然找不到一个活人。
已吾怎么了?
他们不敢深思,只是稍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
“袁兄,吾等接下来该怎么走?”
闻听此言,一行人将目光汇聚到领头者身上。
众所周知,领头者姓袁,这年头,单名为贵,所以他单名一个‘贵’字,名字叫做袁贵便是,按他在军中日常自吹自擂的说法,他还是四世三公的袁家远亲。
只是他落魄如斯,众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信之。
袁贵也一时犯难,寂静的空城偶有怪声传出,纵是唯物论的现代人仍不能免除恐惧,更遑论他们这帮人,早就汗毛陡竖。
“先退出城去,再说其他。”
一行人快马出城,出得城门口时,袁贵却发现一场,地面血淋淋的,传出一股腥气。
这血,他们这些从军者自是常见。
但发生在城门口的血战,却属罕见。
毕竟攻城,一般攻城墙,待城墙上的守军没有,城门处自然也就无威胁,可以安然进出。
若攻城门,还需防备城墙守军,城门又坚,一时三刻攻不破,士气也就自溃了。
焉有攻城门而弃城墙的道理。
不过他再看城门,更是吃了一惊,哪里还有城门。
他们入城时,是从北门近,出城时,却从南门出。
而当日华十二攻城方向,就是南门。
是以这时发现异常。
还是要先出城。
出城之中,一群人下马扎营。
“诸君可看出南门处的异常处?”
“袁兄若有见解,直言就是。”
一群大老粗,只懂提刀杀人,叫他们总结经验是万万不能的。
袁贵汗颜,道:“南城门内在近期有场厮杀,或是冯司马与黄巾乱战所致,而南城门如今没了,冯司马无此才能,我想是黄巾妖法毁了城门。”
“城门,难道是可能被毁,不可能被卸?”
抬扛,是祖传艺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