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请了三天假、说要带与卿去三亚度假和购物,姚申一秒批。
陈酒很开心:“人家是陪太子读书,我是陪老板娘购物。”
老板娘……
“我还没嫁人呢!”
陈酒:“哦?那你是把姚申一当成自带干粮的鸭子?自干鸭?有志气啊!”
“……那倒也没有。”
姚申一鼓励她去玩个开心,还问她:“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就给你当拎包小弟。”
想了又想还是拒绝:“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情况刚好一点。”
他大概也是知道他现在确实走不开,于是很狗腿地帮她打包收拾行李。
就是水平差了点,收纳做得很不好。
与卿随便检查了下:衣服折叠得很难说差强人意;沐浴露还没装罐子里,路上一颠簸,肯定洒了;最严重的是把她的内裤和袜子放在了一起!
不能忍!
重新拿出来又整理了一遍。
他有些羞赧:“要不,我再给你买个箱子吧?”
“拿着两个箱子多不方便。”
“都寄回来啊。你本来就是去购物的,不多买几个箱子怎么够放?”
与卿哭笑不得:“就你这个收纳水平,一飞机都不够你放。”
“你是说我应该买个私人飞机吗?”他居然真的开始一本正经地思考可行性,“我还真没了解过国内这块怎么买飞机……”
与卿总是会被他的奇思妙想吓一跳,连忙打岔说:“好啦,你就在旁边看着好了。”
她把东西全都取出来、又收拾了一遍。他帮不上忙,就去厨房切了点甜瓜,在她忙碌的间隙,看准时机喂了她好几块。
男人下刀糙得很,切出来的甜瓜每一块都很大,她手里没空、只能用嘴去接。
可是一块甜瓜实在太大了,饱满鲜嫩的汁水从唇角流下,她惊呼出声——
姚申一以吻封缄,舔掉她嘴角的甜汁,呢喃道:“舍不得你走……”
空气中尽是暧昧的火花,他的手已经摸上文胸,她喘着气推开他的胸口,感觉头顶上汩汩冒着热气。
她艰难地找回理智:“不行……我得把东西收拾完,明早要赶飞机。”
只能依依不舍地强行打断。
总觉得他这阵子很迁就她、很黏她,言语动作都特别小心。
好像、好像在讨好她。
她离开工作了十年的东家,完全是为了他。
现在,别说是替她收拾行李、整理内裤,哪怕让他去摘月亮,恐怕下一秒他就要去找美国首富商量登月事宜了。
可她的初衷,不是让他觉得愧疚。
唉,只能慢慢来了。
她终于把东西都收拾完,原本在他手下,一个箱子勉勉强强够放,她居然只花了四分之一的空间就收纳完毕。
他正惊奇,与卿把拉链合上,盘腿非常正经地坐到他对面:“我明天就出发了,现在有正事要和你说。”
见她难得如此严肃,他登时收敛笑容、上身坐得笔直:“Yes,your highness.”
“我暂时不在,之后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可能就帮不了你了,我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但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是需要我帮忙的——我知道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啦!就是,你无论如何得把我当自己人,遇到难处,得告诉我,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用无比真诚的眼神凝视着他。
她看见,宛若有星辰落入他眸底,有氤氲的笑容在他嘴角绽放。
他点点头,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我知道,遇到任何事我都告诉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嗯,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卢医生那边,你还坚持去吗?他最近有新的评估吗?”
她一直惦记这个事情,有些焦灼,难免一口气多问了几个问题。
见她这样紧张自己,他上前来,捏住她的手指,轻轻地晃。
“我有定期去,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卢医生一直觉得我很正常,是我自己杞人忧天。最近一次去,他甚至说我可以不用再去了。”
她还是眼巴巴的,他把手机递过来:“不信你可以自己问他。”
她怔怔地盯住那手机,边摇头边说:“不行,这是你的隐私,嗯……我不能直接问医生。”
把手机坚定地推回去:“我相信你,你觉得我该知道的时候,再告诉我。再也不要像上次那样,独自扛着,就行。”
他点点头,笑意缱绻:“都听你的。”
他一晚上说了两次听她的,她忽然想逗他,脱口而出:“真的都听我的?那以后的家庭地位,可是我在你之上了啊。”
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家庭地位”四个字。
她悔得差点咬舌头,她这不是逼婚的意思啊!
他没有揪字眼不放,只是笑:“应该的,以后咱俩在一起,大事小事都听你的。”
他这话像熨斗一样,把她的心熨得服服帖帖。
开心!
但还是假装客套一下:“那不行,小事听我的;大事呢,还是要跟你商量下。”
“那,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
与卿一愣,对哦,大事小事的区分标准是什么?
她还没想好,姚申一抢答说:“我看这样,除了美国攻打伊拉克,其它都是小事。”
他一本正经,与卿差点笑出声。
不行。
得忍住。
她正襟危坐:“同意。”
二人对坐着,也不说别的,就是笑。
看到对方,就开心,就是想笑。
他牵着她的手:“还没走呢,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不行,我不让你走,要不你留下,要不你把我也带走。”
撅着嘴,一脸无赖样。
她大笑出声,然后展开双臂投入他的胸膛。
他一把抱住她,侧过脸亲吻她的脸颊。
空气甜到拉丝。
还不够。
她坐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左右两边各亲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啵”声。
“好了,乖乖在家等我啊。”
亲完立刻面露嫌弃,抬起他的下巴审查:“你这多久没刮胡子啦?扎人了都!”
他不服气地摸了摸:“哪有?不行,你帮我剃,我老剃不干净。”
于是他们去洗手间,起先是二人的憨笑,然后潺潺的水声中夹杂着娇喘和□□。
一夜荒唐。
第二天他大清早开车送她去机场,陈酒到的早,手里拿着咖啡,室内还带着墨镜。
虽然看不见她的眼,但与卿莫名觉得她的眼神很yin荡。
“哦哟哦哟,这眼下,都好大一块乌青啊,昨晚Separate sex很激烈吧?”
“……”
都哪来的词?
与卿装听不懂,姚申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关你屁事。”
他陪她们去值机,入闸前依依不舍地和与卿告别。
二人旁若无人地拥着对方的腰,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单身狗陈酒直呼受不了,时间快到的时候,姚申一淡淡地嘱咐她:“多的话来不及,就一句——好好陪我老婆玩,但是别把她带坏。”
“……”
陈酒狠狠啐了一口:“不要脸!明明还没转正!”
她拉起与卿的手,二话不说入了闸。
走路上她还说:“卿卿子,你真的不能轻易答应他啊。他这么有钱,应该让他多吃点爱情的苦啊。”
与卿懵懵懂懂,这种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行为,她不能理解。
“可是,他吃苦,我也会跟着吃苦啊。”
“……”
飞机起飞,无业游民穆与卿,正式开始了gap生活。
在三亚,逛街、游泳、购物……她玩得不亦乐乎。
她甚至还试了一回从来没试过的潜水。
到了水下她才知道,这种水底深度幽闭的感觉太吓人了,这运动不太适合她,于是她只玩了一次。
陈酒正好相反,她大概是属鱼的,简直如鱼得水,潜得无比欢畅。
与卿在休息场所等她,整理好今天的照片发PYQ。
刚发出去,姚申一秒点赞。
他这几天总是这样,不管她发什么,他总是第一时间来点赞。
很开心。
好久,陈酒终于玩够、和她一起回酒店。
与卿点了一个外卖,过了一会儿陈酒从洗手间里出来,盛装打扮,还穿着露背挂脖长裙。
虽然三亚不像家里那样冷,但这也太拼了吧?
与卿讶然:“你这是要去哪儿?外卖要到了呀!”
陈酒比她更惊讶:“点什么外卖?我们不是说好今晚去酒吧嗨吗?”
“……我没答应!”
陈酒拽着她的手:“又不让你去搞impact,我们只是喝酒跳舞。”
实在敌不过她的力气,只好硬着头皮去。
结果那里各种贴身热舞,音乐震得人耳膜嗡嗡响,与卿几度想溜却没成功,正好姚申一的电话响起来,她求饶似的对陈酒说:“我那位、我那位,查岗来了,你让我出去接个电话。”
陈酒将信将疑地放开她,转头的时候忽然自己嘀咕道:“刚才的对话怎么那么像男人之间打掩护。”
“……”
飞速地跑到酒吧后面的人行道,电话早停了,她重新打过去,对方秒接。
“刚才逛街太吵了,没听见。怎么啦?”
姚申一不疑有他:“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今天怎么样、玩得开不开心。”
“挺好的呀,我今天去试了潜水,好吓人啊,我以为我自己没有幽闭恐惧症呢,原来也有一点……”
她自顾自地说着趣闻,电话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聒噪的声音越来越远,偶尔有几道灯从身后打过来。
仰头看见滚圆的月亮,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她心头升起。
“姚申一,你是不是有话要讲?”
对面的他轻笑一声:“什么都瞒不过你……”
顿了顿,他说:“本来想等你回来,郑重点再说。可是在机场的时候,陈酒的话忽然提醒了我,我这几天一直一直在想这件事,我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做其它任何事。”
机场?
她记得陈酒说的话。
她掌心有汗,莫名觉得手机有点滑、好像握不住。
明明晚风很亮,但是心头滚烫。
她明知故问:“你想,问什么?”
他问得直截了当:“等你回来,我们结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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